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啊徐邦,看来你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啊。”
孙要摇头叹息道。“孙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就算有了悔过之心,还有用吗?不若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
徐邦昨天被陈阳的心理战术打败,承认了一切,但是在地牢里他也想通了,他犯下的事情杀头是足够了,单单那开设赌场的罪名就足够了。“徐邦,本官说了对你可以从轻发落。”
孙要说道,开设赌场在孙要的认知当中,不算什么大罪,前世还有赌王呢,高利贷在宋朝有算是合法的,砍徐邦头孙要觉得还不至于。“徐邦,你还是死了好啊,从轻发落,最差也是个发配。”
廖知府插话了,他怕徐邦真的把总督抖了出来,他现在还期望着总督能够救他,他也只有这个期望了,因为总督那边确实是收了银子的。“廖大人,你又想被掌嘴了?”
孙要似笑非笑的看着廖信才,他的嘴巴现在还肿着,赵茂杰闻言上前一步,阴笑的看着廖信才。“你,你?”
廖信才盯着赵茂杰惊恐的往后缩着,嘴巴一直叫着你,却不知道说下去。“徐邦,你如果肯从实招来,我可以判你监禁十年。”
孙要想了想说道。“大人,此话当真?”
徐邦眼睛充满生的希望,惊喜的问道,判他十年,那他还有出头之日,徐村几乎人人都得他恩惠,他坐牢也不愁吃喝。“我问你,那林平到底什么来头?”
孙要不再回答徐邦的话,给他个希望就足够了。“孙大人,我劝你不要问林平的事情。”
廖知府听到林平二字,又忘记了刚刚的害怕,主要还是他的思想里面根本上就是别人没人敢对自己不客气,所以很快又忘记了。“赵检法,堵了他的嘴。”
孙要看着廖信才,这人真是执迷不悟,刚刚就不该给他解开。“呜,呜!”
廖信才又被堵上了嘴巴,而且那抹布还是刚刚堵刘安的抹布,廖信才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说吧,徐掌柜。”
孙要又称呼上了徐掌柜,就是要给你希望。“大人,那林员外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四年前回来的元县。”
徐邦想了想回答道。“他四年前回来的?他祖上就是元县的?”
孙要继续问道。“不错,那林平爷爷就是元县的,不过他们一家后来就不在元县了,林平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是谁。”
徐邦说道,这个林平就是突然出现在元县的,而且还是挣了许多银子回来元县,之前许多年来,元县从来没有他和他父亲这两个人。“他既然在元县没有根基,那为何一回来就能入股你们的赌场?”
孙要好奇的问道,林平既然为人低调,那他为何要入你们赌场呢?“大人,那林平背景深厚,他有迁字令牌,我们哪里敢拒绝他啊。”
徐邦说那迁字林平,就是总督沈迁的令牌,任何人的令牌,也没人敢造假,毕竟你要造假的令牌,一定是你或者别人得罪不起的人物。“总督的令牌?”
孙要没有想到这林平竟然还真的有总督这层关系,陕西路总督,封疆大吏,正一品啊。“是的,大人,所以这林平背景实在是深厚,我们也不敢拒绝,但是有一件事好生奇怪。”
徐邦想了想说道。“什么事情奇怪?”
孙要急忙问道。“那林平虽然入股了我们的赌场,但是他从来不过问,我们算出来他该分多少银子,他也从来不说什么,更奇怪的是这林平经常不在家中?”
徐邦回答道。“你是如何知道他不在家中的?”
孙要更好奇了。“因为我们知道他有总督这个后台,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经常想去拜访他,只不过每一次去他都不在家中,这是他家小妾说的。”
“小妾?就是死在珙县那个女的?”
孙要问道。“不是,是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林平有多少小妾?”
孙要继续问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林平家中一无管家二无主事,小妾有多少我们也不知晓,只知道林平经常不在家中,我们去拜访了好几次,小妾倒是见过三四个不一样的女子。”
徐邦知道的也实在有限,他只能挑他自己说的说出来。奇怪,奇怪,这林平每次都不在家中,家中却有那么多小妾?“会不会是林平不愿意见你们,让小妾来打发你们?”
孙要问道。“不,绝不是,林平的小妾每次都让我们进屋了,所以我们才好生奇怪,那么大的屋子,连个护卫都没有,上次见过的小妾这次也见不到。”
徐邦否认了林平在家中却不愿意见自己等人这个说法。“那你见过林平几次?”
孙要又问道。“后来我们和他见面的次数也就稍微多点了,因为后来他出去的时候次数越来越少了,不过他的随从护卫倒也是经常改变,因为总是出现生面孔。”
“他去回春堂杀人,是你的管事带着的,你是如何知道他有功夫在身的?他什么时候使用过?”
孙要想了想,问道。“大人,我从来都不知道那林平是个武功高手,那次在刑场那钦差救下大人后,是这廖知府让林平去杀人的,让我叫一个了解回春堂情况的人跟着,我徐村赌场的那管事便自己请命前往,因为我那管事说他知道回春堂杨大夫的侄儿是个赌徒。”
徐邦解释道。“廖大人,你说说吧。”
孙要扯下廖信才嘴巴里面的抹布说道。“说,我说什么?”
廖信才打起了马虎眼。“你又如何知道林平有办法杀人的?”
孙要问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有种你杀了我啊?”
廖知府笑了,想要我说?没门儿。“混账东西。”
赵茂杰骂着就要上前殴打他。“你是在想总督沈迁会来救你吧?”
孙要阻止了赵茂杰,对廖知府问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县令,以为当了个监察使就能和总督掰腕子了?告诉你,监察使只是言官,即便能够去各地审案,没有皇上给你撑腰,谁会买你的账?你以为皇上每次都会帮你吗?”
廖知府嘲笑道,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言官有这么大的权力,连总督的事情都敢打听。“本官现在问你林平的事儿,不是问你沈总督的事儿。”
孙要纠正道,他知道廖知府不可能也不敢提及总督的事儿。“林平背后的人就是总督,你这回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