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这样感触的小女孩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罗信,她对着罗信说:“叔叔,你能救我娘的,对吗?”
罗信笑着将小女孩放在地上,然后他很是干脆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相对比较干燥的地面上,这才慢慢地将女人放上去。刚才情况比较着急,罗信还没来得及观察女人,现在却是发现女人的脸看上去很脏。怎么一个脏法呢?她原先可能是用草木灰之类的东西在脸上抹了好几层,将自己真实的脸都遮盖住,但正因为下雨,使得草木灰被冲洗了一点,露出了一小部分白皙剔透的娇嫩肌肤。从罗信这个角度看上去,女人五官生得十分精致,尽管还未看清她洗干净之后的脸,但罗信已经可以判定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美人。另外,她看上去很臃肿,好像很胖,但罗信刚才将她扛在身上的时候发现,女人是故意给自己“加重”了。她在自己的衣服里面塞了很多东西,这样就使得她看起来又黑又胖。这样的行为,罗信之前就听柳婶说过了,不过能这样做的人却是很少,同时也说明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人。而且,她为了保护自己,更是将等同于第二生命的长发给捡了,变得蓬头垢面,身上更是抹了一层难闻的草药味,有了这样的味道,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会远离她。眼下她发了烧,罗信必须要将她里边的衣服都脱了,然后才能用先天之炁你帮她退烧。罗信转头看向小女孩,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纯儿。”
“纯儿,嗯,真好听的名字呢。”
罗信笑着说。“纯儿的名字是娘亲起的。”
纯儿那跟花猫一般的脸笑出了两个天天的酒靥,她对着罗信说,“叔叔,我娘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
罗信伸手摸了摸纯儿的头,轻声说:“你娘亲发烧了,现在叔叔必须要脱去她的衣服,所以等下你娘亲苏醒过来之后,你可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她哦。”
纯儿歪着头,问:“为什么?”
罗信也没多想,就笑着说:“因为一旦叔叔脱了你娘亲的衣服,她就要嫁给叔叔了呢。这样可一来,叔叔就要当你爹爹了,这不行哦。”
“哦。”
纯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纯儿点头,罗信则是将女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解开。解开两件之后,罗信本来以为她里面至少还穿着两件,结果再解开一件,入眼就是一抹雪白冰肌。在罗信的眼眸之中微微颤着。罗信没有想到女人里边穿的不是衣服而是肚兜,她竟然一下子穿了六七件肚兜!也正是因此,才看起来身体特别臃肿。考虑到古代女子在贞洁方面都十分保守,罗信连忙将女人的衣服又系上一件,接着他将女人扶着坐了起来,学着武侠小说里的姿势,伸手按在女人的后背上,隔着衣服,将先天之炁丝丝缕缕地渗入女人的经络当中。慢慢地,女人头顶上就冒起了一丝丝白色的烟气,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罗信又为女人把了一下脉,发现她的脉象平稳之后,这才又将她放平,重新将衣服给她穿上。做完这一切,罗信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罗信就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他见纯儿站着,对着她招了招手。纯儿走近之后,罗信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入自己怀里,轻轻地拥着纯儿纤瘦的身子,看着外边仍旧没有丝毫要停止意思的暴雨。“纯儿,为什么只有你和娘亲,你爹爹呢?”
一提到自己的父亲,纯儿就不自禁地垂下了头。罗信见状,以为纯儿的父亲已经死了,也就没再多问。为了转移话题,罗信笑着说:“纯儿,你告诉叔叔,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叔叔就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纯儿是侧着娇小的身子坐在罗信的大腿上,她抬头看着罗信这张没有她爹爹英俊潇洒,却比他爹爹耐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轻声说:“纯儿和娘亲是从扬州来的,路上遇倒劫匪,他们杀了好多人,娘亲和纯儿在山洞里藏了好几天。后来娘亲就将头发剪了,和纯儿一起将脸化黑,跟着很多人一起来洛阳。”
“你们来洛阳做什么?”
纯儿又摇摇头:“不是洛阳,娘亲说我们要去长安找外祖母和姨娘。”
一听她们母女是去长安,罗信反而萌生了护送她们去长安的念头。当然,这个想法真的很纯洁,尽管罗信认为这个纯儿的娘亲应该是个美人,但他却没有萌生丝毫邪念,仅仅只是想帮她们而已……好吧,这不是重点。不多时,就听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纯儿……”“娘亲,娘亲!”
纯儿连忙扑到女人身边,“娘亲你醒啦?”
女人看了一眼左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凹里,不禁一脸茫然:“纯儿,咱们这是在哪?”
“娘亲是这位叔叔解开你的衣服,然后治好你呢。”
此时的罗信正巧解开挂在腰间的牛皮水袋,正往嘴里倒水呢,结果听了纯儿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喷了出去。女人显然这才发现边上坐着一个男人,她连忙坐起身,将唇儿抱入怀中,连连后退。罗信见了,急忙开口说:“大姐,您别激动,我那样做只是为了给您治病而已,不信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不是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