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场比赛,事关燕陌仟去留,更事关国体尊严,楚德音等,乃帝国学子,宗室子弟,若是为一己之私助战燕国,即为数典忘祖,此举于理、于法皆不合,断不能允准!”
楚德纯等人趁势振臂高呼:“大楚学子,天子门生,羞为国贼,耻做汉奸!”
声势一起来,楚德音等人面色惭愧,蔫头耷拉脑朝燕陌仟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辩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同学们都对我们学霸组参赛凑热闹由异议,我等退出就是了,呵呵。”
桃小夭心中一宽,接着道:“还有,六艺六门才艺都比试的话,恐怕要浪费好多时间,贵人们都事忙,再说稍后还一场国际友好蹴鞠比赛,时间上不免有些紧迫,不如我们双方,各从六艺中选取一项来比,两阵定胜负,如何?”
楚笙歌立马赞同:“小夭同学所虑甚是,长缨大王意下如何?”
燕长缨稍加思索:“客随主便,我们大燕长于马背,精于骑射,便不才选择射艺好了。”
楚笙歌点点头:“中原教化,商贾殷富,国之根本,我方选术艺对战。”
双方各派出两名选手进行才艺比拼,燕国选手一男一女,术艺选手季朝雨,射艺选手黑烛深,都是经世之才,极为难缠的对手。楚国这一方,经过几位夫子慎重考虑,则派出了楚德纯和桃小夭对阵。第一场是术艺比试,楚笙歌与燕长缨从装满题目的箱子里,随意抓取了几道试题出来,交由斋长卿布衣。布衣贵族展开念题:“两位请听题,有田广十七步,从十三步,问为田几何?”
楚德纯眉头一挑:“女士优先,季大美人先请。”
季朝雨望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旧日恩师卿布衣,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拿出算筹开始计算:“答题,二百二十一步。”
“回答正确,加三筹。”
布衣贵族神态木然:“楚德纯请听题,有田广十六步,从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楚德纯想了想,他怕自己口算能力退化得厉害以至于出错,便开始拿笔开始计算,桃小夭临时抱佛脚传给她的列算式方法正好派上了用场,上一世九年填鸭式教育书山题海小夭可是一路闯过来的,比远远比这落后的算筹不知要先进多少倍呢!列好算式,楚德纯默默地算着:“答题,二百二十四步。”
燕国人一直在密切注视着流鼻涕的蠢萌小胖子,听到他用时比燕国第一才女季朝雨还短就给出答案,都不免有些惊讶,这胖墩不会算不出来随口胡诌一个答案吧?卿布衣也没想到楚德纯出答案这么快,自己的算盘还没计算出来呢,他疑惑地验证完毕:“答题正确,加三筹。第一轮,双方平局。”
看了看左右,布衣贵族道:“第二道题难度会相对加深,季朝雨听题,有三分之二,七分之四,九分之五,问合之得几何?”
季朝雨快速移动算笑:“答题,得一又六十三分之五十。”
“答题正确,季朝雨得三筹。”
布衣贵族心中五味杂陈,转头道:“楚德纯听题,今有九分之八,减五分之一,问余几何?”
又是分数问题,楚德纯暗喜,按照“闺蜜”分享的公式开始计算,很快算好:“答题,四十五分之三十一。”
“答题正确,楚德纯得三筹。”
卿布衣暗自惊叹,出题道:“第三轮,季朝雨听题,今有人共买鸡,人出八,盈七;人出六,不足十一。问人数、鸡价各几何?”
这一题比前两道题都有点难度,季朝雨用算筹摆弄了好一会儿,才轻出一口气,给出答案:“答题,九人,鸡价六十五钱。”
“答题正确,再加三筹。”
布衣贵族转身:“今又有人共买鸡,人出十一,盈八;人出九,不足六。问人数、鸡价各几何?”
楚德纯在草稿纸上计算飞快:“答题,七人,鸡价六十九钱。”
“答题正确,加三筹。”
卿布衣最后宣布道:“三轮比试过后,季朝雨与楚德纯各得九筹,不分胜负。”
“哈哈哈!”
燕长缨大笑:“既然文斗平分秋色,那就在武斗上一见真章吧!”
楚笙歌看了看冷湄,冷女夫子是负责射科的,射科箭术最好的,自然非叶星河莫属,可是由于刚才叶星河跟着楚德音站队燕陌仟这么一出,任谁也不敢把他派上场,万一这小子耍滑头放水,今天“天子门”乃至大楚可就跟头栽大了。除了不能信任的最佳射手叶星河,门生里射术比较好的,也只有桃小夭了。冷湄犹豫再三,只好点名点将:“桃小夭,备战。”
早就跃跃欲试的桃小夭欢快地应答一声:“是!布衣贵族高声道:“射技,分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首轮白矢较量用鸿鹄,请二位选手当心,切莫伤着了鸿鹄。”
紧接着,助教将十几个鸟笼子摆了出来。只见燕国第一勇士黑烛深一身软甲,上前一步,飞身上马,助教见状打开笼子,一只全身雪白的鸿鹄“扑棱”地展翅腾空。黑烛深不紧不慢,乘马随后,三根手指夹起出一支羽箭,瞄准头顶翱翔的的鸿鹄,“嗖”地一箭正中目标,鸿鹄惨鸣落地,羽毛纷飞。桃小夭怒道:“黑大个,斋长大人不是事先言明,不可伤了鸟儿的性命,你怎么这般狠心毒手?!”
黑烛深满不在乎地收起弓箭:“爷爷战场上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射死一个扁毛畜生又何足道哉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少见多怪!”
大多数天子门生都脸露怒容,楚笙歌寒声道:“小夭,调整好心态,他是故意在激怒你让你分神丢掉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