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聂云央还是没有离开,她到了厨房给秦周远准备好醒酒汤,然后把他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服重新都洗了一遍。在这期间她无数次提醒自己应该离开了,可是每一次当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要回到房间去看一眼秦周远,看着那个依旧在做着噩梦满头大汗的男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最终因为秦周远的苏醒,所以聂云央也将自己离开的计划暂时搁置了。临近中午的时候,秦周远苏醒了过来,但因为昨晚的宿醉,所以此刻他的头异常的疼痛像是要裂开了一般。他摇晃着身子来到客厅,想要找保姆给他煮一碗醒酒汤,但却没想到当他抬头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聂云央。此刻的聂云央画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妆容,站在厨房里,正在做着一些什么食物,这个场面是他记忆中妈妈的模样。是他长大之后无数次幻想着自己的妈妈,如果还在世,就是这般。那一刻他甚至被这个女人吸引到了,他慢慢的走到了厨房,但或许是因为脚步太轻了,所以聂云央根本没有察觉到此刻的秦周远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所以当秦周远开口叫妈妈的时候,聂云央被吓到了,滚烫的水就那样泼在了她的手上。“啊!”
聂云央被热水烫的在原地大叫,此刻的秦周远也终于被这一声惨叫给惊醒了。看着眼前这个如此过上的蚂蚁一般的女人,秦周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而且此刻的他并没有将聂云央放在心上。直到聂云央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发觉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所谓的丈夫,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在自己尖叫的这一分钟之内,没有做出任何关心自己的行动。她好不容易才劝自己留下来,但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如此的冷漠无情,那一刻聂云央真的彻底心碎了。可是就在她打算离开家出去看一眼自己的手时,却发现秦周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翻找一些药品,可是因为这些东西一般都是保姆放的,所以他也并不知道在哪儿,最后还是来求助了聂云央。眼前这个给聂云央擦药呆萌的少年,让她真的觉得好像是重新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他们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她冲着这个少年笑了笑,然后起身去找其他消肿药,秦周远倒是乖巧,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在成功找到了药之后,秦周远再次小心翼翼地帮聂云央上药。如果说第一次帮她上药,令聂云央恍惚,那么第二次,就是将聂云央的心从深海捞出。看着那被烧的通红的皮肤,秦周远忍不住的问:“疼吗?”
聂云央惊讶于他所说出来的这句疑问句,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表达她此刻激动而又兴奋的心情。在冷静了几分钟之后,她才微笑着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道,一点都不疼。不过秦周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聂云央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所以就坐在原地等待。结果没想到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然后告诉聂云央他接下来会有会议要开,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让她别等自己。聂云央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却知道秦周远这个人一向都是工作至上的,所以她也没有做挽留,只是微笑着目送男人的离开。只是那一天晚上聂云央盯着秦周远去的背影,看了良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小就四处漂泊,无依无靠的,好不容易认为自己找到了那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却发现这个男人似乎除了工作以外没有再多的私人感情夹杂其中。聂云央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他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之后变成了这般模样,所以最终她才决定继续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想如果自己现在还陪着秦周远,他都已经是这副样子了,那么当她离开之后,或许再也没有人会能将秦周远从这样的深渊里拉出来了。所以她给自己定下了一个三年的期限,让自己能够有一个计划性的目标。她希望在三年之后能够看到秦周远至少一点一点的变化,这样也算得上是心满意足了。可是看了一眼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和往常一样,依旧冷酷无情,只为自己的想法而活,或许只有利益才能让这样的男人低下高贵的头。“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自从和殷晴解除婚约之后,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下一任未婚妻。”
秦周远的这番话像是在解释,但却又像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