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脚时,肩膀就被人拍住。“!!”
齐朔冷笑道:“打算去哪里啊?”
男人:“……”当机立断,男人挣脱掉齐朔,正准备快速逃走,下一秒就被两名保安快步上前擒住,嘴巴还被紧紧捂住不让其放出声音。而在场的人,注意力全部都在祁泽遇身上,谁也没有发现闻景和齐朔‘绑架’了一个人。三言两语打发完那群记者,祁泽遇终于有机会跟闻景和齐朔好好谈谈。办公室内,齐朔激动地拥抱住祁泽遇,眼角都溢出眼泪:“老祁!这么久没有见,我真的是……想死你了!”
祁泽遇抬眼看向闻景,问道:“你的伤好了没有?”
闻景坐在沙发上将药吃下,朝祁泽遇笑道:“快好了,初夏呢?周强说你们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伤。”
说着,闻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尤其是你,听说被捅肚子了,啧,真惨。”
祁泽遇淡漠道:“听说你也被你哥哥捅了一刀,也是肚子,啧,真惨。”
闻景:“……”“……”齐朔还抱着祁泽遇,他道,“老祁,我们之间的友谊就这么没了吗?”
祁泽遇不耐烦道:“在你碰到我伤口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断绝关系了。”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齐朔连忙松开祁泽遇往后退了两步,“你肚子上的伤怎么样?疼不疼?快坐下吧!”
祁泽遇被齐朔搀扶着坐在沙发上,他给闻景和祁泽遇一人倒了一杯水,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一个比一个还要苍白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闻景皱眉,看向祁泽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江城?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你奄奄一息,不能长途跋涉,你都伤成这样,时不要命了吗?”
祁泽遇道:“你说我不要命?那你呢?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幻竹说你的伤势又加重,旧伤都没有好又增添新伤。”
“我让你回江城是来帮忙,协助齐朔,而不是让你回来玩命的。”
闻景轻嗤道:“玩什么命?小爷我可是比你好的不要太多。”
齐朔毫不留情地道:“得了吧,你们两个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沉默须臾,祁泽遇转头对闻景颔首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安眠了。”
“安眠个鬼。”
闻景一阵无语,“你让我休息?你顶替是不是?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吗?”
祁泽遇道:“幻竹说你咯血了。”
闻景道:“咳点血而已,大惊小怪的,想要小爷我好好休息,那就抓紧时间把这里的问题都解决了。”
祁泽遇道:“……”医院病房。祁泽遇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去。病房内,祁爷爷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祁父和祁母依偎着坐在一旁,祁泽遇看见祁母低着头抹眼泪,祁父也低头沉默着。一瞬间,祁泽遇感觉眼前的两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祁泽遇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直到齐朔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你杵在这里干嘛?不是说要来看老爷子吗?不进去?”
“……”齐朔道:“老祁?”
祁泽遇抬手一转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听到门口的动静,祁父祁母纷纷回神,转过头看去,只一眼,便激动起来。祁母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两只眼睛红红的,微微肿起,她和祁父互相搀扶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直直的落在祁泽遇身上。“泽遇?”
祁母声音微哽,望着祁泽遇,试探性地问道。祁泽遇点头道:“妈,是我。”
听到第一个字,祁母便忍不住,她大步上前,一把拥抱住眼前这位许久未见的儿子。她双手紧紧搂住祁泽遇的脖子,眼睛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不消片刻,祁泽遇的肩膀便湿了一大块。“泽遇啊,泽遇……”祁泽遇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祁母的后背,低声道:“妈,抱歉,我回来了。”
——秦初夏醒来的时候天就是黑的,她的身上除了腿伤外,便没有其他的伤口,只是虚弱无力。勉强从床上坐起身,秦初夏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内瞬间明亮了些许。“这里是……?”
秦初夏疑惑地四下张望,发现是一间陌生的卧室,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便觉得头晕沉沉的,而且还有些困倦。像是没有睡饱觉一样。秦初夏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的大腿上裹着绷带和纱布,是有人精心处理过的。她又转头看向窗户,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隐约可见是一座座山头。“荒郊野岭?”
秦初夏着实搞不懂自己怎么一觉睡醒后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仿佛她跟祁泽遇在海岛上获救只是幻觉,闻绝这厮没有死,又被抓住了。对了,还有祁泽遇,不知道祁泽遇怎么样了,找到他也许就能明白。秦初夏正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嗯?醒了?”
咋一听见脚步声和有人说话的声音,秦初夏回过神,转头朝门口望去。这一看直接把秦初夏震惊到。“江医生?!”
秦初夏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心中的疑惑和惊讶到达了顶峰。奇怪,江明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M国吗?说要做什么学术研究三五年都不会离开实验室。秦初夏不禁问道:“江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江礼哲脚步一顿,道:“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