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要么一战,要么投降,否则,贵霜帝国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战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死在贵霜帝国的手上,但若投降,便要成为遗臭万年的对象。”
张郃毫不犹豫道:“投降个兔子腿!老子绝不投降!死就死,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死的其所,死的光荣!”
手下闻言也齐声道:“不错!要死,也要战死沙场,绝不投降!”
看到手下们热血澎湃的脸,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他们这些从中原刘辩手下出来的人,个个都是热血儿郎,硬骨头,可以互相内斗,绝对不会做外族的走狗。“既然要打,咱们也得做好准备!便是战死沙场,也要拖上贵霜帝国的人一起上路!这准备,先就得解决掉董和。”
手下也都跟着道:“不错,董和那狗贼私底下暗中联系贵霜帝国,到时候真打起来,难说他会不会在背后给我们一刀,要打,就得先把我们的队伍清理干净。将军,不如我们先将董和拿下,省的夜长梦多!”
张郃和董和,双方人马各自决定,要杀了对方。董和这边,是找一些信得过的身手利落的杀手,想搞暗杀,可还不等手下把杀手带到他面前,让他考察,张郃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董和的营帐之前。董和吓了一跳,不解的看向张郃:“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郃冷笑一声,直接高呼道:“给我抓起来!”
“是!”
手下立刻上前,直接把董和给五花大绑,接着,张郃妆模作样的拿出一封他和手下瞎编乱造的信件道:“董和,你竟然私通贵霜帝国,被我抓了个正着!我现在,就代表陛下,先杀了你!以正视听!”
“你!”
董和看到那封信,不禁猛然一怔,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贵霜帝国写过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禁气的高呼道:“张郃!你血口喷人,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你冤枉我!你敢这样对我?荆州的将士们,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张郃刘辩的狼子野心,现在他们想要害我,你们就准备眼睁睁的这么看着吗!”
他喊的是慷慨激昂,可惜,周围的荆州士兵根本无动于衷。这些荆州的兵力,过去只听从法正差遣,后来法正出事,他们的心情便有些心急如焚。而董和,这个被害死法正的王刚所任命来的将军,屁事不懂,还特别怂,还总是想着投降。谁听他的谁就是傻子!就在这时,负责搜身的手下忽然从董和的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立即交给张郃。张郃面无表情的打开来一看,神色立即为之一变!原来,这封信便是王刚写给他的要他立即投降的信件!想不到,董和竟然还真的私联贵霜帝国!“这是什么!”
张郃又惊又怒,猛地把信摔到了董和的脸上。董和知道事情暴露,吓的也是脸色大变,急忙喊道:“所有人听着,你们反抗是没有用的!贵霜帝国迟早打过来,与其送死,不如投降!我会保证你们一辈子吃香喝辣…”他话还未喊完,人头已经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张郃手握大刀,恨得牙痒痒。杀了董和,他的气性也消了几分,重新打开那封信细细看来,这一回,却是越看越高兴。因为这封信里,王刚详详细细的描述了现在的形势,其中最让他感到振奋的,是得知刘辩如今也在南阳的消息!只要他现在率领原路冲回荆州,就可以见到刘辩,回到刘辩的身边了!于是他立刻下令,整顿军队,然后翻身上马道:“所有人听令,给我杀回荆州!”
“是!”
而此时,袁绍正在附近的帐篷里喝着小酒,等待董和的回话。这小子是王刚的心腹手下,看到了王刚的信件,一定会来投降,他们只需要等待接收俘虏就行了,根本就不用打仗,所以,不光是他懈怠不已,就是外面的那些守军,也统统都坐在大树底下乘凉。就在他们坐着坐着开始打盹儿,似睡非睡的时候,一支强而有力的军队突然朝他们冲杀了过来。“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贵霜帝国的大军瞬间呆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拿起武器,开始摆上阵型的时候,张郃早就已经冲出包围劝,径直朝荆州而去了!而此时的荆州南阳边界之处,刘辩骑着汗血宝马王,率领着三千秦军,再加上骑着大宛马的三千弓箭手,神速前进!“快,快点!”
王刚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不住的催促着马夫,让他快点赶路。马夫不知道还能怎么快,只能一鞭子一鞭子重重的抽打着马匹的屁股。可怜的马儿,浑身已经是血淋淋的了,却也只能拔足狂奔。眼见自己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王刚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险!刚才要不是他跑的快,现在只怕已经命丧在庞统的刀下。就在他放心的回头去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支军队正在疾速追来!“谁?那是谁?”
王刚不禁瞪大眼睛,吓的魂儿都飞了。这是哪里来的军队?威风赫赫,战马齐鸣,一看就不是益州更不是荆州的军队,及至那支队伍追的近了,王刚才哑然的张大了嘴巴。竟然是,刘辩!“站住!”
刘辩一声大喝,震得王刚心神激荡。他哪里敢真的停下,忙不迭的催促马夫:“快点走,再快点走!”
菩萨哎!追过来的怎么会是刘辩!这家伙可比庞统可怕一百倍一千倍,在庞统的面前,他也许还能靠着刘璋来保护自己,有几率保住小命,但在刘辩的面前,连刘璋都是生死难测,更何况是他?“不要停,快跑、快跑!”
王刚掀着帘子催促着马夫,一边回头张望。刘辩骑在汗血宝马王之上,眼见自己催促都没有什么效果,王刚仍然是没命的向前奔逃,不禁冷笑一声。忽然间,他竟然松开了抓着的马缰,而从一旁的马背上拿起一张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