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任了。”
“住口,小崽子,赶紧把你那嘴闭上。”
老头儿大怒,作势就要抬手打那年轻人,老头儿的儿子见父亲发火,终于闭上了嘴巴坐了回去,摆弄起茶杯不再说话了。孙要听了这话神色一呆,这赌场居然开了两任县令了,一任就是五年,也就是说这赌场最少也开了五年以上,难怪元县几个富户肥的流油啊。“爹,官府来人了。”
突然这茶坊老头儿的儿子大惊,对着他爹大呼。“官府来人了你怕个什么?你又没犯法,这,这?”
老头儿本来是对着自己儿子骂骂咧咧,但是见到那群差役的领头人竟然朝着自己茶摊走来,还穿着一身都头服,他连忙躬身迎接。龚瑞看也没看这老头,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来到孙要面前。“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赌场里面已经有人走了出来,堵在大门口,外面的差役没有命令倒也只是列队站着,没有动作。“恩,进去把那赌场给本官封了,赌场所有人,全部带回去。”
孙要说完龚瑞应是,立即前去照办。“这位小哥,现在当官的还是会管百姓死活的。”
孙要笑着对这茶摊年轻人说了一句,然后朝着赌场走去,留下茶摊父子二人一脸的目瞪口呆,随后看向桌子上面孙要留下的十个铜钱的茶钱,内心有些震撼的又朝着赌场看去。“龚都头,为何还不进去抓人?”
孙要见龚瑞还在和门口的人交涉着,走了过来问道。“大人,这些是徐掌柜的人,不准我们进去。”
龚瑞如实说道。“大胆,本官要查封赌场,尔等竟然敢阻拦?”
孙要怒了,这简直是胆大妄为,这些混蛋竟然敢阻拦官府的人办差?“我乃赌场的管事,你是何人?”
赌场管事抬起头看着孙要问道,他如何不知道这人就是县令,元县能让龚瑞口称大人的也就县令一人了,可他此时就要假装不认识。“龚都头,敢阻拦官府办差者,按照大宋律例,就地格杀勿论。”
孙要理都不理这管事,直接对龚瑞吩咐道。龚瑞闻言立即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后面的差役也扔下手中的水火棍,齐刷刷的抽出腰间的佩刀。“大人,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
那赌场的管事见状不敢再横了,眼看着再横这些差役就要动真格了,赶紧跑到孙要面前卑躬屈膝的说道,一脸的掐笑。“叫你的人让开。”
孙要看着这人说道。“大人,我是徐掌故的管事,这赌场是徐掌故的,另外张员外还有林员外也都有股份。”
这管事无奈只得搬出自己的后台,希望孙要给个面子网开一面,毕竟赌场是大宋明令禁止的。孙要听了这话倒是一顿,他是在想这林员外又是何人?孙要只知道这林员外也送了自己几百两银子,不过没有一点此人的印象。龚瑞见孙要一顿,以为孙要在犹豫得失,眼神也有一些暗淡了。“龚都头,还站着干什么,立刻查封了赌场,这些人不让开,杀。”
孙要的话让龚瑞精神大震,双眼圆瞪,那些差役对这赌场也早已心存不满了,他们又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要对这祸害百姓的地方视而不见,此时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的跟着龚瑞朝前走去。“大人,大人。”
“这个人吵死了,来啊,来两个人,抓起来。”
孙要不耐烦的说道,立刻从队伍中走出来两个人,将这人摔在地上,死死的按住。这人不愧是个管事,虽然被死死的按住地上,还是不停的挣扎,甚至破口大骂。龚瑞在队伍前面,见那些人还不让开,也是有些犹豫,继续朝前走,恐怕就要动起手来了,孙要虽然说杀,但是真杀的话,事情就大条了,龚瑞还是有些理智的,可如果不杀,打起来伤了县令又怎么办?“你酿的!”
此时这管事被制服,那些门口的亡命徒虽然没有上前解救,但是也没有让开,让龚瑞有了办法,走过去骂了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重重的一脚踢在脑门子上,这人哀呼一声,晕了过去。“打得好。”
“打的好啊。”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传出几声喝彩,这管事平时仗势欺人的事儿可没少干。“再不让开者,死。”
龚瑞的声音带着寒意,让门口的那些看管赌场的人动摇了,他们不愿意让开是因为这赌场能给他们衣食住行,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曾经也只是逃难过来的难民,并不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如果没了赌场,他们就又要做回难民了。但事关自己小命,又是都认识龚瑞的,此时只得退到两边。“一个都不能走,全部带回去,若有敢逃跑者,重罚。”
孙要见这些看管赌场的打手讨钱之内的人让在了一边,开口大声的对他们说道,龚瑞心中一跳,大人这是逼他们动手啊。孙要知道这个时候这话威慑力非常大,他们一定不敢动手,要动手早就动了,果然,这些人听了孙要的话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一个个呆呆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龚瑞放下心来,把赌钱的和赌场的两边人分开,让后分出几个差役收没赌资赌具,其余差役看管着这些人。“大人,搞定了,一共收没赌资一千六百两白银,黄金五十两,铜钱无数。”
“恩,赌资全部带回去充公,这些呀全部丢进大牢看押起来。”
“是。”
龚瑞留下两人拿封条封了赌场的大门和四周窗户,带着抓着的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留下四周激动的人群,元县这些年的一大祸害,终于让孙县令给除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阳得到消息跑了出来,看到这抓的人竟然比差役还多出了两三倍,连忙对孙要问道。“那徐掌柜的赌场,我给他封了。”
孙要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进去了,龚瑞自带着这些人去了牢房。“这么多人,如何审啊!”
这是陈阳唯一的念头,他甚至想都没想这会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