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遇冷静地道:“爷爷,网上的谣言,不可信,这几天是因为我出差,所以并不在江城……”“你这小崽子不说实话!”
祁爷爷怒道,“你以为我还不清楚你吗?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泽遇道:“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相信不相信取决于您。”
祁爷爷:“……”爷俩四目相对数秒后,祁泽遇从椅子上站起:“爷爷,公司里面真的还有很多事情,我就先离开,等有空再来看您,晚安。”
不等祁爷爷反应过来,祁泽遇长腿一迈,几步便走出了病房。“祁泽遇你这个臭小子!”
病房内传出祁爷爷中气十足的吼声,然而祁泽遇充耳不闻,直接大步离开。“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祁泽遇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朝楼梯下走去。“什么事情?”
“总裁!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周强慌慌张张的声音。“冷静,出什么事情了?”
祁泽遇语气平静地安抚起周强,心里则想着是不是他离开这段时间,公司里面又跑进人捣乱。周强道:“不,不是,总裁,是南城那边的消息!”
祁泽遇脚步一顿,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他道:“南城那边怎么了?”
“总裁,秦小姐,她不见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祁泽遇眼前一阵发黑,好在扶稳旁边的墙壁,才没有从台阶上摔下去。此时天色正浓,楼梯间虽然有灯光,但祁泽遇的眼疾一直未见好转,白天的时候还好,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就如同患有夜盲症一般,根本就看不清路。手机那边的周强半天也没有听见祁泽遇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焦急地喊道:“总裁?总裁!总裁你还在吗?喂?!”
接着手机那头又响起其他人的声音。“祁总怎么没声音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卧槽!不会是被刺激到,吓晕过了吧!”
“啊?那我们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祁总人在哪里?”
“好像是去医院看祁老爷了……”祁泽遇靠着墙壁,将手机重新举起放在耳边,抬起另一只手摁揉自己的眉心,道:“……聒噪,都闭嘴,别吵。”
“啊啊啊!总裁您还在啊!”
周强激动地声音立即从手机里响起。祁泽遇道:“废话。”
手机那边传来一道声音:“呜呜呜祁总……”“……”祁泽遇很礼貌地询问道:“你是周强吗?”
他刚说完,就有一个声音插进来:“他不是!刚才哭得呜呜叫的是小刘!”
“我没哭……”祁泽遇心中的担忧和慌乱感,一下就被手机那头及哇乱叫的那群人给冲散,他继续摁揉着眉心,靠着墙壁缓缓下楼,一边走,一边道:“你们找个靠谱的人,告诉我南城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阵短暂的嘈杂后,手机内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祁总,我是谢珊。”
“嗯。”
祁泽遇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的,那位贺问先生根据你的指示,今天下午就回到了南城,他一去医院就发现初夏并不在医院里面。”
“根据那些医生护士说,初夏是被一位叫江礼哲的医生以病人家属的身份,以回家疗伤的理由被接出医院,而具体被带去了什么地方,他们就不知道了。”
“而那位江礼哲医生,则在今天上午的时候跟院长请了一个长假,离开了医院,他没有跟任何说起他的行程,只是听说离开医院那天江礼哲心情很不错。”
“据他的同事回忆,江礼哲临走前跟他们隐约地提过一嘴,似乎他要出国,而最终他的目的在哪里,就没有人知道。”
祁泽遇问道:“那他的家呢?有没有去他的家里找过?”
谢珊回答道:“有,不过去晚了,现在是人去楼空,估计早就坐飞机出国了。”
祁泽遇呼吸微滞。他本以为这位江礼哲医生是贺问介绍的,而他跟白祥宇是发小,贺问跟白祥宇是队友,还是救他们离开海岛的人,而江礼哲就是他们那个组织的医生。因为有着好几层关系,所以祁泽遇才敢放心大胆地将秦初夏交给江礼哲,然而。祁泽遇差点就把手机给摔出去。“江、礼、哲!”
祁泽遇气得咬牙切齿,心想不愧是兄弟啊,三年前江明和带走秦初夏,而现在他的弟弟江礼哲又把秦初夏给带走了!他果然跟姓江的有仇!谢珊道:“祁总裁请问您还在吗?”
祁泽遇深吸一口气,道:“马上派人去调查江礼哲,务必把江礼哲抓回来审问出秦初夏在哪,另外也叫贺问去查秦初夏的下落。”
谢珊道:“嗯,我知道。”
聊完后,祁泽遇便把电话挂断,他靠着墙壁站在台阶上,缓缓地闭上双眼,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用力收紧。“初夏……对不起……”又再一次把你给弄丢了。祁泽遇重新睁开眼睛,扶着墙壁朝楼下走去。现在可不是颓丧的时候,当务之急找到秦初夏才是关键,只求千万不要又落到那些不轨之人的手里。不知名的密室内。秦初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密室里面没有办法来记录时间,只能躺在镜面上望着天花板无所事事。她睡了很长的一觉,中途又被噩梦惊醒,又或是被饿醒,一觉醒来头脑总是不太清醒的,又重又晕,还有点困倦和疲惫。秦初夏想,她应该是睡得太久,颓废了。就在这时,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有人打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起床,吃,饭啦。”
是一道陌生的声音,秦初夏立即从地上坐起,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在一位很邋遢的女子,她的头发很长,像是很久都没有梳洗过,一坨坨地搭在身上。一张脸被头发遮挡起,女子走路是弓着身体,弯着腰,踮起脚行走,她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即便是这么不耐脏的衣服也能看出来很脏乱。女子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小盆,秦初夏一看就能看见里面放了一个铁碗,上面用另一个碗盖住,这应该就是女子说的饭。“你是谁?”
秦初夏手中握住小刀,盯着眼前的女子问道。女子停在门口,听到秦初夏的话,歪了歪头,似乎没听懂秦初夏的话。秦初夏微微皱眉,难道是傻子?还是耳聋?“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秦初夏语速放慢,抬起声音一字一句问道。这次女子听明白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