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默默低头吃肉,偶尔抬头扫一眼闲谈甚欢的两只,扫一眼凤不念裹着贴身里衣的美好轮廓,嗯,其实,这丫头的身材好像比想象中好一点。平日里她着宽大外袍,整个人显得懒散,偏偏她身材高颀,行事不拘,姿态不羁,若辅以口技男声,确有几分雌雄莫辩。此刻她素白里衣沁了水,紧紧裹在身上,便勾勒出几分风流倩影,许是长期裸足的缘故,脚踝浅浅小麦色,在火光中漾着蜜一样的光泽。细长的双腿微微交叉,描出几段美致线条。圆润的臀线往上一陷,似曲折山峦映在水面,映出两道对称的峦线。再往上......不能再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颤了颤,不觉将目光转开,一刹难言的心绪悠悠转转。“咦,这还有个洞,里面有什么宝贝啊!”
大大咧咧的凤不念,此刻察觉不到青年男子的尴尬,犹自颤啊颤的拍拍衣服拍拍猴子拍拍......石壁上的一块石头。石头悠悠歪倒,露出一个小洞。吱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以它臃肿身材根本达不到的速度,跳出几丈之外。与此同时,一尾玲珑的竹叶青箭射出来,在凤不念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窜出洞去。剧痛之下就是一麻,凤不念蹦了起来,感到小腿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蔓延开去,想是毒液通过血液迅速地流向身体各处。她摇晃了一下,缓缓倾倒,意识模糊之际,听到墨染一声似无奈似无语的叹息,一支手臂凌空托住了她倒下去的腰肢。鼻尖传来淡淡的茶芜香气和微微的血腥气,凤不念失去意识时,竟还想到深夜寂寂,天朗星稀,才子佳人,湿身相对,本该是话本子里一个幽会的好时机。凤不念醒来时只感到脚踝处被蛇咬的地方麻木不仁,却贴着一个温软物体,而膝盖微曲,小腿被凌空支起,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她睁眼偏头,看见熊熊燃烧的火堆旁,吱吱正蹑手蹑脚地添柴,而墨染将她的左脚小腿紧紧握在手中,头微微俯下去,半晌,抬头吐出几口紫色的毒血。随后又在她的伤口上细细敷上一层咬碎的草药,再撕下衣摆包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因身上的伤而有所留滞,竟还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以作了结。有一种被嘲讽的感觉!凤不念瞪着他,可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侧脸,美好的下颌弧线,凉薄的嘴唇上残留的血痕,他伸手擦拭时莹白修长的手指。他起身时漆黑的发丝拂过她的脚背,簌簌的痒,她还来不及发火,就不禁笑出声来。他回首,霍霍火光里一束清凉的风,嘴角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碗大的蟒蛇打得过,却败给筷子粗细的小蛇,你可真有出息。”
凤不念想要坐起来,却被墨染一把揽进怀里,搂着她的肩膀躺了下去。“喂!你要干什么啊!原来我看错你了,你这个衣冠禽兽登徒浪子臭流氓!”
她想要挣扎,却又怕自己用力过度扯痛他的伤口,这样半推半就间他已经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吱吱两眼翻白不忍目睹地背过身去,人类啊,真是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淫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