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傅允承那个王八羔子还没现身。云渺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嘴一撇,金豆子就掉了下来。眼泪染湿了卷翘的睫毛,也哭花了白嫩的小脸,跟个小花猫似得,别提多可怜了。佣人闻声而来,慌的不知所措。“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云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梨花带雨,“给傅允承打电话,告诉他,我不活了······”这小姑奶奶可是傅爷的心尖尖,别说是哭了,稍微噘下嘴,傅爷都心疼好几天。所以压根不等云渺把话说完,立马有佣人跑去给傅爷打电话。云渺见状,嚎的更大声了。她就是要让姓傅的听见,让他快点回来。果不其然,也就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身贵气的傅允承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了。肩宽腰窄,颀长挺拔,走路带风,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迷人和矜贵。尤其是那张刀削斧刻的脸,用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云渺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每次看到他还是忍不住心颤。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只可惜——心理变态!再帅也不能当饭吃。不然她也不至于几次三番的背起小包袱跑路。奈何没有一次成功的,想想就生气!敛下眸底的精明,她直接起身,朝他跑了过去。可能是在地上坐的时间太久了,腿麻。奔向他的时候小腿一软,差点摔倒。好在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她的细腰,稳稳地将她带进了怀里。“老公~”小脸紧贴他的胸膛,汹涌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哭的停不下来。男人眉头紧蹙,满眼心疼,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不哭不哭,告诉老公谁惹我们渺渺生气了?”
小丫头演技上身,委委屈屈的扁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心脏狠狠抽痛,男人箍在小丫头的细腰上的手臂,搂的更紧了。“傻瓜,我不要谁也不可能不要你啊。”
“你是我的命啊。”
小丫头仰起头来,不服气的冷哼一声,“那你几天没回家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的心口就好像压了一个大石头,压的我喘不上气来,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劲······”“一个人待着就想哭,甚至——”幽暗的黑眸在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上转了转,眉心处的褶皱更深了,“甚至什么?”
云渺咬唇,怯生生的垂下头,“甚至······”“想从这儿跳下去。”
目光微微一缩,傅允承的心瞬间揪成了一团。锥心的疼。“渺、渺渺······”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他,难得也有慌乱的时候。云渺知道他信了,漂亮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芒。可当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眼底蓄泪,双目通红,故意扰乱了傅允承的心绪。“老公,我怕——”“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从这儿一跃而下,你可怎么办呀?”
傅允承勾唇一笑,笑容如罂粟花一般绚丽,“那我······”“就陪你一起跳下去!”
云渺双肩狠狠一颤。她心里清楚,这事傅允承做的出来。他这个疯批,没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狠狠咬唇,抽泣都被吓停止了。看来装抑郁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咕噜咕噜——”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小肚肚叫了。“饿了?”
温热的气息落下,好似电流,酥酥麻麻的,惹的云渺浑身颤栗。她冲傅允承忽闪着无辜的眼眸,乖巧点头。“走,老公带你去吃东西。”
轻轻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她的体重很轻,轻的让傅允承心疼。即便是每天变着法的让厨房给她做全世界的美食,可就是不长几两肉,傅允承很发愁。太瘦了,不利于健康,摸起来也硌手。餐厅里。傅允承就把小丫头放在自己腿上,亲自喂她吃东西。不知道饿了多久,吃什么都大口大口的,傅允承很是满意。“嗝~”一不小心打了饱嗝,云渺害羞一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吃饱了呢。”
“你吃饱了,是不是该让老公填饱肚子了?”
男人喉结滑动,似乎带着某种克制。云渺小脸一白,呼吸急促着。“老、老公,我刚吃饱不宜剧烈运动······”傅允承低头,朝她靠近,温热的气息紧紧将她包裹。云渺紧张的直吞口水,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直至傅允承低笑出声,她才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对上了他无限宠溺的眼眸。“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吃饭,你指的是什么?”
得知自己想歪了,云渺小脸涨红,羞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这么纯洁的小姑娘,怎么会想歪呢?都是被傅允承这个坏蛋耳濡目染给带坏了。怪他!都怪他!羞答答的从他怀里挣扎开,赶紧哒哒哒的跑上了楼。躲到房间,还一脸羞臊,不安的双手奋力揉搓着傅允承买给她的毛绒兔子,兔耳朵差点没被她给揪掉了。而楼下就餐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一边跟管家、佣人了解他家小宝贝的这几天的情况。得知她这三天时间里不哭不闹,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男人俊朗的脸上浮了一层阴郁。难不成,真的有了抑郁症的倾向?心脏狠狠咯噔一下,手中的刀叉拍在了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管家、佣人浑身一颤,差点没吓得当场跪下。只是不等她们解释,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爷已经蹬蹬蹬上了楼。几个人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楼上卧室。傅允承转动门把手没能将门打开,阴沉的面色又黑了几分。“渺渺——”傅允承轻声细语的叩门,哄着小丫头开门。“上次不是想去采摘?还要不要去?”
话音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小丫头一蹦一跳的探出头来,眸子亮晶晶的。“真哒?你真哒带我去?”
傅允承抬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恨不得揉碎了,撕开了,装进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