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世界地图,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他们心中好奇,却又不问陛下这地图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他们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搭。陛下肯定会说是大汉底蕴。刘辩指着地图道:“大汉江山的极北之地,有匈奴,以及匈奴分裂之后的鲜卑,分别在这里,和这一带区域。而凉州的北边,则居住者一个叫做乌孙的民族。朕决定,解决羌族之事,就开始收拾他们。”
一听这话,曹操和郭嘉直接呆住了。他们还以为刘辩给他们看地图,只是想让他们开开眼,没想到陛下竟然是想去开疆拓土?郭嘉立即道:“陛下,如今扬州未收,益州未服,荆州与交州,也被焦矫、刘焉瓜分了大部分,南方还不曾平定,为何又要向北远击匈奴?”
刘辩笑了笑:“天下大势,今虽三分,然而,焦矫无能,刘焉又死。根本不足为惧。”
曹操和郭嘉不禁对视一眼,都知道刘辩说的很有道理,但心中,还是直犯嘀咕。焦矫虽然明面臣服,背地里搞鬼,但扬州的军力想攻刘辩九州,难如登天!而且,天下商人尽在扬州,焦矫他日一旦起事,这些盘踞在扬州的豪强和富商,怎么会同意?到时候,他们就会变成阻挠焦矫以及整个扬州的毒瘤!而焦矫一旦和这些豪强、富商作对,那跟班不用刘辩出手,那些豪强和富商就能收拾的了他。所以,焦矫现在防备中原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主动挑起战事。曹操道:“既然焦矫不敢攻打我们,陛下又想征伐,为何不先把扬州拿下?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安心。”
“不可。”
刘辩摇了摇头,分析道:“扬州和益州现在捆绑在了一起,我们攻扬州,就会遭到扬州、益州以及整个南方的联合反弹。到时候,虽然最终也能打赢,却会闹的南方一带劳民伤财,生灵涂炭。”
“看似与我们无关,可最终收拾战场的还是我们。要知道,南方,也是大汉的南方。南方的百姓,也是大汉的子民!朕,不能不替他们考虑。”
听到这里,曹操和郭嘉忍不住叹了口气。刘辩当真是君王胸怀,竟然连这一点都能考虑进去。“而至于益州,刘焉刚死,刘璋新立,这段时间,他们光是忙着自己站稳脚跟都要脚不沾地了,哪里顾得上我?再加上刘璋此人昏庸又懦弱,迟早会跟庞统产生误会。我们的南阳大军又长久驻扎在荆州,刘璋一定会如芒在背,寝食难安。”
曹操不解:“那陛下为何不趁机攻打益州?”
刘辩笑道:“不必,他日若刘璋不除庞统,听庞统的话,庞统就一定会效仿凉州的城防,分封诸将,缓和刘璋与军中老将的矛盾。而城防…呵呵,你们是不是忘了,之前我们送去扬州的工匠?我听说,有不少被送去了益州!”
郭嘉和曹操闻言一惊,他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难道,陛下当日要送工匠到益州去,为的是今日的局面?刘辩笑道:“那时候我倒是还未想到刘焉会这么快死,我只是觉得,提早在益州布置下我的眼线是好事。”
“益州山路艰难,要修路,就得召集很多工人。他们年轻力壮的汉子基本上都充军了,所以,到时候还是得让将士们参与修路。这条路,一修可就要至少几年的时间呐。”
这几年的时间里,庞统都不可能再轻易的招惹自己了,否则,到时候路修不好,仗打不赢,他会两头不讨好。更何况,除了建设修路之外,庞统还要提防中原大军从羌族方向和南阳方向同时进军,这两路一防,他手下能用的兵力就更少了。说到此处,曹操和郭嘉已经是哑口无言。刘辩思考的如此周密,如此天衣无缝,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刘辩见他们都不再反驳自己,便再次指向了地图,重新开始跟他们说自己的计划。“我们北征,至少有三个好处。其一,可以让南方放松对我们的警惕,安心发展经济和民生。其二,使大汉国力不损,威慑益州、扬州、荆州、百越等地,稳固南方。其三,匈奴、鲜卑物产丰富,人丁强壮,马匹珍贵,都是稀有的物资。现在攻打他们,并不是为了他们的领地,而是收降匈奴蛮族之人,从而把我们新占下来的凉、羌防线的千里草原,发展为大汉的战马后花园!”
后花园?曹操和郭嘉对视一眼,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羌族领地的确贫瘠,不适合种地,但饲养战马却是最适合不过,因为那里青草丰盛,地方开阔,战马驰骋其上,既能吃饱,又能跑好,保证养的膘肥体壮。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旦拿下匈奴、鲜卑和乌孙等地,那他们都不用做什么,益州、扬州等地的人,都会被大汉的实力和气魄所折服!当然,这仗还没打呢,曹操和郭嘉已经为刘辩的气势所折服了。不过,郭嘉忧心道:“怕就怕,南方发展起来之后,时间过的越长久,越难收服。”
这个问题他们曾经讨论过一次,但刘辩每次都说他有信心能够战胜益州,却始终没有说出是什么信心,郭嘉的心里始终难安。刘辩听他老话重提,不禁笑了一笑:“先生不用忧心,我早有妙计!”
“陛下,有什么妙计,你就告诉微臣吧。”
这还是郭嘉第一次这么好奇。刘辩却神秘的一笑:“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总之,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这么盲目自大,也不会那么冲动,我既然敢做这样的计划和打算,就说明,我的这个计策,万无一失!”
郭嘉闻言,只得无奈的摇头。但刘辩即便神神叨叨的,曹操和郭嘉对刘辩,也是深信不疑,过去的无数的经验告诉他们,刘辩往往能够出其不意,而且,从无败绩!益州。鲁肃率领着随从赶进城的时候,就见满街的白绫,走在街上的老百姓,也不敢欢笑,也不敢闹,一个个的穿着暗色的白色的衣服,板着脸匆匆而过,免得被官兵看到一顿教训。他不禁摇头,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可是大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