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女,三公之首的嫡孙女儿,我哥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楚寒烟轻笑道:“听闻这几日,叶老太师倚老卖老,在内阁没少冲撞你哥这当朝第一宰辅,今天你哥如此一反常态,当然一来是为了向我表忠,坦陈自己与叶家孙小姐并无暧昧勾当;二来嘛,也是借着打脸叶星舞,给他老棺材瓤子爷爷敲敲警钟,他那张老脸这么多年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是太子和邕王的储位终极决战,希望叶老头能看清形势,别倒行逆施晚节不保。”
白清浅担心道:“可叶星舞到底身份不同,这事儿经客人之口传扬出去,沈猛禽那些言官御史,会不会上表弹劾我哥虐待体罚门生枉为人师啊?”
“多虑了,妹妹。”
楚寒烟笑道:“你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做事从来是心思缜密得紧,他今天敢唱这一出《醉打金枝》,怕是心里早就想好了托词,到时候就算皇上和太后听信叶家走狗们的谗言怪罪下来,保管你哥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爱之深,方责之切’,堵得天下悠悠众口哑口无言。”
白清浅笑叹:“你呀,真是我哥肚子里的蛔虫。”
“变着法子的骂我不是?仔细嫂子撕烂你这张小嘴儿!”
楚寒烟假装嗔怒地轻轻拧了下未来小姑子的脸颊:“你且待着,我去里面看看我们的首相大人‘酒醒’了没有?”
……燕国公府。一家子团团围坐,也正为家里学生实习的事儿犯愁呢。兰若夫人主张:“小夭,你去别的衙门实习,我和你爹都不放心,要不你就去禁卫军吧,那里的将官校尉,都是你爹的老部下,断不会为难你,考核也保过,免得耽误毕业。”
还没等桃小夭发表看法,桃令仪鼻孔里“哼”了声:“哼,你就别瞎操心了!恐怕早就有人给安排好了!”
兰若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就恍然道:“啊啊啊,原来王爷早就有打算了,那就太好了,我们也不用四处托关系找门路了……”桃令仪又哼了两声:“哼哼,咱们这宝贝闺女可牛掰的很,别的门生,也就去个六部打个杂的啥的,最高规格的叶家孙小姐,也不过是内阁当个跑腿的,咱们大小姐可好,直接鲤鱼跳龙门,一下子进入摄政王府做起生活秘书了!说穿了,就是给他楚笙歌臭小子提前去当预备役媳妇儿啦!以权谋私,公器私用,这小子,太可恶!”
兰若夫人与桃小夭对视一眼,一起撇撇嘴,家里摊上这么一个烦人的老公和爹,真是没法没法的,这不就是象牙山的谢广坤同款嘛!留下老两口在客厅拌嘴,桃小夭回到闺房,跟儿子“翠花”摔跤玩耍,丫鬟酸菜一边为小姐收拾开学上课用的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一边看她们“母子”在柔软地毯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地捂嘴直乐。第二日,到了“天子门”,斋长卿布衣正统计实习生和相对应的部门名称,桃小夭大大方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所实习的单位、职位,在一众男女门生诧异中潇洒回到宿舍。白清浅报了和叶星河同一部门的皇城司,桃小夭不解问道:“你不是说好了跟小胖一起去宋女夫子的‘礼部’吗?怎么又临时变卦啦?不会是因为对叶星河那小白脸又旧情复燃了吧?”
白清浅低下头,含糊其辞道:“没有啦,碰巧而已……”桃小夭也懒得细问,拿起餐具就冲去食堂抢饭,由于转过年头书院又新招了一批新生蛋子,这些学弟学妹都生猛的很,是不会给学姐学长留面子留饭的,去晚了啥吃的都不会给你剩下。下午上了两节选读课,由于这是门生们在书院的最后两个月时光,夫子们对门生恋恋不舍之余,也不想他们在大考之前有太大的压力,所以课程安排得并不是那么紧张,甚至有的个别学渣同学偷懒躲在宿舍里没去打卡上课,夫子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