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早早的起床收拾,梳妆打扮。换下了多天的病服,穿上了曾经妹妹小蝶最爱的白色长裙,外套一个草绿色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可爱又温柔,与她自己平时的着装完全不同。没过多久,她到达了葬礼举行地。“小少爷,不要到处乱跑呀。”
有些年迈的薄管家紧追在一个身着黑色小西装的俊俏小男孩身后提醒着,面容上一片真切的关爱。正当白梵准备绕开的时候,小男孩儿直冲冲地向她跑了过来。白梵担心他撞伤,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前拥住了小男孩。“妈妈,你终于回来看乐乐了吗?你是不是也好想乐乐呀!”
小孩清脆的声音在白梵的耳边响起。她顿时回过神来,柔声说道:“乐乐,我是你的小姨,不是妈妈。”
白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用指甲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白梵轻轻地推开乐乐,维持着脸上甜腻的微笑,一言不发。乐乐还想挣扎着说着什么,薄管家见状,上前把乐乐抱起来,“不……明明就是妈妈的味道!”
,乐乐小声的啜泣道。“不好意思,白小姐,小少爷不懂事,我先带他过去了。”
薄管家半步上前微微俯身道。白梵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开,在原地站了许久。与此同时,白诗音的父母胡柳和白姚山得知了白诗音对白梵所作所为后,年事已高的二人几近崩溃,他们害怕女儿受到伤害,更害怕薄家对白氏的报复。“安红,都怪我们没有管教好女儿,带给薄家和白家如此大的伤害,真是非常抱歉!”
胡柳似乎十分真诚地说道。薄安红嗤笑一声。“你们没有管教好的,不作为,难道就应该要让别人付出代价吗?”
“不是……安红,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此时站在旁边面色自若的白姚山脸上也出现了微怒之意,胡柳轻轻拉了拉他的手,似乎在告诉他此时最好不要惹恼薄家。正当双方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时,薄御城出现了,他大步流星向前走了过来,在姑姑薄安红身旁站立着。他眉头微微一皱,冷冽的面上满是冰霜,胡柳见状没敢再开口。“白家和白诗音对我妻白梵的谋害,我薄御城已经查明真相,万不可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让我妻死不瞑目!”
他的声音冷静又坚定,传达出了一丝一毫都不可退让的感觉。胡柳脸色苍白,无声地解释着,而薄御城和薄安红的脸上尽是嘲讽。“小蝶小姐到了。”
薄管家适时上前说道,缓和了这凝重的氛围,而白姚山却有了一种更强烈的危机感。话音刚落,门口走近一个一席白裙,身着针织开衫的女子。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雪白的脖颈。白梵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终在薄御城身旁站立。白姚山和胡柳两人像活见鬼一般,这个小蝶简直和白梵一模一样。白姚山率先开口道:“小蝶小姐,你好……这个我的女儿白诗音和您姐姐白梵之间有一些误会。”
“啧”白梵玩味地打量着他,“什么时候杀人凶手的罪过也能被称之为误会了。”
白姚山听罢,额头直冒冷汗,他和胡柳尴尬地站在原地。最终,他俩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二人为了保住白氏集团和白诗音,“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请您原谅我们。”
“我们愿意尽力补偿。”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音音吧!”
“……”白梵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胡柳和白姚山,内心一片冰凉,面容上布满了嘲讽与冷漠。若是每个人都如同他们夫妻一般,妄顾法律,肆意妄为地维护罪犯,为其开托,那这个世界上要法律干嘛,要公平正义干嘛,真的把所有人当傻子一般可笑。薄御城看出了她的不悦,便令管家和保镖将白姚山和胡柳带了出去,二人似乎还想挣扎,依然跪在地上。“我看白氏集团根本没有在江旗市存在的必要了。”
说罢,薄安红便快步离开了。过了一会儿,薄御城忍不住开口道:“白梵……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意思,薄先生,我是小蝶,来参加我姐姐白梵的葬礼,麻烦您带路。”
白梵面色冷漠,可内心却隐隐作痛。薄御城别无他法,只好带着她来到灵堂,静静地候在一边。白梵心绪杂乱,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忍不住对薄御城心软,可是父母妹妹的死始终刺痛着她的心,她恨不得手刃白诗音,让她血债血偿,而导火索薄御城就当陌路人吧。“管家伯伯,我好想妈妈呀。”
乐乐奶声奶气的话语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窒息又心酸的氛围,便快步离开前往了大厅。此时,徐子墨正和张馨待在一起,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张馨温柔地挽着他,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白梵刚到大厅,徐子墨便忍不住找理由甩掉张馨走近她。白梵不想和他多作纠缠,便询问起他的婚期,催促着他赶快和张馨完婚。徐子墨低声应道:“嗯。”
,便黯然神伤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