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眯着眼。秦许画胸有成竹,满脸看笑话的样子。“就算殷时卿想非你不娶,那又能如何?”
“你们两个绝不可能在一起!”
秦璃歌心头动了动——他好像知道一点隐情?关于那个平宁郡主吗?她声音透出几分嘲讽:“你似乎管的太宽了,我可从来没想过嫁给殷时卿。”
“玩玩而已,各取所需。”
秦许画死死地盯着这张脸,越发觉得陌生。这真的还是秦婉月吗?他眯着眼,像是想起了某种可能,甚至都没再反驳,就大步往外走。殷时卿这边。听到秦许画来拜访的消息,他并不是特别高兴。似乎从上次开始,他对自己这位好友,就已经有了几分不认可。但传话的人说——和秦婉月有关。秦许画被引进书房,他都没来得及把气息喘匀,就迅速开口。“安王,你真的没有半点怀疑吗?”
“秦婉月真的很奇怪,一点都不像她!”
殷时卿眼底闪过惊涛骇浪,表面上却波澜不惊。“怎么,你又去找她麻烦了?”
秦许画见他不关心,更着急起来。“我敢对天发誓,秦婉月绝对不会医术,性格更不是这样的。”
“是,一个人在环境巨变之后,性格会改变。但是!她怎么可能没有从前的半点影子?”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殷时卿。“更重要的一点……她好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殷时卿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不记得?秦许画急切的想让人相信他,语速飞快。“你应该还记得吧,几年前,秦婉月回来那次,因为她对我意图不轨,被抓住现行,你当时也在。”
“当时你就说过的,这种人放着就是祸害。”
殷时卿眯着眼,显然是想起来了。秦许画松口气。“可我今日试探过了,秦婉月什么都不记得。我故意说,她和你绝不会在一起的,她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殷时卿眼底,更暗了几分。他记得,当时情况很混乱,秦许画又气又恼,为了彻底断绝她的念想,告诉秦璃歌,说在场所有人都会记住今日。殷时卿当时也表态,说他绝不会对这种心思阴险龌龊的人感兴趣。当时秦婉月抬起头,那双柔弱的眸子里满是羞辱。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仇人。她是在怨恨,怨恨殷时卿在这种时候都要横插一脚,和秦家人一起糟践她。既然她这么恨,按照道理不该忘记才是,至少不该反应这么平静。殷时卿的心里有了计较,却沉声道。“虽然你的怀疑有一定道理,但是……”他顿了顿,还是开口:“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她在庄子上吃了不少苦,所以习惯了隐藏情绪。”
秦许画愣住,显然没料到殷时卿不肯信他。他恍惚了一下,忽然双手撑在桌子上。“安王,你可知道,秦婉月今日亲口告诉我,她和你只是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