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质问白须鲸:“须鲸,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须鲸紧张道:“门生只是一时贪玩,才扮鬼和同学们开开玩笑,下次不敢了……”楚笙歌转动脖子,目光扫过几个犯事的学生,桃小夭自己的未婚妻,楚寒烟自己的小妹子,楚德纯自己的侄子,白清浅自己的侄子女朋友,陈渥丹……就你了!别人不舍得骂,你还不能骂嘛!“陈渥丹,你是在朝廷上有职位官阶的人,他们不懂分寸,你也跟着瞎胡闹吗?信不信我喊你兄长来扒了你的皮?!”
摄政王大公无私的亚子,丝毫不觉着自己偏心眼子。“山长,我错了!”
陈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立马瘪茄子了。楚笙歌微一沉吟,宣布处罚结果:“布衣先生,记录一下,门生陈渥丹、楚寒烟、楚德纯、白清浅违反书院规矩,熄灯后不按时休息,结伙乱窜,罚抄《中庸》、《大学》一百遍;门生白须鲸装神弄鬼,扰乱书院秩序,惊吓同门,清洁尤为严重,罚手板五十下,关禁闭一个月,农场劳作十日!桃小夭受人裹挟,身不由己,罚面壁思过半个时辰。”
布衣贵族:“??我的山长大人,偏袒徇私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受罚的门生们委屈巴巴出去了,他们已经感受到一部部厚书在向自己愉快地招手……大家都走光了,摄政王只单独留下了桃小夭:“幸亏今天我突袭查寝,发现你不在,这要是你出了点啥意外,你让本王后半辈子怎么独活?李阳秋这个宿长怎么当的,这个月工资全部扣光!上个月的,上上个月的都扣光!”
桃小夭心里默念:“阳秋靓仔,连累了你,对不起哈……”楚笙歌批评得差不多了,看到小媳妇儿变得温顺如猫,又开始心疼起来,柔声道:“以后可不许再任性了,听见没?”
“哦~”桃小夭噘嘴敷衍地应了一句,忽然喜滋滋地道:“再有两天就过年了,皇上有旨意今年宫里不操办,不给病中的太后舔聒噪,我爹便说要在国公府举行家宴,饮酒赏雪啥的,到时候你可记着早点过来哈!”
楚笙歌故意沉吟道:“既然是家宴,我又不是你国公府的亲友,不好打扰吧?”
桃小夭咬牙切齿踹了王爷虎臀一jou:“跟你媳妇儿俩扯犊子是不?你是国公府的女婿,一个姑爷半个儿,你不去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丑老婆啊?”
摄政王也不恼,长长一揖:“既然贤妻有命,笙歌就勉为其难好了。”
因为先期暴民暴乱的原因,导致“天子门”停课了好长时间,很多课程被迫加班加课恶补急追,从而导致今年的冬假,被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卿布衣斋长缩短到了十天之短。为此,可怜的斋长大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门生们暗地里问候了个遍。假期虽短,但聊胜于无。放假当天,桃小夭早早就和酸菜以及儿子“翠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猫冬过年。出了书院大门,桃小夭老远就看到少师叶星河玉树临风立在太师府华丽车轿前,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清丽如花的长裙姑娘夹着书本从里面罗烟一般跑出来,满脸欢喜地与牵手扶她的叶星河,矮身钻进了叶家的华车……车帘放下,遮掩得严严实实。太师府御夫一扬鞭子,喝了声:“驾!”
两匹拉辕骏马八蹄踢踏,华车载着车厢里年轻男女的欢声笑语,在雪天长街渐行渐远……桃小夭心一沉:“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