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韩遂和颜良三方聚集到陇西城外的时候,打算的是立即攻下陇西,所以不但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粮草,就是他们全部的粮草加起来,也不剩多少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的粮草和物资很快就见了底。幸亏他们这里还有一个颜良,靠着他厚脸皮,不住的派使者向刘焉索要,虽然也拿到了一些支持,却是杯水车薪。而且,刘焉此人小气,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马腾这边刚刚要完了东西,很快就消耗一空,只能再次朝伸手,气的刘焉十次里面,也就会回应个两三次。很快,马腾和刘焉,就时常会发生争吵和争端,搞得颜良在这之中,处境也是相当的尴尬。这天忽然下起了雪,马腾走出营帐,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心头是十分的沉重。他的西凉军虽然耐寒,但这么冷的天气,没有炭,柴火不够,身上的棉衣还薄薄的不透风,很多身体素质不怎么好的三天两头的得风寒。这个病可大可小,没有药,没有多少大夫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拖出了并发症,一命呜呼。他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士兵抬着昨晚刚刚死去的士兵到远处埋葬,心头沉甸甸的,又着急,又无奈。“报!”
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的跑到马腾的面前,单膝跪下,拱手道,“将军,马将军回来了!”
“哦?他在哪,快请!”
不久,马岱一人一骑于冯雪之中奔至军营,下马之后,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等候在侧的士兵给请去了马腾的营帐。“将军!”
“怎么样,你见到羌族的人了吗?”
马腾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马岱嘴角弯起,笑道:“见到了,末将见到了羌族的羌王烧戈,而且,他已经答应了下来,愿意帮助将军出兵守凉州!”
“好。太好了!”
可以说,这是这一个月以来,马腾唯一笑出来的一次,他紧紧握着马岱的手,两人都是十分的激动。不过,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外族人。尽管马腾的祖上对羌族有过恩情,他也不能仅仅靠着这份恩情就要人家为自己出生入死,他便许诺羌族,只要能赶走刘辩的人马,他就把凉州的一部分土地分给羌族,供他们放牧用。而就在这时,马超忽然掀开营帐走了进来,激动道:“父亲,刘辩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却说刘辩这一整个月都待在陇西城里闭门不出,偶尔放个人出去传递消息,也是静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今天一早,只见陇西城门开启,一大队人马运送着物资,由吕布亲自统帅,朝青州而去。这一幕很快就被每天除了练武之外,就是盯着陇西,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的马超发现。他立即回来禀报马腾,马腾听后,也是精神一振:“你可曾打探清楚,吕布带着这队人马,他们是做什么去?”
马超更是激动道:“打探清楚了,他们是在运送一批军粮,看方向,似乎是支援青州去的!”
“军粮!”
一听这话,马腾激动的口水都喷出来了。要知道,不久之前刘辩不住的向外推行他的独家政策,这些消息很快也都传到了马腾的耳朵里。他是越听越愤怒!他们在这里吹北风,喝稀汤,刘辩却是养牛又养羊,同样是打仗,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一些!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他头上了。“孟起,你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韩遂和颜良,通知他们,全军待命,准备出击!吕布的这批军粮,我们必须拿到手!”
“是!”
马超也清楚的很,如果不抢到这批军粮,他们很有可能连年关都撑不过去!这一仗,他们已经是破釜沉舟,不战都不行了。而此时的陇西城内,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刘辩穿着薄衣,在校场和赵云骑马厮杀,一来一回,打了几百个回合都没有分处胜负。两边围着不少将领、士兵,他们见到他们的皇帝如此勇猛,个个眼中绽放着异样的光芒,几乎要把他当成神一样来崇拜。这时,刘辩打着打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腹探子来到了校场上,他知道一定是有消息传来,便一剑挑开吕布的方天画戟道:“停!今天先到这里。”
他翻身下马,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那探子面前,问道:“有什么消息?”
探子一脸喜色,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弘农那边传来消息,陛下施行的快菜已经有了收成,杂交水稻,也已经长成,可以收了!”
“哦?这么快!”
连刘辩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他握紧汗巾,思虑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过去一趟了。”
说着,只见一旁许诸和夏侯兄弟都在围观自己和赵云对抗,立即把他们叫了过来。“我打算去弘农一趟,你们就负责重兵驻守汉阳。”
“是!”
如今,养好伤的皇埔嵩、刘洋、曹操、徐庶等人,彻底撑起了弘农的防线。而他呢,只需要做好后方支援的工作。他迫不及待的带着诸葛亮等人,一起赶到弘农自己之前建设的大棚基地。举目一看,果然遍地金黄!大片大片的农民正在收割粮食,金灿灿的稻子堆放在一起,比金子还让人精神振奋。尤其是诸葛亮,惊喜的眼眶泛泪!大棚本来就比露天种植的收成高,而杂交水稻由于品种的关系,产量更是高的吓人!之前刘辩囤积粮草,靠的都是从豪强和地主那里强行收缴。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他的领地越来越多,手下的士兵也越来越多,对粮草的需求量十分的巨大,但他实行的是人人有饭的****制度,再加上不少士兵也参与了劳动,粮草不但可以自给自足,还有大大的剩余。诸葛亮之前还忧心连年征战,百姓本来就民不聊生,他们又已经把豪强洗劫一空,没有可抢的了。等到了过年,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可能会面临粮草不足的问题,但此刻,他忧虑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