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怎么办?”
林时百般无赖地拿勺子搅着咖啡,就冲他谢思衡对舒潇妤的态度,林时就喜欢不来,甚至有些反感。“能怎么办,老娘坚决不回头行吧,谁爱跟这个烂男人在一块谁在,那么多男人,在他身上吊死像什么话。”
舒潇妤瘪嘴,突然有些悲伤,话是这么说,但以前她把谢思衡这三个字刻进了骨子里,要想忘记哪有那么容易。她看向林时,语气略显羡慕,“林时,我有时特别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你看看你跟慕瑾帆那几年,说不喜欢就真的不喜欢了,哪像我,对他甘之如殆。”
她只是找到更好的人了,至于慕瑾帆……“以前就当我瞎吧,把他当成宝供了几年。”
林时咂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提也罢。恋爱脑有时候真的害人。林时看着舒潇妤这样,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舒潇妤看似大咧,内心其实特别敏感。怎么这么好的姑娘就砸到了谢思衡的头上。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姐,怎么,舒小姐失恋了在这里伤怀?”
林时跟舒潇妤对视一眼,林湾湾怎么像怨灵一样阴魂不散。林时假意听不到她的话,又语气加重,意有所指地说道:“偏偏有些人就喜欢废物利用。”
见她们无视自己,又说出话来阴阳怪气,林湾湾眼里涌上怒气。林湾湾年纪不大,有什么东西全都写在脸上,恶心一个人都不带遮掩的。她指着林时正欲质问,身旁的慕瑾帆却领了先,他沉声道:“林时!”
林时往这边淡淡的扫了一眼,眼里没有情绪,却显出一股压迫感,她微扬着头,明明是坐着的,气场却比其他人强大很多。慕瑾帆喉结一动,双手撑在桌子上,冷声道:“林时,你装给谁看呢。”
林时薄唇轻启,“叫我姐,辈分别忘。”
“你配当瑾帆的姐姐吗?有整天觊觎自己妹夫的姐姐吗?林时,你别笑人了。”
林湾湾在一旁嘲讽地笑出声,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恶意。这边动静不算小,索性咖啡厅里人不多,没多少好事之人,对这边不关注。“你一天天的拿以前说事烦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凑他身上了,非得我把话给你说死你才明白是吗?”
林时站起身,饶是再好的脾气她也受不了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林时一字一顿道:“我跟慕瑾帆没、有、任、何、关、系,敢问林湾湾小姐听懂了吗?”
她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字的砸进林湾湾的耳朵里,林湾湾不甘地咬唇。慕瑾帆突然冷笑出声。林时暗道,这位太子爷又是要插足些什么。慕瑾帆身高马大,俯视着林时,目光阴冷,没有表情的脸渗出些许寒意,同样语气轻缓,“林大小姐方才说,跟我慕某没有任何关系,那我想问,哪家太子爷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分明是在嘲讽她不检点,林时脸色一僵,继而缓过神。她讥讽道:“慕少还有闲心关心我的私事,你跟林湾湾再怎么搞,搞出人命都不归我管,我想问。”
清明的目光倏地变冷,“你去我林时的床上跟林湾湾上床,又有几个意思?”
说完,林时感觉气血直冲脑门,她眼前一黑,踉跄了下扶住桌面堪堪站稳。舒潇妤关切道:“林时。”
随即她也站起身,“慕少,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千金少爷,干这事……”她眉毛一扬,语气轻佻,“确实没品。”
“你又插什么话?”
林湾湾怒声说道。“我舒潇妤跟男人接吻的时候,你林湾湾还不知道在哪里尿,你又怎么敢插我的嘴。”
舒潇妤攻击值拉满,怼起人来句句不留情面。要是这么骂谢思衡,她林时就不信谢思衡敢乱来。肩膀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下,林时腰腹猛地撞向桌子的尖角,衣服一角陷进去,如触电般的她一缩身子,生理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眼里蒙上一层薄雾。紧接着,慕瑾帆高大的身子压过来,双手将她禁锢在狭小的一方天地。舒潇妤惊道:“林时!”
她推慕瑾帆,奈何慕瑾帆纹丝不动。在这种时候,男女的力量差距就出来了。慕瑾帆冷笑,低声质问,“林时,跟一个烂人睡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我想过你堕落,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他在圈子里什么名声你不是不知道,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就不怕得个病突然死了吗?”
林时闻言,心里一咯噔。听他的描述,像是在形容男侍,莫非他知道殷晚衡了?林时突然觉得殷晚衡不太靠谱,都敢撞人家车跟慕家少爷硬刚,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捂严实。“慕瑾帆,别信口雌黄。”
都这个时候了,林时还可以面色不改的跟他说话。“信口雌黄?林时,你说这话你信吗,我亲眼看到的那能有假!”
林湾湾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慕瑾帆知道跟林时混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了,但是却没有告诉她跟妈妈。不过眼下,她也很好奇那个查了几天都查不到的男人到底是谁。林湾湾眼巴巴的看着。林时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满脑子都是——他看见了。“谢思衡他在圈子里的名气那是有目共睹的臭,你可真是不嫌弃,是个男的都张开腿迎接。”
慕瑾帆越说越觉得好笑。嗯。嗯?谢思衡?这关谢思衡什么事。林时跟舒潇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林时脑子转得很快,她想起之前在等殷晚衡的时候谢思衡有出现过,应该就是那时的场景被慕瑾帆看到了。她美眸一转,顺杆子往上爬,“他就是再臭我都不嫌弃。”
“好一个不嫌弃。”
慕瑾帆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怕再跟她离得近脏了自己的手。林时也看清了慕瑾帆手里拎着的东西,她定了定眸子,看出那是母婴用品店的东西。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谁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