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菜市口被斩首了。“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案子已经结了?”
孙要问道。“结了,那觉法和尚也已经正法了。”
武懈说道,但是说完后他发现孙要眉头一直皱着。“孙大人,有什么疑问吗?”
武懈问道,他知道孙要断案很在行。“这案子矛盾重重啊。”
孙要问道。“孙大人发现这案子有矛盾?哪里有矛盾?”
武懈听了孙要的话,赶紧问道。“那崔氏被觉法和尚欲行不轨,为何不说出来?反而要等觉法和尚被抓了,由觉法和尚自己说?”
孙要问道。“我当初也是这一点觉得不对,所以问了那县令,那县令给我说的是那崔氏为了自己的名节,不愿意说,而且那觉法和尚也已经招供了,第二天就被处斩了,所以我也没有追究。”
武懈解释道,斩立决是不用等上面确定的,秋后问斩才会等上面确定后,才能问罪,一般罪大恶极之人,都是直接斩立决,再汇报。“这么说倒也说的过去。”
孙要点头,毕竟这个时代名节甚至大过性命。武懈把事情给孙要说了之后,便回去了,孙要在武懈走后,怎么想都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第二天,武懈老母亲的七十大寿,安排在城中自己的家中,一大早,孙要等人就被接去了武懈的家中。“伯母,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
孙要拿着杨若恒包好的人参送给了武懈的母亲。“你就是孙,呃,杨公子啊,好,好啊,老婆子对你可是敬佩的很啊。”
武懈的母亲也是快到四十才有了武懈这么一个儿子,对武懈也是抱有厚望,所以武懈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他母亲的教育。武懈父亲在武懈小时候就过世了,他对这个母亲也很是孝顺,什么事情都给他母亲讲,所以武懈的母亲对孙要也是极其了解的。“哪里,哪里,武大人才是我辈楷模。”
孙要称赞道,他对武懈也很佩服,武懈这种官,在这个时代,可谓少之又少。“杨公子别站着,坐,你们都坐啊。”
武懈的母亲招呼着众人坐下,这时候快要吃午饭了,不过祝寿一般都是在晚上,武懈已经给他母亲说过了,要称呼孙要为杨公子。中午虽然不摆寿宴,但是孙要等人还有那杨义的人,武懈家中的午饭自然也是丰富的很。吃过午饭后,孙要决定出去买些菜和佐料,毕竟晚上他要下厨的。“杨公子,何必你亲自去买呢?”
武懈的母亲拦住孙要说道。“晚上我给伯母做几道菜,还是自己出去挑选的好。”
孙要说道。“哎哟,这可真麻烦杨公子了,老婆子也听那张家哥儿说了,孙大人做的一手好菜啊。”
武懈的母亲笑道。“那晚上伯母可要多吃一些啊。”
下午买了一些新鲜的会做的菜,还有一些佐料,虽然说川中有些佐料这个时代外地人可能不懂,但是孙要可是明白的很。孙要回来后,张曲已经到了,正和杨义在武懈家的院子中闲聊。“张兄弟。”
“孙大人。”
张曲走近后小声的叫道。“孙大人,我带了几条十斤重的大鱼,今晚可要劳烦孙大人了,上次那鱼吃了后,我吃其他的鱼都不香了。”
张曲玩笑的说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忙着。”
晚上的宴席,武懈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做,毕竟好几桌子,一个人哪里做的出来,还是要请人来做的。不过孙要说要做饭,自然是去武懈家中的厨房做了,那些请的人自己有专门的简易灶台,就在那院子中做。晚上祝寿,自然是宾主尽欢,值得一提的是孙要做的红烧鱼块,麻婆豆腐,还有那回锅肉,众人吃的无不叫好,连那武懈专门请的厨子都在宴席结束后跑来孙要面前请教,孙要也不藏私,讲这做菜的方法告诉了厨师。酒席过后,众人陪着老寿星也就是武懈的母亲聊天,没聊一会儿,老人家年纪大了,早早的去睡觉了。其余人也都散了,只留下知道孙要身份的人,这些人也都是在江阳府没有地方住的人,外地来的人。孙要也没什么可回避的,和武懈自然而然的说起了昨天的案子。“武大人,那案子我想了一天,还是觉得有蹊跷。”
孙要先开口说道。“哦,孙大人有发现什么吗?”
武懈问道,其余人听了顿时好奇,询问起来,武懈倒是将昨天讲的再说了一遍,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明了的案子。“这和尚六根不净,色胆包天。”
杨义怒骂道,这要是他撞见,这和尚也必死无疑。“杨帮主,这和尚可能是被冤枉的。”
孙要低声说道。“什么?”
“什么?”
“冤枉的?”
众人无不大惊,尤其是那武懈,这要是冤枉的,可就是在他管辖之地内出了冤案了。“第一,我还是昨天那个疑问,那崔氏既然是被觉法和尚图谋不轨,那么他在报官之时就该说出来,抢他红裙子的那个人就是觉法和尚。第二,这觉法和尚是主持,多年收集死难者的尸体埋葬,应该不是那种坏人。第三,单凭鼻音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凶手,太过武断了。”
孙要可是知道衙门审问,一般都是先打再审,或者直接屈打成招,这觉法和尚明明就是被用刑了才招供的。“公子说的是啊,那觉法和尚能见到死者头颅还念一句‘阿弥陀佛’,想来也不是那种恶人吧。”
杨若恒说道。武懈本来想要反驳孙要的,因为孙要的三处疑点,其实都可以说不通的,但是听到杨若恒的说法,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正常来说,如果真是这觉法和尚做的,他不可能那么淡定的还念一个佛号,应该有些慌乱才是。“不错,杨姑娘说的不错,是我糊涂啦,那觉法和尚在城外,他如何进城杀人,又如何那么快速的出城,又把人头埋了起来?”
武懈说道。“你这进出城倒是没有个道理,别说那是个县城,就是你这江阳府,我也能跳下去什么事儿都没有。”
吴昊天说道,他不懂什么断案,但是他知道进出个城,拦不住一些高手,而且这江阳府和成都府的城墙也是完全不能相比的。“孙大人,明天可否和我去一趟江安县?”
武懈说道,这案子孙要既然发现了疑点,有他在,办起来也方便的多了。“武大人,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