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湾湾点头答应。一切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交过心之后，慕瑾帆也回来跟林湾湾一起睡了。等到夜深人静，林湾湾睡熟了之后，慕瑾帆蹑手蹑脚地起身，轻轻推开门，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彼时的林时跟殷御还在你侬我侬，本来林时分房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但是今天看到殷御那副样子，她的恻隐之心就动了。本来就怪她让殷御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再让他一个人睡觉。嗯……多少有点不是人了，再做噩梦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哄的人。林时拉下脸皮对殷御说一起睡觉。但殷御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嗯？你说什么？”
林时耳朵通红，“我说，一起睡。”
“不赶我了？”
殷御眼里划过一丝揶揄，他也没有钓着林时，非常痛快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行，既然你这么请求，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但是。林时制止住殷御上下乱摸的手，冷声提醒道：“可以一起睡觉，但我没有说可以碰我。”
“身边躺着这么大一个男人，你不动心吗？”
殷御问道。“……”并没有。林时无语地闭上眼睛。怎么感觉她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就应该让这货独自流浪街头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林时实在忍受不了他有意无意的骚扰，坐起身拿起枕头横在两人中间，煞有介事道：“三八线，别超了。”
殷御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三八线这种东西。但看小姑娘是真的被她扰烦了，背对着他，只给他留下一个决绝的后背。“行行行，你也不怕我掉床。”
殷御笑了一声。“大名鼎鼎的殷少要是掉床了，我就把你照片发给你死对头好好捞一笔。”
“真狠。”
……慕瑾帆去找了宋衍祺，宋衍祺的屋子灯还亮着，里面响起看电视的声音。慕瑾帆连声招呼都不打推门进去，直接暴怒道。“宋衍祺，你不是知道当初害我跟湾湾的人是谁吗？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慕瑾帆非常愤怒，他额头青筋暴起，即使在强压着怒气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宋衍祺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果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他眼神都没给慕瑾帆一个，只摆了摆手说道：“坐。”
“我让你跟我说话！”
慕瑾帆咬紧牙关，一脚踹上沙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沙发都错位了，宋衍祺稳住身子，果盘里的瓜子却掉了一些。宋衍祺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他穿上拖鞋站起身。两个大男人的身高差不了多少，气场相当，宋衍祺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懒洋洋的说道：“别动这么大火气啊慕少爷，我以为我们都成朋友了。”
“朋友，你先看看你做的那些事。”
慕瑾帆本来还可以等，等宋衍祺什么时候想说了。但现在他发现，宋衍祺一直在吊着他，一点要透露的意思都没有。“你是不是耍我玩呢？你根本就不知道。”
慕瑾帆眼神变得狠厉，他抓紧宋衍祺衣领往自己方向拎。宋衍祺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他把慕瑾帆的手挥掉，说道：“我说了别动那么大火气。”
他拿起一瓶已经拆封的水递给慕瑾帆，“喝点水，压压火。”
慕瑾帆把水打翻在地上。宋衍祺眉头一凛，然后拿起一条毛巾就扔到地上沾有水渍的地方，还用脚踩了踩，语气不以为然，“我说，要说话就和和气气的说话，大晚上的你再吵到邻居多不好啊，坐。”
慕瑾帆压抑着怒火坐在沙发上。“z这才对嘛，我跟你说了，你能去对付他们？慕瑾帆，你听我一句劝行吗，我又不会害了你，我是真心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跟你说。”
宋衍祺坐到慕瑾帆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拿起电视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大了一点。慕瑾帆冷声道：“不必。”
“哎呀，你不把我当兄弟，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了。”
宋衍祺嗑着瓜子，说道：“你呢，待我也不错，我可不想看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吗，叫不撞南墙心不死，我觉得吧，这话有毛病，这不叫坚持，这叫笑话，叫愚钝，聪明人都知道一条路，行不通换条路就行，非得一条路走到黑。”
嗑瓜子的声音在慕瑾帆听来，烦。叽叽喳喳的简直就是噪音。“所以呢？”
慕瑾帆冷冷地打断他，“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平时发现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不上道。”
宋衍祺把瓜子嗑完，开始剥橘子吃，剥完还分给了慕瑾帆两个，“我的意思是，为了你，我现在不可能说。”
“你、他、妈、的、别、吊、老、子、胃、口。”
慕瑾帆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每个字都像是从喉腔里挤出来一般。“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设计的我。”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慕瑾帆的手在颤抖，他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骇人至极。他像个厉鬼一样，紧紧盯着宋衍祺。“你现在没有能力报仇，为什么不等两年呢？”
宋衍祺真心实意地发问，眼里是浓浓的不解。虽然以前他确实是要利用慕瑾帆，但相处下来觉得他们夫妻两个人不错，除了强制让林湾湾恢复记忆外，宋衍祺自诩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了。他是真的不想让慕瑾帆白白去送死。何必呢？“我等不了，每次看到湾湾那副样子，我都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我现在就想让那两人偿命，不，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慕瑾帆胸腔上下起伏，轻喘着粗气，“宋衍祺，我待你不薄，藏着掖着你不累吗？”
他仰躺在沙发上，略微有些疲倦地看着宋衍祺。宋衍祺深深地看他一眼，到最后也没有松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