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祁晏还没来得及阻止，江芜摔门离开。她今天一早去孤儿院准备办理相关手续，可没想到却被周院长告知，孩子父亲已经提前一步做好了亲子鉴定。周院长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状况，还劝说江芜跟父亲一起来领人。江芜闻言第一时间来质问祁晏，可没想他竟然会想跟自己争夺儿子抚养权。离开祁晏的公司，江芜约了凌宇凡见面。儿子的事情刻不容缓，她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可没想凌宇凡听说之后，给出的态度并不明朗：“严格来讲，你跟祁先生现在处于离婚冷静期，并不算正式离婚，法院也无法判定孩子抚养权归谁。”
“可这两年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待在孤儿院。”
“这个无法用法律解决。除非你们两个先打离婚官司，再打争取抚养权的官司，但这样一来耗时比较久。据我所知，你们二位在孩子成长过程中都没有过陪伴，打官司的输赢未必。”
“可这孩子差点被他害死，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江芜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凌宇凡将面前的水杯朝她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先稳定情绪：“这个我明白，但事情过去很久，如果你无法提供直接证据，法庭是不会认的。”
凌宇凡的话让江芜的一颗心彻底凉了下来，她神情木讷：“也就是说，我现在根本无法争取到抚养权是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祁先生协定好。否则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二位谁都有权利带走孩子。”
“但他在孤儿院疏通了关系，我根本没法带孩子走。”
江芜今天一早就想强行带孩子走，但周院长的态度很强硬，她希望小五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能接受父母二人分别的看望。“江小姐，恕我直言，如果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有两点情况非常重要。”
凌宇凡的眸色深沉，江芜认真的看着他：“什么情况？”
“第一，法官会判定你们二位谁更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一般来说，法官会更倾向于把孩子判给母亲，但祁先生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们二位经济实力悬殊过大，这一点咱们并不占优势。”
江芜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她早就有心理准备：“那第二种呢？”
“第二就是孩子自己的意愿。在你们双方都没有参与孩子成长的情况下，他更倾向于哪一方，是法官判定的主要依据。”
凌宇凡的话江芜消化了一阵，眸色沉了几分，下定决心：“经济状况我会想办法，孤儿院那边我会常去，就算不能带孩子走，也尽量多陪伴他。”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江芜第一次亲自来到孤儿院，试图与儿子亲密接触时，她才发觉自己错过的这一年半里给孩子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小五，我是妈妈。”
江芜第一次与儿子接触，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伸手想抓住儿子的小手。可没想到的是，手刚刚碰到小五的手背，就被他冷冷的一掌拍开。小孩子用了十足的力气，清脆的一声响，让江芜抽痛般的收回手。她的表情错愕，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院长，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小五，不要害怕，我是妈妈。”
孩子的态度冷淡，连眼神都不愿意多看江芜一眼，一只不住的向旁边的周院长伸手，看样子是想让她带自己离开。“江小姐，我看我还是先把孩子带走，你们以后再慢慢接触吧。”
周院长叫了个老师进来，把孩子带走，房门一关上，江芜迫不及待的追问：“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江芜的脸上慌张，上次来时她明明看到孩子对孤儿院的老师笑，本以为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可没想今天一见态度反差却这么大。“江小姐，有些情况你不太了解，小五在我们这里算是最懂事的孩子，但他有一点不喜欢生人。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跟陌生人说过话，也没让陌生人碰过自己，平时身边亲近的只有我跟两个老师。”
“从没跟陌生人说过话？周院长，这孩子会不会……”江芜错愕的开口，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来。“唉，我们也有过怀疑，但孤儿院里毕竟条件有限，一直没有确认过。”
江芜的眼眶开始发酸，她先前还在庆幸孩子离开自己身边这一年半来成长的还算好，可没想到……吸了吸鼻子，江芜强忍住泪意对周院长道：“周院长，我觉得他这种情况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这……”周院长看上去有些犹豫，声音低了下来。“他还小，如果有什么问题尽早发现还能够尽早治疗，时间拖得太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