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众人围坐一桌,等着早饭。赵焱和秦灏垂头丧气,因为他们在墨染的屋外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凤不念来,后来他们才发现,公子昨夜有事安排,也不在院中。也不知凤不念怎么处理的那本。真希望她能聪明一点,自己毁掉了,而没有去找其他人,否则......“落尘你昨夜没有睡好吗?”
凤不念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二人,倒是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落尘,两只黑眼圈有些醒目。落尘低低咳了两声,垂下眼睫。凤不念惊奇地看着他圣洁容颜上一纵即逝的一抹淡红——好端端地脸红什么?这时墨染缓缓踱步出来,坐在她的身边,凤不念故意提高了声音。“墨染,虽然我别的比不上你,但是不得不说,你管教护卫还是没我厉害。”
墨染微微皱眉,斜睨了一眼赵焱秦灏,眼神里分明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秦灏连连点头如捣蒜,赵焱猛烈摇头似拨浪鼓。墨染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奇怪情绪,似乎是有一些他不可掌握的事情悄然发生了?见他沉默,凤不念继续高声道:“你的这两个护卫也太失体统,昨晚为了抢个宝贝,都打到我的院子里了,吵吵嚷嚷的,不太像话。”
一时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墨染淡淡地瞥了一眼秦灏赵焱。秦灏拼命摇头:不关我的事,都是赵焱的主意。赵焱垂头丧气:完蛋,这锅看来是我一个人背。“不知是什么宝贝?”
墨染淡淡望着她:他倒要看看那两个家伙故弄玄虚地塞了什么东西给凤不念。贺兰晟琊蹦了过来,“对啊,什么宝贝?抢得这么厉害。”
凤不念伸手入怀,赵焱和秦灏扑将过来,墨染轻轻一抬手,将他们定在了身后,顺手点了他们的哑穴,冷冷道:“且先看看。”
若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只怕会用在凤不念身上。一时众人都围住了凤不念: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落尘并不知她口中抢来的宝贝是什么东西,因此也挺好奇。凤不念手一扬,一本书啪地一声摔在桌上。艳红的封面上,斗大的几个字。墨染脸色登时一片雪白,半丝血色也无。落尘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温澜手中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直愣愣地瞧着那几个字,一时转不过弯来。轩辕格朗动作快如闪电,伸出大掌蒙住了贺兰晟琊的眼睛。贺兰晟琊扒着他的手“三十六式什么啊?我没看清!”
溪停偏着头缓缓念道:“三十六式春宫秘籍,这是什么功夫?”
凤不念见众人神情,只道确是了不得的邪功,因此人人惊诧,不禁得意洋洋,“墨染......”墨染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只手飞速一捞,将那春宫秘诀卷入怀中,突然又觉得这个行为好像更加不妥,立即远远抛出,手指遥遥一挥,一股无形剑气贯射而出,瞬间将犹在半空中的书页化为碎屑纷纷而落。他动作极快,人人只觉眼前一花,桌上书页突然飞出,突然化作飞雪飘散。“好功夫!”
落尘赞道。“毁尸灭迹,墨染耍赖。”
凤不念扒开他的手掌,没心没肝地喊道。“你这傻瓜!”
墨染哭笑不得,“那不是什么邪功。”
“不是邪功,那为什么落尘说不能练?”
凤不念还道墨染抵赖,朗声问道。“咳咳咳咳。”
落尘猛烈咳嗽,脸更红了。“阿念你别问了,你还小你不懂。”
温澜忍着笑,将她拉回椅子上,冲着门外拍了拍手,一时仆人鱼贯而入,将早膳送了上来,“先吃饭吧,一会儿圣僧和墨公子还有比试,别误了时辰。”
凤不念悻悻吃饭,很不开心。墨染一挥手,解了赵焱秦灏穴道,淡淡道:“谁的主意?”
两人互相一指,都表明是对方。墨染挑了挑眉毛。两人立即手指转向,指向自己。“嗯,下次回山庄,你俩到庄主跟前服侍一个月。”
他不再言语,低头喝粥。赵焱秦灏一副想死的表情。一个月,意味着三十天,三百六十个时辰,都必须不言不语、面无表情!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