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
孙要说道。“我们德闰学府的院长,花老夫子,已经下了命令,谁若是敢把那三个死者的任何消息哪怕是名字说出去,一律开除,我们德闰学府不是死了一个,而是死了三个啊。”
这学子还是说了出来。“兄台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吗?”
孙要双眼发亮,急忙询问道。“不知道,不知道,学府里面连谈都没有人敢谈,谁敢说在嘴边啊,那可是直接开除的。”
这学子说道,被学府开除了,你连科考的机会都没有了,谁会拿自己的前程去做儿戏。“兄台勿忧,此时出之你嘴,入之我耳,还请兄台多多指教。”
孙要好不失望,还以为能问出什么来,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你刚刚问的那个向阳,我只知道是我们德闰学府花老夫子的弟子。”
这学子也对自己答不上来孙要的问题有些惭愧,毕竟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只好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来,可是,这算什么事儿呢?“那其余两个呢?”
孙要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一个叫温凯,一个叫时迪,那时迪我不熟悉,并不知晓他任何事情,不过?”
这学子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不过什么?”
孙要急不可耐的问道。“不过那温凯,小生惭愧,也只是听说的,听说那温凯在城南柳林庄,被一个有钱人家的妇人包养了。”
这学子面露惭愧之色,读圣贤书的他,对这种事情是不该议论的。还有这种事情?孙要大喜,这五两银子,花的又值了。“他被何人包养?”
孙要问道。“这个小生就不知道了。”
这学子摇了摇头,说道。也是,这种事情道听途说,也只能大概猜测,具体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会清楚,而当事人,更不会说出去了。“兄台若是没有事儿了,小生告辞了。”
“请。”
这学子走了出来,急匆匆的溜了,孙要慢慢的跟在后面。“这德闰学府的学子,很多人骨子里都是肮脏的。”
孙要心里叹道。知道这温凯在柳林庄出现的原因了,也知道时迪死前在教坊司见过一个男人,喝了几杯花酒,还有那何阳,乃是花老夫子的门生。德闰学院,竟然下达了硬性规定,那么,就不能随便查了,不然真害的哪个学子被开除,孙要心里也过意不去,哪怕那人心术不正。教坊司,也问不出什么,昨晚能知道的也全部都知道了。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可以再去查一查了,那就是城南柳林庄。古代,一个城市最容易发生事情的,一定是富人区,穷人区,除了打架斗殴之外,基本再没有其他犯罪的事情了。富人区,包养之事,太平常了,这次孙要来富人区,又是为了查包养的事情来的,孙要坐在马车上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哪里入手?”
这是孙要一路上在想的问题,龚瑞赵茂杰也在帮着思考。“这种事情,你给银子都问不出来,除了自己家的家丁仆人之外,谁会晓得?恐怕自己家的家丁仆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吧?”
下了马车,龚瑞将马车寄放后,回来对二人说道。“是啊,只有分析了。”
孙要无奈的说道,总不能见个人就给点银子,然后问人家之前被杀的死者有被哪个富家主母包养吗?那么不消一日,整个柳林庄肯定都知道了,那还查个屁啊。“分析,怎么分析?”
赵茂杰问道,这么多人,如何分析?“那就要问锦蓉帮了,他们难道没有柳林庄这些富人的情报吗?”
孙要说完三人都笑了。要说谁对柳林庄的住户最了解?一定不是官府,肯定是那锦蓉帮,劫富济贫或者打家劫舍一定是从这柳林庄的人家开始,城内就算不能打家劫舍,绑架勒索也一定是从柳林庄的人家开始下手。谁让柳林庄的人最是富有呢。“杨帮主在府上吗?”
孙要到了城东怀来府,对着门口的家丁问道,这些家丁肯定不是单纯的家丁,也可以说是护卫。“帮主不在,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孙要三人都来过怀来府,是杨义的座上宾,这些人能来怀来府当护卫,眼力自然是有的,怀来府是杨义的大本营,这里的护卫岂是寻常护卫所能相提并论的。“那劳烦通知一下管家,就说是在下求见。”
孙要在杨义面前没有用过化名,所以一时还不知道如何自称。这护卫虽然也好奇你求见居然用在下,我如何禀报?但是还是去找管家了,不行就说是帮主的朋友便是。管家很快走了出来,看到孙要后,先是一愣,他可是知道孙要的,然后快步迎了出来,这可是帮主大力赞赏的人物。“孙公子,请,请。”
管家热情的招呼道,虽然杨帮主不在家,但是自己总不能让人家门都不进吧,这岂是待客之道。“你认得我?”
孙要有些奇怪了,这管家他还没有见过,上次来也没见过,只是听知府说目前怀来府是管家在管事儿,所以刚刚才开口说找管家。“经常听帮主说起孙公子,好生敬佩。”
这管家拱手说道,不论孙要是什么人,哪怕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只要他们帮主敬佩,他就得敬佩。“岂敢岂敢,今天来有事相求。”
孙要也拱手回道,既然认得,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还想着是不是要搬出杨义的身份来让管家给消息呢。“孙公子有事儿只管吩咐便是,请,请大厅用茶。”
管家招呼道,然后吩咐侍女赶紧泡茶,他想的是这能和杨帮主佩服的人交个朋友,那是最好不过了,他已经决定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直接就帮了。能被杨义挑为管家的人,不光是对他有义气,对锦蓉帮忠心不二,更重要的这人肯定是为人处事,滴水不漏,要是找个吴昊天那种的火爆脾气做管家,这家还要不要了?茶摆好后,管家开口了。“孙公子有何事为难,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