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在新房外喊人,喊的正是萧宴璟,都是来祝贺的宾客,都吵着嚷着要和萧宴璟不醉不归。萧宴璟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想让人把这群人赶走,他一个眼神,司柠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赶紧环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安慰道,“好了,别生气,大喜的日子呢,快出去看看。”
萧宴璟明显的不满足,想要更近一步的亲吻,司柠往后一仰,“好了,去看看吧,我有些乏了,睡一会儿等你回来。”
萧宴璟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柔情至极,“好,那柠儿吃点东西再睡,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司柠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很幸福,今天是她和萧宴璟的大喜日子,说实话,这个男人已经为她违反礼节太多次。她不想他一直为她付出,这送入洞房之后,新郎必须出去招待客人的,司柠知道这个习俗,她虽然想和萧宴璟腻腻歪歪,但是他也要为萧宴璟做点什么。比如从做一个明事理的老婆开始吧,所以她让萧宴璟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确实有些想睡觉了,可能是昨夜太兴奋,没怎么睡着,又经过了一系列的礼节,司柠有些困了。芝儿见到萧宴璟出去之后,才进来陪司柠,看到司柠想睡一会儿,芝儿赶紧说去厨房给她端点粥来。司柠靠在床榻上,虚掩着眼睛,“好,你去吧。”
芝儿快步的出门去厨房,今日喜宴,屋里的饭菜都是荤腥重的,王爷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司柠喜欢吃的清粥。司柠在等粥的过程里,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司柠懒得睁开眼睛,声音朦胧着道,“芝儿来了?粥放着吧,我不想吃。”
然而没有得到回答,司柠也没在意,她实在是太累了,就想睡觉,什么大事都不能吵到她。只是司柠的耳力惯来敏锐,她下一瞬猛地睁开眼睛,“李柔?”
此时屋里站着一个仇恨满脸的人,不正是之前不见了的李柔吗?说实话,一个女子罢了,后面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以致于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个公主的存在,还以为在宫廷混乱的时候,不小心死了,或者是逃出宫过平民的日子去了。总之,就连司柠都忘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时候看到理由,还真是感叹,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意气风发,骄纵蛮横的人,此时一身王府侍女衣着,脸上已经没有当初的傲慢。取而代之的仇恨,司柠直起身,“怎么,公主也是来祝贺吃酒的?”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让李柔满脸扭曲,一是因为称呼,公主这个称呼,现在大夏只有司柠有这样的资格,而且现在大夏只有人知道昭和公主,称呼公主自然而然的就是昭和公主。二是因为祝贺吃酒,她以前心仪萧宴璟,就像嫁给他,不管别人怎么阻挠就是想,但是她却输给了司柠,司柠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讲,都是她李柔眼里容不下的人。“司柠,你个贱妇,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觉得这天下就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
司柠浅笑,她也不生气,和一只发疯的狗有什么可生气的,她是人,是高级动物,会分析的,她又不是动物。司柠不徐不疾,一字一句,说的是那样的清晰,“我司柠就算没有今日的身份地位,也是没人敢对我做什么的,李柔啊,今日我大婚,心情好,你要是现在出去,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光大道。”
李柔最是看不惯司柠这幅无欲无求的样子,以前的她没有身份,就是一个农妇,当时那个时候她就不把他们这些京城的人放在眼里,还不是仗着有萧宴璟的宠爱。不要脸的贱人。“司柠,别高兴太早,你以为你就能这样顺遂到老,吗?我不允许,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安心的过的。”
司柠直接笑了,“就凭你?”
李柔狰狞着脸,从怀里掏出匕首,“司柠,拿命来。”
以前的李柔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和司柠对上,也就是一招制敌就完成的事儿,当李柔的匕首直直的朝着司柠刺来的时候,司柠一个利落的转身,准备抬脚踢掉她手里的匕首。不过这李柔比以前好了一点,反应不错,很快的避开了手,随后又迅速的准备再次攻击,司柠就坐在床上,她尽可能无意见的护着自己的小腹。元夫子说了,现在的胎儿虽然稳定,但是最忌讳的就是大动作,所以才会有萧宴璟上山都要背着的事情。她大步子一点萧宴璟都急得不行,现在这样打斗,要是被萧宴璟知道,肯定又要心疼好久好久了。所以司柠根本没有怎么还手,只是防御,不过这李柔好像长进了不少,力道都大了很多。不过三五回合下来,李柔连司柠的身都近不了,只能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司柠出招。而司柠也只是用脚对付,因为手要隐晦的护着自己的小腹。李柔看着自己没能近司柠的身,愤恨之下对着外面大喊,“还不进来帮忙。”
司柠脸色一变,这货有帮手?随后门外冲进来十五个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是司柠还是从他们的配饰和武器上看出来,这些人,不是大夏人,更不是金国人。因为她对这两国再熟悉不过,李柔出了宫遇到了谁,或者是投靠了谁。司柠大脑异常的清醒,忽的笑出声,“李柔,还找帮手?也太不要脸了。”
李柔果然的狰狞状,“贱人,对付你不需要脸。”
司柠点头,“好,既然你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会这么不要命要跟着李柔来这萧王府送死,是嫌命太长了?”
司柠这话是对着几个黑衣人说的,但是很明显几个黑衣人不回答司柠的话,就是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司柠。司柠了解,这些人是死士,再不济也是暗卫。“好,既然都不想活着,那就不用活着了。”
司柠很随意,甚至随意到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繁复花纹,这花纹可真漂亮,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用什么手艺绣上去的。看着跟真的一样,而且还很柔软,一点不扎手。“司柠,今日我就是来取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