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天一亮,薄家跟炸了锅没有什么区别。胡柳跟白姚山一块来了,胡柳的态度坚决,还特意叫来薄御城跟白诗音,要跟薄老夫人把这件事好好说道说道。“老夫人,这么多年您都不接受诗音,因为我们家诗音不能生孩子……我都能理解。毕竟像薄家的家室,白诗音能不能给薄家留后,真的挺重要的。”
胡柳猫哭耗子假慈悲,委屈的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眼眶不太明显的眼泪。“我呢。今天跟孩子她爸来的原因很简单。”
薄老夫人看出了来者不善,陪笑着直言道:“诗音母亲,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你说我们现在社会也不一样了!跟我们那个时候也不能比了,这御城跟白诗音这么相爱,之前您不同意呢,就算了,我们家诗音也是不争气,就喜欢薄御城。您看看,现在薄御城已经有后了,我们家白诗音跟薄御城的婚事,怕是没有理由在继续拖下去了吧?”
胡柳这如意算盘打的……薄安红从二楼的卧室出来,都笑了。她这是意思分明就是让薄家把生了孩子的白梵给赶走,好让白诗音当孩子的妈。“哈哈!”
薄安红真是没忍住,扯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从二楼拐角处走了下来:“我当是谁来呢,稀客呀。”
薄安红是薄家事业心很强的女性。完全配得上女强人三个字。她商业联姻,嫁给了隔壁城市的香水大亨,一儿一女,婚姻幸福。近来也是因为老公不在家,所以她才回娘家待一段时间。胡柳见到薄安红来了,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们彼此都是表面人,平常没有什么深交。也都知道彼此不喜彼此。胡柳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每次谈到正事,她就来了!也不知道这薄家啊,做主的到底是薄御城,还是你这个姑姑。”
她极其鄙夷地看了几眼白诗音。胡柳的意思明显,叫白诗音继续对薄御城吹吹耳边风。白诗音跟薄御城坐在了胡柳跟白姚山的旁边,白诗音接受到了讯息,轻轻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晃动着薄御城的胳膊:“御城……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跟薄御城说道:“我妈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你昨天晚上给我发消息,对我说的那些话呢?”
薄御城寒眸凝着高档茶几上的茶宠,那是一家三口,一个妈妈抱着孩子,他们的身后站着的就是爸爸,撑起一把伞。意思象征着:爸爸的爱永远都是深沉的,高大的。爸爸的存在就是为了母子两个遮风挡雨。“薄御城?”
白诗音又唤了他一声,声音逐渐地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嗯。”
单单一个音节,听不出任何情绪。“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这婚到底还结还是不结?我爸妈都已经来了……”白诗音也不敢太逼迫薄御城,她怕把男人逼急了。若说不结,真就亏大了。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着急,又扮演起了善解人意的角色。薄老夫人向来不喜欢白姚山新找的老婆,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女儿说话,老太太拄着深红色的拐杖,双眼虽然早已浑浊了,可却把这一家人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她把深红色的拐杖缓缓地抬起,又掷地有声的落在地面!发出不轻不重地‘砰’的一声,用此来警告胡柳,但胡柳可没有那么多心眼,喜怒哀乐都表现在台面上,也看不出她什么意思。“我们薄家外孙一共三个,还有四个孙女,另外几个孩子都想要更好的发展,出国去了。唯一留在我这把老骨头身边照顾我的就是薄御城了,以后薄御城结婚,他呢,也会一直住在薄家老宅里,直至我死!”
薄老夫人招呼着薄安红过来:“这安红是我老太太的亲孙女,连薄御城都要尊称一声姑姑,我们家的大事,最有说话权的就是安红了。”
薄老夫人故意在胡柳的面前抬高薄安红的地位。胡柳不傻,心里知道这是给她下马威呢。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有点口无遮拦了:“老太太,您看看,我这个人呀就是太实在了!刚刚说错话了,您可别跟我一样。您大人有大量。”
“介意是肯定不会介意的,但是我觉得吧。你提议的这件事在我这里行不通。”
薄老夫人向着白梵,不管薄御城到底以后跟谁结婚。她都无所谓,可以不是白梵,但一定不可以是白诗音!这是底线。薄安红见薄老夫人把这个恶人当了,自己也不好在多言什么,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喝茶,别在这里干坐着。”
不一会,佣人给他们斟好了茶。胡柳望着那晶莹剔透绿莹莹的茶水,又联想到白诗音现在的处境,跟被绿了有什么区别?她有点挑刺:“我说御城他姑姑,您故意给我们弄个绿色的饮品,是在嘲笑我们吗?”
“呀!您可真能想呀!做人啊,可不能太较真了,这就是一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