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佛殿闹得这么大,早已惊动了内阁的老几位。殿下听了许久的荣次相,拉着老脸上来:“当日先皇托孤于我们四大朝臣,身为顾命大臣之一,我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皇上您品行不端,实在有愧先帝所托!若不在迷途知返真心悔过,说不得,老臣要请叶太师、宋太傅和朱大帅等老三位出来,跟皇族和亲王、明郡王等几位老人,好好聊聊帝国前程的事儿了!”
桃小夭心里一惊:“荣家这是急着要废掉病友皇上,抬邕王上位的节奏啊!”
楚重锦百口莫辩,唯一的心腹小陀螺刚要出来为主子证明一两句,就给皇后的心腹傅洞烛死死地盯住了。“摄政王来了!”
“王爷您总算来了!”
“……”堵在宫殿门口的臣工纷纷让路,一身铠甲满面风尘的楚笙歌,刚从街上处理一场暴徒纵火事件,听说家里闹起了纠纷,急忙没有梳洗就赶了回来。“母后您先消消火,发什么什么大事儿啊,殿上站了一屋子主子,殿下跪了一地奴才的?”
楚笙歌摆手示意小夭莫方,一切有大叔在,天塌不下来,美少女立即心定了下来。看到最得意最能干的小儿子出来,韩雪莲总算情绪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余怒未消地道:“什么事儿?问问你的好皇兄就知道了!”
楚重锦被媳妇和岳丈联合压住了气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脆低着头冷笑,不说话了。小陀螺深知眼下是唯一帮皇上洗脱无名的机会,于是不畏傅洞烛威胁,勇敢站出来道:“好教王爷得知,今上午燕国政务大臣季朝雨进宫,与皇上商谈国事,皇上纯良正直,万没想到中了那季朝雨的圈套,被文博容抓画了所谓的莫须有‘证据’,满皇宫宣扬皇上与季朝雨私通有染,皇后与次相不加佐证便深信不疑,来太后这儿兴师问罪搬弄是非,皇上百口莫辩,奴才小陀螺拼得一死,也请摄政王为皇上说句公道话!”
荣暄和铁眉陡沉:“小陀螺,你好大狗胆儿!竟然公然编排起皇亲国戚来了!风化羽,还等什么?把这狗奴才拉出去金瓜击顶乱棒打死丢进笼子里喂狗!”
妖孽美男风化羽,走姿扭捏地一出现,小陀螺立即骇然失色,浑身抖如筛糠,一把抱住楚重锦,急声大叫:“不!奴才死也不离开主子!”
沉默半晌的楚重锦,突然抬起头来:“朕六岁时,小红薯就跟着朕,侍候朕,朕离不开他!尔等要杀小土豆,就连朕一块杀了吧!”
这话可就严重了,风化羽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家丑不可外扬,次相,没必要因为个奴才三两句话,再闹出人命来!现在外界多少小报采风收了黑钱,正盯着我们找黑料呢!这事儿交给小王处理就好。”
楚笙歌先稳住荣老鬼,再轻声对重锦皇帝道:“皇兄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咋就着了季朝雨那蛇蝎美人的道了?布衣先生的前车之鉴,你都忘了吗?慢说您对不住皇嫂,您这样不是纯牌给母后添堵吗?”
楚重锦泪飙如涌痛哭流涕:“我哪知道那个鬼女人的小心眼儿啊?现在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实话,我他妈的现在恨不得一剑戳死季朝雨那个小害人精!”
楚笙歌转回头,对一脸恚怒的荣德懿又道:“嫂子,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一国之母,遇到点事儿,就不能克制一点,非得大哭大闹搞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您一时委屈就比皇族颜面还重要吗?”
荣德懿凤目猛地大挑:“王叔说话倒是偏袒自家哥哥哈!分明是你兄长行为不端,你却反来怪罪于我了是吧?”
楚笙歌摇头:“皇兄固然识人不明有错在先,但皇嫂也难辞其咎,平日里你少将精力用在争权夺利上,多花一些时间陪陪病夫,也未必有今日之难堪场面。”
被说中了心思的荣德懿,虽然没有再反驳,可还是满脸不服不忿之色。楚笙歌进而道:“退一万步说,皇兄今日色迷心窍做了糊涂事对你不住,然自嫂嫂进宫以来,母后对你不薄吧?你这样大吵胡闹,让母后和皇家的尊严置于何地?!”
荣德懿有点小悔:“当时人都给气蒙了,也没想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