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眼眸落在她的唇瓣和脖颈的衣领上,浑身仍携裹着浓烈的戾气。沈青梨反手握住他微微有些冰冷的手,温声道:“言澈,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好不好。”
瞧着面容如晃晃日光的女子,宋言澈躁动到无处安放的心终是微微回落。沈青梨朝他挤眉弄眼的道:“赵大人还在这里,可不能失了礼数。”
宋言澈情绪平复了些许,终于是大方抬眼看了一眼赵敬之。“多谢赵大人相救青梨,这恩情澈记在心中。”
语气冷冷淡淡,全然没有平日里风流潇洒的状态。赵敬之也有点不自然的勾了勾唇,想起方才黑衣人那戾气十足的眼神,心底不由叹了口气,他招谁惹谁了。面上还是有礼的笑了笑,“澈郡王客气,除暴安良,也是为官者应尽之责。”
闻言,宋言澈没什么礼貌的哼了一声,倒是一点都不怕赵敬之起疑。招呼也不准备打,拉着沈青梨要走。沈青梨却甩掉他的手,认真道:“言澈,你先去外面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跟赵大人说。”
这话一出,房间内两个男人皆是脸色一变。这还不算完,沈青梨还道:“大夫也出去一下吧,我想单独和赵大人聊。”
“这……”赵敬之身体微微僵了僵。如果可以,他希望方才听到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很明显,沈青梨并非玩笑之言。宋言澈好一点的脸色当场就混沌了起来,又黑又青,五彩斑斓。他站在门口,全身如同笼罩了一层阴影,晦暗又冷冽。沈青梨也觉的此举有点不合适,可是下次再见赵敬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将里屋的大夫请出去后,只能硬着头皮将宋言澈关在门外。门一关,赵敬之只觉得门口那眼神直接能把他冻起来。事已至此,他定了定神,问道:“沈小姐想说什么?”
沈青梨神色严肃,“我父亲最后一次出征赵大人也曾跟随,想问赵大人,我父亲当真是病死在回程途中吗?”
……两人拢共聊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打开门时,宋言澈已经不在门口。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跟随来的齐枫朝里面努了努嘴,脸上表情一言难尽,想必刚刚没讨到什么好处。赵敬之全然没有触霉头的想法,出门跟沈青梨简单拜别后,自顾自的走了。想起刚方才宋言澈不太好看的面容,沈青梨在车下踌躇了片刻,想着要不要想办法避一避。这个念头刚起,立马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还不上来,晚上要住这?”
语气明显不太高兴。沈青梨求助的看了一眼齐枫,这丫的只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上车。总归里面的受气包不能把她吃了。打开车门,刚准备弯腰进去,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吸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唇瓣落下报复性的吻,密密麻麻,如同雷霆暴雨。沈青梨呼吸都觉得困难,却不敢挣扎。躺在他的怀里,任他索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男人终于红着眼睛轻轻放开她。她唇瓣都被亲肿了,双手抱着他的腰,大口呼吸。宋言澈固执又焦灼的盯着她,“沈青梨,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他觉得自己的心正被她放油锅里炸反复煎熬,偏这女人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若是可以,他真想将这个女人装入口袋里,永远的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