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要带着龚瑞到了云村。“公子,我们去哪儿找罗东的弟弟?”
龚瑞看着孙要把马车寄放在保正家,然后在村里晃荡,也不问路人,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找个人问问。”
孙要笑道。找个人?龚瑞无语,这来来往往都过去了多少人了?还有问谁都不如直接问保正啊。继续溜达了一会儿,孙要见到一棵大树下,躺着一个青年,孙要笑了,果然每个村子都少不了这种闲汉啊。龚瑞也看到了那人,想起孙要说的,这种闲汉懒汉给银子办事儿最给力。“起来,起来,太阳这么大你也睡得着?不热吗?”
孙要走过去踢了踢那人的身子。“老爷我睡觉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那闲汉被孙要踢醒,很是不爽,但是看到孙要两个人,也不敢动手,便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你和谁称老爷?”
龚瑞大怒,不过随即就被孙要拦了下来。“我跟你打听点事儿?”
孙要在这闲汉的旁边坐了下来,对他说道。“什么事儿啊。”
这闲汉见孙要是来问自己事儿的,要抬眼看着天,摇头晃脑起来,心想你这打扮也是公子样儿,怎么就这么不来事儿呢?孙要在阳江府,武懈自然会给他安排上好的衣裳。“看来你有银子是不想挣了啊。”
孙要摸出两个一两的散碎银子,在手上捏着,本来他是想给个十两的,一来可以减轻自己身体的负重,二来因为他向来出手都是五两十两。不过这闲汉的态度,让孙要决定给个二两就差不多了。那闲汉看到二两银子,眼睛发光了。“公子,请说,请说,小人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公子。”
“好,我问你,最近你们村子谁变得突然有钱了?”
孙要问道。“变得突然有钱了?嗯?对,罗通,他好像发了一笔横财,出手大方了许多。”
这闲汉想了想说道。“罗通?罗通和罗东是何关系?”
孙要问道。“你说被淹死的那个罗东啊?他们好像是表兄弟吧。”
这闲汉随口说道。“罗东不是被王巡杀死的吗?”
孙要又问道。“嗨,淹死的,还是我亲自下水捞起来的,就是前面不远处那条塘子里。”
说着就指了指前面那个大大的天然水塘。川中,不缺水,几条大江在,所以天然形成的水塘也有的是。“你带我去看看那水塘。”
孙要说着把二两银子丢在了这闲汉的肚子上,这闲汉可一直都是躺着的。“好勒。”
闲汉抓住银子急忙爬了起来,带着孙要走了二里路,就看到一个大大的水塘。“这水塘是干嘛的?”
孙要问道,看这水塘,方圆应该有个几亩地大小,水深估计最深的也得有个五米八米的样儿。“谁知道干嘛的啊,就是一个水塘呗,里面有不少鱼,那罗东怕就是来抓鱼的时候跌落下去的。”
这闲汉摇摇头说道。“你下去捞起来的?”
孙要好奇的问道。“是啊,罗家亲戚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下去捞起来的。”
这闲汉说道。“谁给你的银子。”
“就是你刚刚问的罗通啊。”
闲汉回答完,孙要心里已经有了数了。“你刚说那个罗通发了笔横财,你是如何知道的?”
孙要开口问道。“那罗通,这几天天天请客,前几日他家还杀了一头猪,大家都说罗通发财了。”
闲汉说道,这可不是过年,平常人家谁杀的起猪吃?这不是发财了是什么?而且村子就这么大,有点儿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罗通在哪儿你可知道?”
孙要决定看一下罗通的样儿,如果和李佩竹说道一样,就直接抓人。“那罗通我可得罪不起啊。”
闲汉说道,这万一你们要是去找事儿的,那他岂不是成了帮凶了。“五两银子,带我去。”
孙要懒得墨迹,也懒得再去问了,直接摸出一锭银子。“好,好,我带你去,他应该在家中。”
闲汉大喜过望,接过银子就带着孙要前去找那罗通。到了罗通家,孙要让闲汉先去问问罗通在家不,结果不在,说是去了县城请客了。“在洛县春来酒楼,摆酒席呢。”
闲汉快步回来,对着孙要说道。“今天的事情,不准给任何人说,听见没有。”
孙要说道,他倒也不怕这闲汉去告密,人毕竟在县城,告密也得去城里。“是,公子,放心,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自找麻烦的。”
闲汉说道,得了几两银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找罗通什么事情,他才懒得知道。孙要和龚瑞快速朝着洛县而去,马车在保正家寄放着,昨天保正见过孙要,今天孙要来了,要寄放一辆马车,他自然答应。而且昨天知府也说了,不得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虽然进村的时候,队伍不小,但是天黑了,倒也没人看到。龚瑞驾着马车,快速的到了洛县,到了县衙找到武懈。“那侍女说的,和王巡的媳妇儿李佩竹说的一样。”
武懈对孙要说道。“我找到那罗东的弟弟了,武大人,准备拿人。”
孙要说完,武懈立马来了精神,连问在哪儿。“洛县城内,春来酒楼,我先带着李佩竹去确认一下。”
孙要说道。“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带人前去春来酒楼,在外面等你们。”
武懈点头说道。孙要立即找到李佩竹,让她戴了个面巾,然后前去春来酒楼。到了春来酒楼,孙要也不知道那罗通还在不在,毕竟早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不过既然是请客,那自然没有正常时间那么快吃饭。到了春来酒楼,果然二人还有许多人在吃饭,那请客之人,小二说了正是罗通。孙要内心大定,带着李佩竹悄悄的走上了二楼,李佩竹一看罗通,双眼就露出仇恨的目光,对孙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