秦璃歌算是想明白了。殷时卿既然早早就开始怀疑她,甚至已经快要查到底了,那她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横竖,她把这张易容面具往下一撕,那又能如何?她早就不是从前的秦璃歌了,不管是身形还是容貌,早就找不见新婚夜的半点影子。她勾着唇,狐狸眼闪烁着几分光泽,像是有些隐隐的期待,更像是对自己自信十足的胸有成竹。殷时卿眼底的光敛了几分,喉头微微滚动。“秦婉月,你以为本王找不到么?”
他眸底的光又瞬间迸发,宛若带着冰渣,朝她汹涌而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和本王赌气,然后破罐子破摔?”
否则怎么解释,她往常还会编个瞎话,今日直接认了呢?秦璃歌笑盈盈的,却不打眼底。语气更是冷到了极点。“不,我还要感谢你,及时把我拉出火坑。”
殷时卿眯起眼,不肯听她说的这些话,反而直接伸手将人拽起来,往榻上摁。可秦婉月这次却一反常态,灵活的逃脱,然后直接伸手,将他推倒。“到现在脑子里还想这些?”
她有些鄙夷的看着殷时卿,忽然蹬掉鞋袜,抬脚上榻,然后踩在了他的心窝。她用力将人踩在脚下,站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着的殷时卿。“我并不关心你和平宁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关心你的心到底放在那儿。”
她冷笑着,俯视他。“殷时卿,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玩的花,别扯上我。”
殷时卿眯着眼,方才的恼怒却一扫而空了。秦婉月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便是生气,也绝不会是这副姿态。所以他心情忽然好起来,勾了勾唇。“玩的花?”
他嘴里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目光徐徐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看。随后轻笑出声。“秦婉月,你看看本王现在这副境地,到底是谁玩的更花?”
他盯着自己心口的那只脚。莹白漂亮。“更何况,除了你之外,本王和其他任何女子,都没有过亲昵。”
他贪婪的注视着女人的唇。“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核查。”
秦璃歌对上那双眸,竟被烫的猛地收回来。她目光私下慌乱的看,避开殷时卿。“我才不是你,动不动就要把人调查个底朝天。”
“殷时卿,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最讨厌被卷进这些莺莺燕燕的争端当中。”
她咬着牙,盯着殷时卿的手。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捏住她的脚踝。她皱着眉踢开。“以前是秦若初,现在还有一个郡主,我消受不起,你还是留着给自己享受吧。”
殷时卿听明白了。他勾了勾唇,嗓音低低的。“也就是说,你吃醋了?”
秦璃歌猛地炸起来。“殷时卿!你最好把自己那些自以为是收起来!”
“这一套没用!”
殷时卿眼底似乎闪过几分暗芒,随后轻笑。“原来如此。”
秦璃歌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只觉得脚踝被捏住,随后人猛地被狠狠拽下去。天旋地转间,她重重摔在榻上。男人眯着眼和她四目相对。“看来你更喜欢直接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