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带来了十万精兵,而严白虎只有三万兵,这三万兵有一半还是刚刚从会稽郡里面征来的!很多士兵,昨天还在拿着锄头锄地,今天就握起了大刀,连杀鸡都不会,更不必说杀人了。真的到了战场上,遇到训练有素的精兵,哪怕人数是对方的好几倍,都未必能打的赢,更何况他们的人数还处于劣势!严白虎骑马站在山坡上,只见士燮大军漫山遍野,射箭的射箭,砍杀的砍杀,自己这边的人马很快就死伤一片,没人敢上前。双方兵马交战只一日的时间,严白虎就损失过半,被打的一退再退,急的是满头大汗!“不行,士燮大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能硬攻,只能巧妙应敌。”
张昭给严白虎出了个主意,然后亲自率领着五千兵马前去杀敌。他不敢正面跟士燮的精锐大军交锋,便不断的使用各种诡异阴险的作战方法。比如说,打着打着忽然逃跑,仗着这些山贼平日里出没的都是深山老林,对山间的路线十分熟悉,引诱着士燮的军队来到山脚下,再命人从山顶上滚下巨石!但一番操作之后,清点人数,为了引士燮大军上当,张昭带了五千人马出去,牺牲了近一半,最后靠山间巨石,却只砸死了士燮几百人!随后,他又带着剩下的不到三千人引诱着士燮大军进入布满陷阱的埋伏中,这里到处都是深坑飞箭,吊绳大网,果然惊得士燮大军乱成了一团。只可惜,张罗了半天,最后又只杀了士燮大军几百人。前前后后张昭牺牲了三千多人,费了老大的劲,却只杀了士燮不到两千人!这简直就是自损一万,杀敌八千的典范!张昭立于山间,看着士燮大军临危不乱,很快就调整阵型,从陷阱中脱身的样貌,浑身是冷汗涔涔。交州军实在是训练有素,又装备充足,就连武器都比他们强悍了数倍,身上的盔甲,箭穿不透,刀刺不入,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到了晚上,两军交战总算停了下来,各自安营扎寨,开始清点损伤。结果不清点不要紧,这一清点,严白虎直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损兵过半,死了近两万人!但,他绞尽脑汁,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却只杀了交州兵不到一万人…要知道,严白虎手下的兵力,一共也就三万!突然阵亡了近两万,只剩下一万多,只怕明天再打上一天,就会尽数被士燮剿杀。一时间,军心惶恐,就连那些巡逻的士兵都是草木皆兵,生怕大半夜的士燮来搞偷袭,到时候,他们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张昭忧心道:“将军,光靠我们,根本不是士燮大军的对手!再苦撑下去,只怕要尽数折在士燮的手上。事到如今,只能向别人求援了!”
严白虎负着手,在营帐之中焦虑的来回走动。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不是士燮的对手?可他做山贼这么多年,一向是独自为大,要与别人联合,就要受制于人,这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而且,要联合,只有两个人可选。一个是焦矫,一个便是刘辩!若找刘辩求援,就等于是归顺朝廷,他堂堂山贼,竟然归顺朝廷,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其他山贼的笑柄!可要和焦矫联合,他又有些不甘心。毕竟在他的眼里,焦矫就是个当地的土豪,根本没什么本事,平时,还是他打家劫舍的对象!现在出了事,要他跟自己打劫的对象联合,也着实不像话!怪就怪,他严白虎是个山贼,虽然势力已经发展的占领了建安郡的一半势力范围,可这一半的疆土除了荒原就是高山,要不就是穷困潦倒的山庄,别说什么城池了,连个能安营扎寨的安全的地方都没有!一旦打起仗来,他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十分被动!张昭见严白虎犹豫不决,又急道:“将军,必须得拿个主意了。我知道将军不愿与刘辩或者焦矫联合,那不如,就舍弃刘辩,先找焦矫!”
严白虎皱眉瞪向张昭:“你确定我和焦矫联合,就能打败士燮大军?”
万一,焦矫也是个酒囊饭袋,到时候非但打不过士燮,还要分我的资财势力,那又怎么办?张昭摇头道:“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些。焦矫就算打不过士燮,至少也可以帮我们分担一些压力,总比我们单打独斗的好!何况,焦矫他在会稽,有城可守。我们一旦跟他联合,便可以屯兵会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人追的漫山遍野的跑啊。”
周瑜也道:“张将军说的有道理,如果将军投靠刘辩,就再无出头的一天。但和焦矫联合,等到赶走士燮,焦矫还不是将军的囊中之物?”
一听这话,严白虎眼睛陡然一亮!照周瑜的这个意思,只要赶走士燮大军,把扬州握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只要杀了焦矫,那扬州就整个都是他的了!一个山贼首领,做上了扬州的老大。到时候再招兵买马,像刘焉一样壮大势力,说不定,他也能够自立为帝!想到此处,严白虎不禁有些热血澎湃。而且,和焦矫结盟,最差也能够避免被士燮大军把自己手底下的士兵都杀光的下场,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啊。而刘辩那边,他的声明早就威震天下!手下还有马超、赵云、典韦等猛将,根本不缺一个山贼当将军,就算他真心想归顺刘辩,没有野心,刘辩也必然不会重用他。指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咔嚓了。俗话说的好,凤尾不如鸡头,严白虎当即决定:“传令下去,全军撤退!随我一起,去会稽郡投靠焦矫!”
周瑜立即起身道:“正好,焦矫的军营之中有一个谋士,名叫鲁肃。此人是在下好友,我马上修书一封,派人送去给鲁肃。让鲁肃在焦矫面前美言几句,焦矫一定会打开城门,接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