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被他问得一怔。“跟您有关系吗?还是说,您突然对我感兴趣了?”
“嗯,后者。”
顾行止丝毫不理会她带刺的话语,反而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没有一丁点反驳的意思。“澳洲,是吗?”
她咬着唇云里雾里的不答话,他又问。姜觅确实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很不对劲。之前他可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屑于知道的人。确实,顾行止之前对她没有一丁点兴趣,三番五次地去慕色找顾延之回家遇到她的时候,他也懒得知道她姓甚名谁,甚至之后顾延之与她公开的时候,他也没有要去查她的意思。一个在酒吧里混的酒托,根本不需要他浪费时间。她进不了顾家,也成不了顾延之的太太。但今天,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前去过哪里,是否……认识自己。是,从他回江城的那一天,他的记忆就缺了一块,每每回忆到之前的日子,就是一片模糊的空白,让他很是介意。他认祖归宗,身边只有母亲,还有并不熟悉的顾家人。他的人生仿佛少了一段,他三年来找过各种有名的专家,都无济于事。这种平静和无奈的局面,就在刚才,在酒店里的那一眼,被打破了。他很难不把眼前这个对他敌意颇深的弟妹与自己的过去联系到一起,哪怕是一丝一毫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他也想弄个清楚明白。“我是去澳洲留过学,怎么?”
姜觅自然不知道这些,只是绷着脸,不耐烦地睨他。“澳洲留学,肄业回江城,因为缺钱去慕色做了酒托,是吗?”
“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顾行止自动无视了她充满挑衅的反问,黑眸微微一抬,直勾勾地盯着她。“为什么会肄业?”
他这个问题,无疑是一记重锤,姜觅紧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没有答话。“我问你为什么会肄业,你这种家庭条件,辛辛苦苦的出国镀金,怎么会学业都没完成,就回来了?”
姜觅被他问得心里直冒火,忍不住嗤笑一声,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在国外没钱又没男人,外国人跟我尺寸也不是太合,出手也不大方,有什么问题吗?”
她句句都带着贬低自己的意思,就是想堵住顾行止的嘴,让他嘴里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顾行止闻言,剑眉微微一挑,随后站起了身,抬手在玄关处的一处屏幕上扫了自己的大拇指指纹。“安保系统已解除。”
姜觅听到机械女声响起,拿了自己的羽绒外套和帽子,深深地瞪了他一眼,开门就要走。“我手里有你今天出去赚外快的视频,以后别那样跟我说话。”
她刚迈出一步,就听得顾行止低沉喑哑的嗓音悠悠的响起。咬了咬牙,她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顾行止没有片刻犹豫地关了门,隔绝了视线。姜觅没有手机也没有钱,只好打了个出租车,先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