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看着这个眼里泅着动人光泽的美女,她这么胆大又这么有性格,真真让人看得心旌摇曳,只想逗她开心,然后拿下她,征服她。那胖子推开怀里的女孩,眼神来回在黎言身上逡巡道:“我要是跳了,你可不能就只喝杯酒就完事。”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呢,我只是进错了包间而已。”
黎言轻笑着,眼底波澜不惊。胖子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果不其然,对方露骨地说道:“那当然要尽兴才行。”
“好啊。”
黎言大笑地微笑。胖子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今天要大饱艳福。在众人的起哄声下,他站到台子上,大大方方的扭动起来,场面热辣滑稽,又充斥着她讨厌的猥琐。灯光暧昧闪烁,黎言有些脑子发昏,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兴起提出这种要求。一舞终了,众人垂着口哨纷纷望向黎言。她冷笑着起身,脚下晃了晃,有人扶了她一把调侃道:“还没开始呢,美女这就腿软了?”
黎言狠狠打开对方的手,“你跳完了,那我也说到做到。”
旁人殷勤地递过来一瓶酒道:“这瓶还没人动过。”
她伸手接了过来,看着瓶口不断往外涌出的泡沫,举起来晃了晃:“我的目标就是这一瓶,朋友在隔壁包间等我,多的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仰起头,大大方方把这瓶酒喝下去。胖子看着她仰着的优美脖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跟旁的人对了个眼神,对方暧昧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黎言还没喝完,有人又点了歌唱起来。胖子挥了挥手,几个女孩开门出去。黎言总算喝完后,对方拍手怒赞:“美女果然大气,我回敬一瓶。”
“不必了。”
她说着,眸光彻底冷下来,抬步要离开。胖子和一旁的男人突然站出来挡在她面前,“不如再坐一会儿再走?”
眼前的阵势让她太阳穴一痛,异样的感觉在脑海中升腾,身子一阵阵发软发热。黎言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冷汗从额角沁出,虽然身体发软,但她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伸手试图推开眼前的人,却被对方伸手握住,顺势往怀里带去。“元羽……”她紧张地叫了一声,对方却笑起来,“你这么小声的叫,我可过不了瘾,大点声来。”
男人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腰,试图去找她不配合的唇。黎言猛地挣扎起来,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她妥协的处境,哪怕被逼得连连后退,她也没有放弃,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凭着这股痛感抄起桌上的酒瓶,趁其不备猛地砸向他的脑袋!一时间,男人捂着头痛苦的叫开来,手中鲜血淋漓,“你他妈找死!”
黎言手捂胸口,粗喘着气,用碎裂的酒瓶指着余下虎视眈眈的人:“如果谁想为了桩这种事被划破喉咙……就尽管来,来这儿玩的,谁背后又没点身份背景……”“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弄死!”
男人一声令下,黎言猛地打开门出去,却在门口被男人一脚踹下来,踉跄倒地,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拽住头发往回拖,她痛苦地叫了几声:“元羽!元羽!”
黎言拼命地挣扎,拽住包厢的门把。她知道自己哪怕有一秒钟的松手,只要被拖进去那就是无尽的地狱,之后的报复哪怕再激烈凶猛,自己吃过的亏永远不可能弥补回来。好在黎言走得太久,元羽早就不放心地亲自出来找她了,就在黎言拼命求救之际,元羽终于带着人找了过来。一看到眼前的黎言被拽着衣衫不整的样子,元羽彻底失去理智,上前就给了人两拳,然后又是下死手的几脚,两帮人很快就动起手来。对方喊得歇斯底里:“我敢跟老子动手,你他妈以为你打的是谁!老子今天让你没命回去,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元羽被这番挑衅激得红了眼,他元小爷在南城横着走走惯了,还没在外面受过这份委屈,下手越发没了轻重,嘴里恶狠狠道:“你他妈敢动小爷的人,小爷今天不打到你满地找牙我今天就不姓元!”
这一架打到昏天暗地,连黎言身上的药劲都吓没了。她冷汗涔涔,上前去拉元羽:“别打了,别打了,你受伤了元羽!”
元羽没有听劝,而是更加狠厉地回了对方一拳,黎言看他唇角都破裂出血,对方也疯了一般不甘示弱,于是上前替他当了一下,元羽这才停下手来。“我你干嘛替我挡,没事吧!”
元羽紧张到大喊起来。黎言脸色瞬间白了,表情痛苦,不住地摇头:“别打了……别为了我打,受伤不值得。”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老子不为你打架还能为谁!走!今天这事还不算完。”
元羽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一看就知道她喝了掺了东西的酒。要不是顾及她的身体,他今天必须得把这几个渣滓打到跪下叫爷爷。好好的生日过到了医院去,黎言心里满是愧疚。不怪柏占渊和许星说她爱到处惹事,现在看来,他们是半点没冤枉自己。医院待了一天,医生只是叮嘱她:“小姑娘家少喝点酒,多吃点饭,注意摄入均衡营养。”
黎言倒没太在乎自己,而是担心元羽被打出了个好歹。医生摇摇头:“皮外伤,小伙子底子好,没大碍。”
医生的话让两人都松了口气,元羽上前给她倒了杯热水:“还担心我呢,你是我带出来的,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黎家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可能他们巴不得没我这个人。”
黎言淡淡地喝口水别开脸。一群年轻人热血沸腾过后,以为自己为朋友两肋插刀,打了一架心里正义感爆棚,丝毫没有想到后续的事情恶坏得会这样快。很快,胖子那边的人就找上门来。黎言和元羽在港城没什么熟人,很快就被胖子这群地头蛇扣了下来。柏占渊后知后觉得到黎言出事的消息时,还是许星告诉他的。“老板,黎言出事了。”
许星语气很急,对她的担心可见一斑。柏占渊听到这个消息面无表情,头也没抬,眼神阴沉只是盯着手里的文件,签字的手没有为此停下分毫。许星不知道柏总是怎么了,怎么这时候还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岿然气势,他就不担心黎言?许星正要再说上两句时,柏占渊总算开口了,语调平淡,好似在问一个没有太多牵连的陌生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