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找庞统,找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依赖庞统,万事有庞统在自己的身边顶着,什么事都由他来做决定,自己只是负责听。等他离开,自己岂不是六神无主?庞统摇头叹息道:“陛下放心,若刘辩兵发南阳,我自然会回来。若刘辩兵未发南阳,有法正等人辅佐陛下,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陛下可先暂时放在手边,等在下回来之后再说。”
“好,好!如此甚好!”
打仗的事,是一定要听庞统的,到时候庞统会回来,他就不用担心了。处理朝政,小事他可以问法正等人,大事先压在手边,等庞统回来再解决。反正,羌族就是个小族,庞统去也不是打仗的,而是去援助羌族,撺掇羌族的百姓来投靠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他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益州,该吃吃,该喝喝,等着庞统的好消息就行了。庞统见刘焉听完自己的话,一副心宽体胖,就准备什么事都不做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且不说跟刘辩这样贤明的君主比了,就是跟焦矫,跟公孙瓒比,刘焉也差的太多!怪只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他只能尽量的嘱咐刘焉道:“对扬州的计策,一定要继续,暗中的进行,不要耽搁下来。等法正带工匠过来,陛下要亲自验看,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本领修路。若有,就尽管动工。”
“好,军师放心,这些事,朕一定会处理妥当。”
庞统点点头,这才率领大军出发,前赴凉州。而这时,曹操大军早已经到了凉州,而刘辩也开始着手布置凉州的民生问题。这次对付羌族,刘辩没有亲自带兵,一来是因为凉州和羌族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并没有对中原的领土造成多大的危机,有曹操等人足矣。这二来,是因为刘辩准备把汉教发扬光大!经过这些日子的昼夜不屑,诸葛亮等人已经按照刘辩的指示和要求,写出了好几份汉教的原稿,刘辩看完,都是十分的满意。汉教,在于教化,说白了,就是洗脑!不管是好的方面的洗脑,还是坏的方面的洗脑,只要洗脑成功,那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都说十年种树,百年树人。汉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并且取得成就的事情,但是,必须得做,而且长远来看,利益无穷。现在的北方九州,加上新建的乌州,形势一片大好,只要老百姓别太懒惰,稍微干点活就能吃上饭。过去战乱时期,那些啃树皮,甚至人吃人的惨状再也不可能发生,甚至于很多老百姓已经脱离了贫瘠,开始发家致富。除此之外,那些农闲的百姓没事的时候,也不再只聚集在街头巷子口聊闲天,而是基本都被刘辩发动,在参加各种关于城市建设和文明建设的活动。这些事,都是刘辩一点一点筹划出来的,不光他身边的人感慨万千,就连总是住在寝宫中,不怎么外出,也不怎么关心天下事的何太后都有所耳闻。“你说,连老人都被妥善安置了?”
郑忠喜道:“可不是,太后,这中原连年战乱,老人根本活不长久,咱们整个北方,现在年过八十的,听说陛下还特地统计过,一共才九十三个!但就这些人,陛下也都顾及到了,让他们去看守大门,看守仓库,能在吃饱饭之余,也做些事情。”
何太后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陛下,是成长了不少。他回来之后,折腾的哀家头疼,不过,现在看来,效果却是不错。”
说到此处,她不禁又想起来自己被赶走的族人,怒火上来,太阳穴又开始阵阵抽疼。“他要是能把对待百姓的心思,分一份给我们何家,也不至于让我在这个年纪落得个举目无亲的境地!”
郑忠一听这话,连忙安慰道:“太后,您言重了!奴婢特地打听过了,您的族人在扬州日子过的很好,比在司州的时候潇洒多了。”
“哼,那倒是。在司州,他们处处要看陛下的脸色,又要忌讳老百姓的口碑,不敢放肆。但在扬州,哼,就凭焦矫也想要控制我们何家的人?做梦!”
何太后满意的笑了一笑,随即又问道:“对了,陛下最近在弄的那个汉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是!”
最近刘辩推行的那些举措,每一次都会命人贴到城中的大街小巷,就连平头老百姓都知道,宫里头的人,知道的更加清楚。郑忠道:“陛下觉得,儒教和佛教的教徒,虽然虚妄,但他们的言论和礼仪却是很利于洗净民心,利于陛下的统治,便要将汉教和儒教、佛教相结合,一起来教化天下的百姓。”
何太后轻轻的点头,觉得刘辩这样做很好。且不说这儒教和佛教的教义都是教人向善,就是教人做恶,这两个教教徒那么多,分布那么广,他要是突然废黜,也一定会引来极大的轰动,造成民间怨声四起,不稳定的局面。能够结合到一起,最好不过。但郑忠接下来的话,对她来说,却是当头一棒!“陛下推广汉教的第一步,就是免除天下百姓的赋税。”
“什么?”
何太后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郑忠:“你说什么?免除天下百姓,所有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