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议论已经彻底失控。秦婉月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本就没有任何好名声。如今秦老爷和元氏又一人一句,遮遮掩掩的,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元氏的眼底闪过几分恶毒,随后眼眶就红了。“二小姐,您可真的冤枉妾身了。”
她可怜兮兮的擦了擦眼泪:“初初已经被夺去了封号,又惹恼了陛下,定不会再有什么前程可言。”
她哭的眼泪涟涟。“姨娘知道,上次初初无意中戳穿了你对秦许画的……”她顿了顿:“你记恨他,所以要毁了她。可是婉月,我们整个秦家,从不曾将你这些丑事公之于众,你又何苦相逼?”
秦璃歌是真的想笑。“姨娘是在质疑当时陛下的决定吗?”
“分明是姐姐自己犯了欺君之罪,难道你觉得陛下的惩处太轻了?”
她歪着脑袋,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找陛下……”话都没说完,秦老爷忽然狠狠地甩过来一巴掌!“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秦璃歌躲过去,他又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扇过来。“你自己不知廉耻,对你哥哥抱有龌龊的心思,竟然还往别人身上扯?”
秦璃歌的眼眸,彻底凉下来。她忽然冷笑,伸手扣住秦兆朝的手臂,随后猛地一拽!“咔嚓”一声脆响,他胳膊就已经脱臼。“爹爹,按照道理,今日是你的生辰宴,我不该闹事。”
“可你偏生和我过不去。”
那双黑眸已经浸染了几分玩味,看的人心生寒凉。“倘若你乖乖的扶正姨娘,把秦若初立为嫡女,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秦兆朝脸色越发难看,口不择言起来。“说到底,是你不知廉耻在前,被抓住把柄那只是你活该!”
他疼的浑身颤抖,说话都在倒抽凉气。秦璃歌又看了殷时卿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既然爹爹非要撕破脸,那有些事,趁着现在人多,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殷时卿被她这两眼扫的心里没底。他当然知道秦璃歌在想什么,他目光只定定的落在旁边的秦许画身上。元氏微微有些慌张,连忙打圆场:“婉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非要在你爹爹的生辰宴上闹吗?”
她心里沉了沉,又觉得这小孽畜应该没事什么真本事。毕竟殷时卿都还稳稳站在原地,不愿意帮忙呢。想到这里,她叹口气。“那日你偷了你三哥哥的中衣,我们本就准备瞒下来的。”
“可你怎能如此不知悔改?”
说着,她看向秦许画。“三公子,事关重大,您还是自己说吧?”
秦许画其实心底是有些动摇的,尤其是在看到殷时卿。可——秦兆朝捂着肩膀,疼的龇牙咧嘴:“三儿,你若是准备包庇你妹妹,也不是不行。只是错过这次机会,我们再也不会为你主持公道了。”
秦婉月这孽畜竟敢如此对他,他今儿个定要寻个由头,把人赶出秦家!秦许画冷不丁想起那些叫他厌恶又恶心的传闻,又捏了捏手里的证据,愈加厌恶!他大步走过去,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又将自己的一件外袍狠狠地扔在地上。“秦婉月,这是从你院子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