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很快就蔓延开来,把酒馆的一块地方已经烧得焦烂了,还在向其他处蔓延,偏偏今晚像是天时地利人和,好巧不巧的刮起了风,正好助长了火势,也算是助他们一臂之力。火光照亮了几个人的面庞,他们安静的看了几秒钟,刘辩就说:“事不宜迟,我们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走吧。”
他们在这里放火本来就已经够吸引人注意了,若是一个不留神被人发现了踪迹,还察觉到他们的身份,估计想要离开这里就难了。其他人都迅速的点了点头,跟着刘辩轻手轻脚的快速离开了。火势是从后方蔓延的,那里非常人不可以进入,也是十分隐秘的,所以就算着火了,百姓们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直到燃烧到酒馆前方才察觉到。直到熊熊大火燃起,照亮了他们离去的背影,酒馆中正在睡觉的人才发觉到已经着火了,顿时就轰动了起来,也吸引了周围一圈百姓的注意力。然而这个时候想要救火已经晚了,大伙连绵不断的烧着,像是野草,吹了又生。由于那一晚的风不断地呼啸着,助长了火势。等到把火扑灭以后,酒馆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仿佛只是堪堪一脚踢下去,就能使焦烂的木头倒塌。当然,后方的秘密基地也被破坏了。这一次大火,鲜卑族损伤惨重,甚至失去了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等到鲜卑族的领头人知道了这一次大火的伤亡情况以及损失状况时,勃然大怒,立刻派了众多军队在都城内巡查,各种活动都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才能进行,就算是想要出城也得经过严格的盘问。鲜卑族的军队不断在街上走着,武仁关上了他由下而望的窗子,一脸焦急的样子站在刘辩的面前。“主公,这下可怎么办啊,万一真的查到了我们,那岂不就是完了吗?”
在刘辩旁边的,还有诸葛亮和许诸典韦。刘辩此刻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不慌不忙的回答他的话:“大可放心,这家客栈是你的商队所属,他们就算进来调查也是调查商队,而你那晚做了什么,你的人并不知道。况且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又何必担心呢?至于我们,自然不会露出马脚,你大可放心吧。”
武仁虽然是个糙汉子,只懂得经商,但他还是从刘辩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一些意思立马跪了下来解释。“在下绝无嫌弃主公的意思!”
“好了,起来吧,我也没有这么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恐怕会泄露我们的身份。只需要像以前一样,把我们当做普通的人就可以了。”
“好。”
刘辩没有再理他,而是向他旁边的诸葛亮说:“先生,可都安排妥当了?”
“自然是。”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趁着这一场混乱出城吧,不用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
武仁刚从地上站起来,听着他的意思,立马心中就明白了。这还是要依靠他的商队出城。正好时机差不多了,他的商队也可以离开这里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出城怎么做都可以,更何况这是他最熟悉的路子,有这一层身份在也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烦。如果再多一天待在这里,他就真的要慌死了,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实在是不怎么好受。“武兄,我们虽是打算借着你的商队出城,但早就已经想好了逃离的计划,只需要确保我们能出城之后,就不用再麻烦您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拖累。如此可好?”
“悉听尊便。”
晚上简单的修整了一下,天还没有大亮,他们就出发了。一群人在薄雾中前进,眼看着就要到城门口了,却被鲜卑族的军队拦了下来,看着像是首领的人物横起他的剑,拦在武仁的胸口前。好在他并不是什么胆小之人,只是稍微惊慌失措了一下,便冷静了下来,连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位大人,请问是什么事情啊?”
“如今城中混乱,早就已经不允许出城了,你带着这一大批人是想到哪里去?”
“回大人,我们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队,现在已经交易的差不多了,再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您也知道,天气好的日子就这么几天,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好做啊,这可不得赶着天气好多跑几趟嘛。”
武仁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所以游刃有余的回答了那个首领的话,但是这样的话似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也没等到军队给他们让路。“这位……”武仁正欲再说几句,他的话就被打断了:“你是这几日才入城的?那这个时候走不就更可疑了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以后,着实让武仁冒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没有做什么的话,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理论一番,至少能表现出“我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但现在他的确在纵火案里掺了一脚,算起来也是帮凶之一了,想要蒙混过关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考验。“这位大人我冤啊!我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人呢,这可是一个商队,我怎么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冒险啊,要是真的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话,他们的家人估计要把我恨死了。”
虽说心里慌张,但武仁表面上并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说话的时候还真有“冤”字写在头上的感觉。但是无论他怎么说,这里的人都不愿意给他放行,明显是想劝退他们。但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就是等着引火烧身,查到自己头上来。刘辩与诸葛亮一行人站在商队的中央偏前的位置,恰好能够听到武仁与那里的将军交谈的内容,他们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如果真的检查的有那么严的话,恐怕要想出去就是一件难事了。“无妨,相信他的能力。”
诸葛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