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或讥其费日,夫子曰:精其理者,足以大裨圣教。’以上这些,都足以说明我华夏民族的棋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不仅如此,围棋艺术,也被广泛用于军事领域,被历代名将所津津乐道。”
平日里少言寡语得假面将军陈太尉,罕见开口道:“尤其在两汉三国期间,围棋与当时频繁的战争相联系,围棋之战也成为培养军人才能的重要工具。东汉的马融在《围棋赋》中就将围棋视为小战场,把下围棋当作用兵作战:‘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当时许多著名军事家,像三国时的曹操、孙策、陆逊等都是疆场和棋枰这样大小两个战场上的佼佼者。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王粲,除了以诗赋名著于世外,同时又是一个围棋专家。据说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对围棋之盘式、着法等了然于胸,能将观过的‘局坏’之棋,重新摆出而不错一子。此外,雷鼓云旗,雨箭风刀天作阵,本朝的摄政王千岁,也是当时棋道第一高手呢!”
周围的小白们齐齐“哦——”地拉了个长音,齐齐看向楚笙歌,都是一副膜拜的神情。摄政王稳坐如山,显示出“基本操作,都坐下”的淡然,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怪不得新婚之夜不进洞房,跟李阳秋那个变态书房下棋,原来大叔竟然是个棋痴……”桃小夭瘪瘪嘴。“长公主怕是要输了……”忽听身畔的白清浅轻呼了一句,桃小夭扭头一看,虽然她不是太懂围棋,但也能看得出来,楚寒烟在对手“逐月书院”队员步步紧逼之下,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小女子来给大家涨涨知识。”
季朝雨声音柔媚:“现今同行的棋道规则,要收官子的,否则除了中盘胜,无法判断胜负,只不过一般收官的部分都不计入谱中,因为黑棋不贴目。本次比赛,我们采取的是座子制,即对局时先在棋盘角上四颗星的位置分别摆上四个子,黑白各两个,类似的对角星布局;还棋头,这是大赛特有的规则,即你每分断对方一块棋,最后计算胜负时对方就要贴给你一个子,因此对方被你分断的越多,你获利越大。围棋的下法分为敌手棋、饶子棋、先两棋。位尊的,水平相当的敌手棋,一般执白先下;水平高的与水平低的下饶子棋,高手执白,水平低者执黑先下。计算胜负的规则,为子目皆空,即棋盘上的活子,目就是围住的空点。”
逐渐落于下风的楚寒烟,本就心高气傲,见势不妙,她决定行险出奇招,结果大意失荆州,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提前结束了自己的比赛,万分頽丧地下了场。比赛结束,“飞花书院”又得一分,可说是本届大赛最大的一匹黑马,异军突起,惊艳四座。到目前为止,巾帼不让须眉的“飞花书院”代表队,以总积分积两分的优异成绩,与实力强悍的东道主“逐月书院”代表队,并列总榜第二!“天子门”仅以一分的优势,堪堪保住传统强队老大哥的第一位置,还有两场比赛,能不能抱得“帝国之光”总奖杯回家,真得很难说啊!而整体实力平平、囊中光秃秃的“飘雪书院”,基本已经提前出局了,剩下的两场比赛,对他们而言,无关胜负,更多的尊严之战了。桃小夭、白清浅等姐妹几个,都好心好意的过来安慰情绪不佳的楚寒烟,叶星舞也假心假意地道:“公主不必气恼,比赛输了,不是你全部的责任,要是白夫子赛前换我上场,或许有可能为书院扳回一局……”楚寒烟玉颜一寒:“这么说,是本公主耽误星舞小姐扬眉吐气喽?”
叶星舞抿抿红唇:“小妹可不敢有这个意思,都怪白夫子识人不明误用庸才,放着明珠暗投当瓦砾……”“你!”
楚寒烟脸色更加难看,就要当场发威。见叶星舞话越说越难听,极尽挖苦之能事,桃小夭不忿地道:“星舞小姐,平日里见您谦逊有礼,今日里怎地言语这般恶毒刻薄?你要去给白夫子毛遂自荐也没人拦着你,下面不是还有两场没开打吗,少在这儿挤兑长公主,窝里横,可算不得能耐!”
叶星舞正欲反唇相讥,就听白清浅加扛:“就是,有能耐上台上使去,在下面耍威风欺负同门算什么本事?就星舞大小姐您这种尊贵绿茶,我兄长可万万配不上您啊!”
叶大小姐不怵长公主,也不惧桃小夭,却唯唯不愿得罪白清浅这个未来“小姑子”,当下干笑两声走远了。第九场比赛将要开始,“暗虎”李阳秋鬼魅般,出现在楚笙歌王座之后,附身低声道:“王爷,卑职有个建议……”楚笙歌目注赛场:“说。”
李阳秋眉色忧虑地道:“这一局的‘猜灯谜’至关重要,极有可能直接决定冠军谁属,要不要通知白夫子和布衣先生,把孔意迟换成叶星舞……”摄政王眉头一挑:“你是担心,孔意迟阵前放水?”
李阳秋瞄了一眼相隔不远的帝国首富、“逐月书院”名誉山长孔江城,压低声音道:“毕竟,孔意迟那丫头是孔江城的女儿,我们不得不防啊!”
稍稍沉吟了一会儿,楚笙歌最终自信满满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教练组都安排了孔意迟上场,我也不便强行干涉,再说,即便这一场输了,咱们不还有一记‘杀手锏’桃小夭嘛,本王的媳妇儿,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