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意志消沉了许久,眼看程行西要查明真相了,除了闫青青的委托,他更想知道白梵的死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他不假思索,抬眸道“我答应你,我只要确保程行西不出事。”
张馨愣了一下,“你对她真的是一往情深,那好,你郑重承诺愿意与我完婚”。“心甘情愿”,她的语气得意又苦涩,话音刚落身旁的保镖便打开了录音笔。录完音后徐子墨松了口气,“你手上已经握有证据,可以带我去找程行西了吗?”
张馨轻轻将录音笔放进兜里,柔声道:“跟我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进入了驾驶室,他赶忙跟上坐到后排座位。身强体壮的保镖也开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眼前是一栋看似废弃许久的旧仓库。徐子墨睨了张馨一眼,确认道:“就在这里面?”
随即快步走向大门推开,张馨紧随其后。李延手执一根香烟凝视着被绑在椅子上伤痕累累的程行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奇心害死猫,威胁到了……”忽然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猛地一回头。保镖们一拥而上,钳制住他的双臂,将其按压在墙面,烟头也掉到了地面。徐子墨当即上前给程行西松绑,恶狠狠地看向他。“说,你们到底想隐藏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李延眼里的狠辣一闪而过,“这种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我俩早就积怨颇深,与你有何相干”。话音刚落,张馨轻笑道:“白诗音知道你为了她不顾死活吗?别在我这儿演戏了”。李延原本老狐狸一样的笑容,此刻早已消失不见。他无法从容不迫,忍不住骂道:“你们以为真相是什么,白梵死的真是太好了,反正是个短命鬼,她早该死了。”
程行西手心被杯片划破的伤痕还在渗血,“我不许你这么说白梵,你,白诗音,都没有任何资格!”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以为杯里只是单纯的水吗?”
李延神色疯狂又诡异。程行西情绪猛地一激动,突然感到头晕眼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几人赶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李延心想药生效了,便趁保镖不注意,挣脱束缚,直冲仓库门口,逃窜进了夜色之中。“快去抓住他,别让他给跑了”,张馨吩咐完便去开车保镖。徐子墨扶住程行西上车,她加大码速前往医院。将程行西送进急症室后,徐子墨打通了闫青青的电话。“程行西找到了,现在在薄氏私人医院,都是李延和白诗音搞得鬼。”
闫青青听完只在睡衣外裹了件大衣就匆匆跑了出去,长发披散着,甚至脚下的拖鞋都并未顾得上换,开上车连忙赶往医院。“他怎么样了”她小跑着到徐子墨跟前,抬着头关心道。徐子墨声音喑哑:“行西身上多处伤痕,其中最严重是肋骨骨折,内腹出血,应是被多次殴打致成……”闫青青咬紧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只能祈祷老天有眼,保佑她所爱之人平平安安。角落里的张馨轻“啧”一声,便转身离去。与此同时,薄御城也查到了白梵的死与李延有关。从闫青青处得知他为了白诗音狠狠折磨了查到部分真相的程行西,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把二人剁碎了送去喂狗,更恨这不能让白梵回到他的身边。脑海中的记忆不断闪现,一幕幕的都无比的清晰。薄御城痛恨自己曾经对白诗音的心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与爱人阴阳两隔,让年纪尚小的乐乐早早失去了母亲。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一定不能放过白李二人。他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紧皱着眉头。身后的阿杰欲言又止,烟圈悬浮过薄御城的左边侧脸,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那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青白的烟雾中越发颓丧,越发渺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了过去。“吩咐下去,找到李延和白诗音二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临近傍晚,李延已经逃回了自己的私人居所,他此时此刻内心尽是事情败露的失败感。安静又窒息的氛围让他越来越心慌,他只想赶紧联系到白诗音,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音音,程行西被救走了,我们暴露了,老地方见”。白诗音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了这一噩耗,她顿感生路渺茫。“怎么办啊,你等我过来”,话音未落,她急忙开车前往李延的私密公寓。刚进门,她就朝李延大吼道:“你做事真的有没有分寸啊,怎么就被发现了”。白诗音心里深知李延和薄御城的差距,一个在她心里如神邸,一个只会逼迫她且没脑子。而身在李宅的李母得知薄御城对儿子下了追杀令,且派人24小时看守着李家,她的内心几近崩溃,泪如泉涌,曾经锋芒毕露的李会长神情也尽是落寞和苦涩。“都怪你,要不是你狠心,我们家阿延何苦走上这一步”李母抽泣道。“别说……别说这些丧气话!”
李父捏紧拳头,急促得咳嗽起来。李母为了儿子强打起精神,赶忙找手机发短信给儿子,告诉他薄家已经对他和白诗音下了追杀令,让两人赶紧离开。“叮”手机铃声在窒息又压抑的氛围中响起,李延看罢猛然从沙发上弹起。“走,现在就走立刻离开这里”他拉住白诗音的手臂把她像门外扯。“你抓疼我了”“薄御城对我们下了追杀令”他的声音中满是恨意。白诗音眼波流转尽是哀痛,“他真的绝情啊哈哈哈哈哈”。两人来不及多纠缠,匆匆赶到地下停车场,离开了此地。临近夜晚,二人身心俱疲,只好暂时安置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宾馆,凉意沁透了白诗音的身心。闫青青在急诊室外守了一整晚,几近凌晨的时候,程行西终于脱离危险,被送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