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白绕,就亲手击杀,想不到今日第一次见余毒,又是直接见到了他的尸首。足以可见,这两人跟自己确实不对付。刘辨问道:“这是你杀的?”
乔瑁捻须笑道:“说来好笑,陛下,这人头,是我们的探子在济南国郡城墙边上捡回来的!看这鲜血凝结的程度,恐怕死了才不到半天的时间。”
不到半天,那便是说,这人不是他们杀的,而是青州军自己杀的?刘辩当即冷笑一声:“此人心术不正,坑害同僚心腹,如今又被同僚所杀,当真是恶有恶报!”
让人把人头丢出去喂狗之后,刘辩又转而问道:“前方战事如何?”
乔瑁脸上笑容顿时一敛,微有些尴尬道:“袁大人和在下各自率领一万兵马前去攻城,都是铩羽而归。这济南国郡防御坚固,很是难攻。额……不知道陛下可还有大汉底蕴?”
刘辩闻言差点想翻个白眼。这玩意哪能说有就有的,得靠人头换的好不好。他先前为了破开平原郡,换了六个雷管,已经肉疼不已,如今不过是攻打一个小郡,也要靠系统兑换礼包的话,那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当了。见刘辩面露不悦之色,乔瑁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住了片刻,刘辨抬头看向乔瑁道:“这样吧,你先让将士们都撤回来,歇息一番,待我想出破城之法,再攻不迟。”
“遵旨!”
正好连续几日作战,将士们也有些疲乏,乔瑁领了旨意,转身刚要走出营帐,迎面就见曹操走了进来。“你来的正好!”
见到曹操进来,刘辩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徐庶不在的日子,他能倚仗的军师,也就只有曹操了。“如今我军两次围攻,都被田豫挡住,你有没有什么良策?”
曹操拱手道:“末将正是为了此事而来。陛下,这济南国郡不过是个小郡,对我军来说用处不大,对田豫来说,却是他最后的堡垒。他与部下一定上下齐心,拼死守护,我们想攻下来,的确不容易。”
刘辩不解道:“那依将军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陛下,攻,不如困!”
“困?”
刘辩一惊,继而醍醐灌顶,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怪只怪这一路上顺风顺水,他打哪儿,哪儿就是他的天下,打的他都忘了以退为进这一招了。这么小个郡城,哪里养的起五万兵马?再说他们奔走的急,大军也没有带走粮草,用不了几天,郡城里的粮食就会被他们消耗一光,到时候不用攻打,他们自己就会忍受不了饥饿,跪地投降。“妙!妙极了,曹将军果然多谋善断!”
曹操闻言忙道:“陛下过奖了,曹某不过中人之姿,全赖陛下英明决断,方可走到今日。”
刘辩面上挂起了微笑,心里却是忍不住腹诽,还谦虚呢,千百年之后,你可是留名青史的大军事家,大谋略家,论英明决断,谁能比的上你?定下计策,济南国郡便被刘辨放在了一边,派人围城之后,就任他们自生自灭去了。反正田豫只要不出城,不突围,他和他那五万兵马,就是死军。而此时,吕布等九路大将正带着各自的一万精兵,沿途追杀四处桃川的青州守军。刘辩看着前方送回来的战报,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战打的,实在是惨烈!青州军共十万人,被他的部将砍杀近八万,受降两万多,但他自己,也损失了近两万人。每当他闲暇登上高台,向远处望去,看着那些士兵推着辕车,在死尸堆里捡回武器行囊,并就地挖坑把尸体埋葬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沉重。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能够过上相对平安稳定的生活,他就必须得打仗,打仗就要劳民伤财,就要死人无数……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盼只盼,他能早日除去公孙瓒,一统天下。届时,他一定好好发展农业、商业,偿还老百姓这些年为了支持南征北战所付出的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