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果,聂瑾儿却是显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对她来说,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反而让罗信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些猫腻。“你看着我干什么?”
眼见罗信一直盯着自己,聂瑾儿当即开口询问。罗信上下仔细打量了聂瑾儿一眼,尽管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聂瑾儿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原先她因为年岁有余,看上去略显丰腴,而现在那一份丰腴略微清减了一些,多了一份少女应有的曼妙与纯真,但她身上却有着一份少女不具备的韵味与丰姿,但凡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对她多看几眼。面对聂瑾儿的询问,罗信伸出一根手指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没什么,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好好留在百草门吧。”
“去吧,事情办完之后再回来。”
“啊?”
“啊什么啊,难道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不成?”
眼见聂瑾儿突然将自己的眼眸瞪大,而且她脸上还流露出了一种“你要是敢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就会天涯海角去追你”的姿态,罗信连忙摆手,苦笑着说:“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早去早回啊!”
聂瑾儿还真就如同送自己丈夫离开家门的小妻子,她亲自将罗信送到了山门外,然后就站在牌坊下面,直直地看着罗信带着人远去。眼看着罗信离开,李恪这时候缓缓地出现在聂瑾儿的身后,他双手抱胸,淡淡地说:“有些时候我也纳闷,这罗信究竟有什么好呢?虽然说能力还不错,但他这个人好色,风流债一大堆。”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话,但聂瑾儿还是从李恪的话语当中,听到了一些对罗信的不满。聂瑾儿转头看向李恪,对着他问:“你好像很了解他?”
李恪摇摇头:“如果真要仔细说起来,我对他的了解很少,在以往都是通过他人的谈话,才知道了罗信的事情,而我自己本身却从来没有,认真地调查他。”
李恪这句话倒是让聂瑾儿感到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罗信和李恪老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尽管李恪知道想要改变聂瑾儿的心意,似乎已经很困难了,但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一丝丝机会,他还是想改变聂瑾儿对罗信的看法。“我从很多人口中得知了罗信的消息,有好有坏,喜欢他的人,认为罗信是一个重情重义、很可靠的人。”
聂瑾儿眼媚儿一转,笑着问:“那厌恶他的人怎么说?”
“嚯,那些骂他的话可就难听多了,但凡只要是你能够想到的词,都会套在罗信的身上。”
“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他人其实挺好的。”
李恪苦笑着摇摇头:“那也仅仅只是表面而已,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了,怎么看你和他都不相配啊。”
聂瑾儿瞪了李恪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他喽?”
李恪连忙说:“怎么可能,我是说他配不上你!”
聂瑾儿则是流露出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表情,很自然地对着李恪问:“以后你姐姐我喜欢谁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只要教我武功就行。”
李恪则是撇撇嘴,小声说:“我这不是怕你被他骗么。”
“你说什么?”
重生之后,聂瑾儿自身各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其中也包括眼力和听力。尽管聂瑾儿听清楚李恪所说,但她还是刻意开口。“没、没什么。”
李恪连忙摆手,虽然说聂瑾儿已经不记得过往经历,但她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余威犹存,在聂瑾儿面前,李恪还是不敢有过多的放肆。他连忙说:“你想学什么样的武功?要知道,学武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而且很辛苦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我担心你适应不了。”
“是么?”
聂瑾儿不清楚学武是否真的很辛苦,但对于她来说,她自己并不希望成为罗信的累赘,而且为了能够振兴百草门,她也不可能一直倚靠罗信的势力。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罗信不可能留在百草门,早晚都会离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能够将罗信的心留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要想方设法地跟上罗信的脚步。聂瑾儿并不知道,现在的她已然继承了萧家的传统。萧家的所谓传统,那就是女人都特别顽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会不顾一切的去完成。特别是在感情方面,萧家女人都十分执着而专一。聂瑾儿想了想问:“有没有那种适合姑娘家学的武功?”
她这么一说,李恪当下就有些犯难了,他抓了抓头:“有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学那种女人的武功吧?”
听到这话,聂瑾儿那好看的桃花眼下意识的微微眯起来,双手略微抱胸。李恪在看到聂瑾儿摆出这样姿势的时候,立即后退了几步,对于他来说,聂瑾儿现在所呈现出来的这般姿态,乃是他的童年阴影。在李恪小的时候,聂瑾儿对李恪的要求非常严厉,在这方面,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身为父亲的李世民。聂瑾儿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李恪很轻易地找回了,面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感觉。这时候只听聂瑾儿说:“既然你不会那些女人的功夫,那刚才为何要口口声声问我想学什么样的武功,搞得好像全天下的武功,你都会一样。”
“这个……我错了。”
“身为一个男人,为人做事要顶天立地,言出必行。一个人绝非全能,不可能什么事都面面俱到,因此在自己开口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是,孩儿知错。”
李恪又是条件反射的开口说出了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当一种习惯形成之后,真的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