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念来不及避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牡丹香味。“凤姑娘别来无恙。”
羽霏霏着绛红宫装,正探头过来,语气十分熟稔,彷佛是在问候许久不见的朋友。凤不念嫌弃地捏住鼻子,“不好意思,麻烦你回自己的位置,我对牡丹过敏。”
羽霏霏素手堪堪掩住小嘴,一脸震惊地惊呼:“哎呀,凤姑娘说笑了,怎么会有人对香粉过敏的?也是妹妹的不是,上次误会了姑娘,今天本是来给姑娘赔罪的,因而打扮得过于隆重了,引起姑娘心中不适,是妹妹错了。”
她微微低头,一个娇怯无助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被凤不念欺负了呢。擂台上的贺兰晟琊不是一云道长的对手,实力悬殊的比赛,观众们本就有些不耐,此刻听她惊呼,不禁都探长了脖子来看。羽霏霏和凤不念为了倾城公子争风吃醋,本就是逐鹿大会上最出名的桃色新闻。妹妹你个头!一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妹妹这两个字,凤不念恶心地想吐。她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错了,本姑娘就宽宏大量原谅你一回,下次要赔罪的话,我建议你抹酸菜味的香粉,比较合我心意。”
羽霏霏微垂的脸庞缓缓抬起,眼中飘过一抹复杂之色,娇声说道:“姑娘真爱开玩笑,酸菜味的香粉只怕这世上还没有呢。”
她从身旁的侍女手中端过一盏茶,恭恭敬敬地双手呈到凤不念面前,泪盈于睫,楚楚可怜,“上次冲撞了姑娘,妹妹愧疚万分,清茶一盏,望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年幼无礼。”
凤不念微微低下头,眼前的这杯白瓷绿茶,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清香,当然是不可能有毒的,羽霏霏也不可能蠢到当众毒死自己,但是她也绝对不可能真心实意地来赔罪,只怕又在暗中使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不明真相围观的群众们,眼中闪着渴望的光彩,不知是想看到自己喝呢还是不喝呢。凤不念慢慢伸出手,似乎要去接过那杯茶。群众们不自觉地叹息,看来好戏要结束了。凤不念的手将要触到杯壁,突然收回手紧紧捂住嘴巴。“呕......呕......”一阵干呕声在寂静的观众席上清晰地传了开来,瞬间引爆了人群。“凤不念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干呕?”
“难道凤不念怀孕了?谁的?”
“凤不念跟墨染私定终身,连孩子都有了?”
吃瓜群众的想象力总是无限的。成功地看到羽霏霏慢慢僵硬,一片雪白的脸色,凤不念满意地停住干呕。“哎呀,对不住了,我最近脾胃不好,不能喝茶,闻见茶味都要吐出来了,不如羽姑娘代我喝了吧,就算我原谅你当日无礼了。”
羽霏霏抽了抽嘴角:来赔罪的人喝这口茶,还叫什么赔罪。观众们也抽了抽嘴角:原来您老并没有怀孕。凤不念笑眯眯地望着擂台上,这时贺兰已经坦坦荡荡地认输下台,往观众席上走来。她悠闲自得地站起身来,“恕不奉陪了羽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