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在说朕不如前朝昏聩之君?”
皇上脸色铁青,眼睛像是要喷火一样:“你当真认为朕不敢杀你吗?”
东凉国使臣这边人人脸上都是闪过笑意的,若东凉有这般骁勇之人,他们圣上定然是要将人供奉起来,可是大凌这边……最可笑的是在沙场征战多年,顾严这腿不是瘸于沙场不是瘸于敌人之手,而是瘸在了朝堂瘸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这大凌有这样的君主,他东凉吞并大凌怕也是指日可待了。皇上明显起了杀意,可是顾严却是丝毫不惧。他冷笑一声:“皇上去过边疆之城吗?知道那里百姓遭受过什么吗?你要将他们割舍给东凉要他们成为东凉的百姓就和让他们认贼作父没有任何区别,还有,我大凌无数将士的英魂都在那里,我大凌无数将士都葬在那里,若是我们战败丢了那里也可,可是现在兵马未动就要舍弃,那让曾经流血牺牲保家卫国之人情何以堪?皇上就不怕那些将士深夜找你痛哭吗?”
“放肆!太放肆了!朕,朕是心系江山社稷,朕是不得已而为之,朕不怕任何人,朕更是不怕什么鬼魂!”
皇上激动的说,并且是看向了永安侯。永安侯狠狠咬牙,再次出言:“皇上是不想战事再起,顾将军这种手上染了无数鲜血有无数条人命的人怎能体会战事的可怕?不能因为你善战好战便是要将百姓再次拖入地狱。”
这等昏君他还要忍多久?“呵……割舍三城便是可以免于战事?”
木晋将话茬接了过去,眸中讥讽之色更甚:“待那三城变成东凉的,那与那三城接壤之处便是新的战乱之处,到时候皇上要再割舍那里吗?那就一直割舍,割舍着割舍着就割舍到京城了。”
顾严点了点头:“就是,这便是犹如抱薪救火,薪不断火不灭。”
东凉使臣为首之人马上开口道:“若得了这些城池,我东凉断然不会再冒犯大凌半步。”
“你们东凉人说话在老子这里和放屁也没什么区别,你们说话能算数那猪都得上树!”
顾严嗤笑一声道。东凉使臣一脸的不悦之色:“顾将军此言差矣!”
“本王倒是觉得此言恰到好处。”
君莫尘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我大凌兵强马壮不惧战事,兵符在本王手中,战与不战全凭本王一句话,是以你们东凉的算盘打错了。”
东凉使臣再次陷入了沉默,一是与顾严和木晋交锋他们东凉的兵将都是没讨过什么便宜,更何况是君莫尘……再有,他们此次能来是以为这大凌的皇帝可以作主割舍城池之事。可现在……这兵符在君莫尘的手中,这能主事的人是谁便是不言而喻了。皇上的心突突直跳,他很想命人将冒犯他的人都拖出去斩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强行压制住愤怒看向楚晚秋,似笑非笑道:“并肩王妃可是舍得并肩王出战?九死一生……凶险至极!”
这刁蛮泼妇能懂什么家国之事?她的眼界里怕只有自己了,只要她开了口,君莫尘的气势便是要弱下来了。谁让君莫尘选了这么个眼皮子浅的软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