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本官的名字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吗?”
焦卓故意端着官架子说道,虽然官小的不值一提。小吏们被这突变打乱了阵脚,他们请焦卓大人先稍后,几个人聚到一边商量起来。尚书大人临走前交代过,如果有个叫焦卓的人来此,立刻通报。小吏们纠结的是,如果听大人的话通报了,焦卓必然不高兴,万一她把留宿的事捅了出去……权衡利弊之下,他们决定不通报尚书大人,不给自己找麻烦。“大人,您既然是司农院派来的,干嘛不直说呢?田字房就是给咱司农院留着的,您随便住。”
“我若直说了,方才他们不就找到我了吗?”
“呃,您躲着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吗?尚书大人这么急着找您,看起来事不小的样子。”
“小事一桩,我不过就是把一些多余的粮食分给了边关守军。”
焦卓说着故意靠近他们窃窃私语道:“你们知道尚书大人干嘛这么发火吗?其实是因为我破坏了他的财路,那些多余的粮食他本可以自己私吞的。这些事他是不会说的,八成是想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报复一下。”
小吏们被忽悠的恍然大悟,“哦,那您打算怎么办?一直躲下去吗?”
“躲什么躲?你们真以为我是在躲他?错!我只是暂时不想跟他吵闹。等我的事办完了,自然会去找他。”
“大人您还有什么后事要办?看小的们能不能帮上忙。”
“呸!什么后事!”
“您得罪了尚书大人,以后八成是难见天日了,可不是后事吗?”
焦卓轻蔑一笑,“我看你们是呆在这深山老林里太久了,外面的事都不知道。得罪尚书大人算什么?当今皇上、太后、太子、宁国公、某郡主,本姑娘哪个没得罪过?论级别尚书大人他还排不上。”
小吏们脸上写着不相信,都以为焦卓在吹牛。“大人,以小的看,您还是尽早跑路的好。我看您那马不错,快马加鞭几天,就没人追的上了。”
“你还知道我的马不错,我的马鞍下挂着一个小牌牌,有没有看上面写着什么?”
小吏想了想,“没有留意。”
“那还不去看看。”
他们中一人马上跑去马棚核实了下,回来给同伴说:“牌子上写的是太子府。”
“太子府?大人怎么会骑太子府的马?”
“好奇吗?马是太子殿下送我的,多余的话还要我说吗?”
“大人您确定马不是您偷的?”
焦卓脸顿时一黑,“我确定我想打人。”
“大人切莫动手,小的们都练过,万一不小心伤着您可不好。就算马是偷的,小的们也当看不见,不会给任何人说,您现在就可以走。”
焦卓甚是无奈,“我懒得再跟你们说了,现在我是你们的大人,你们听我号令办事就行了。”
“可大人您是待罪之身,小的们若听您的,就成共犯了。”
焦卓气的直找马鞭,没见过这么有主见不开窍的小吏,太子都搬出来了,不光没用还落个偷马贼的嫌疑,真想打他们一顿。这时其中一位小吏算开了窍,跟同伴说:“我看焦大人不像賊,她一柔弱女子,怎么会去偷太子府的马?或许太子殿下真与焦大人交好,送给焦大人的也不无可能啊。”
另一小吏却说:“你小说看多看傻了吧?太子殿下怎会跟司农院的小小农官交好?他们连见面都见不着的好吧!”
“那你说,既然见不着面,焦大人怎么潜入太子府偷马?”
“她不一定非得潜入太子府,也许太子殿下骑马出来,途中下马离开了一会,马就被偷了呢,噗……”此时焦卓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的他半天没透过气来。焦卓吹吹拳头,让替她说话的那位躲到一边,对剩下的几个说:“你们谁还对本官持有怀疑?都说出来,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