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便宣扬出去。兄妹、叔嫂、公媳……穿得体体面面的人儿，脱了衣裳如同禽兽。赵老太君主动提出美人计，将狗娃迷得神魂颠倒之际，趁机毒死。可是，瓦当寨的村民依然觉得不解气，竟是将狗娃剁成碎块，喂给野狗吞食。最后，狗娃的魂魄化为厉鬼，诅咒瓦当寨的女人，生生世世过着娼妇的夜生活，却生不出儿子。”
三千轻声道，眸光透着悲悯又冷凝悲凉，与遵从天意而睥睨万物的神灵无异。这个诅咒，被狗娃魂飞魄散之后加固，无解。从此，瓦当寨的女人，每当夜幕降临，被唤醒兽性。她们若是不努力同男人共赴巫山云雨，将七窍流血而死。赵老太君尝试过从外边购置女人，胁迫她们生孩子。结果，原本所剩不多的男丁，也无故死亡。不错，瓦当寨的原始村民之中，男丁绝种，只剩下女人苦苦支撑着。赵老太君为了延续子嗣，只能悄悄掳走进入瓦当寨的男客，圈养在长陵苑，供给女人发泄无穷无尽的欲望。“赵老太君，事到如今，你也不认错吗？”
三千质问道。赵老太君听后，盯着三千半晌，不怒反笑，笑得溅出浑浊眼泪。她摆摆手，一群仆妇鱼贯而入，立即将这卧房张罗得充满喜气。“三千姑娘，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应二姨娘冷嘲热讽道，偷偷瞄了一眼赵老太君，似乎受到鼓励，继续道：“不知吃过长陵苑的野兔的小龙女，待到夜幕时分，会是怎样的光景。需不需要咱们的老太君，帮忙搜罗十二位姿容上乘的男丁，外加染白公子和齐光公子，任由你爽快。”
三千怎么可能被应二姨娘的言辞吓得惊慌失措。她从袖口取出玉瓶子，故意倒出十四粒清心丸，细嚼慢咽之后，盘腿坐在地上，掐了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赵老太君并不意外三千如此反应。龙族自诩高贵，自成一界，驾驭五界。据说，龙女三千，也是个狠角儿，曾经为了驱逐邪灵而亲手杀死丈夫云阙。对比之下，赵老太君愈发无悔于当年的行径。她很是期待，不慎沾染了长陵苑水土的三千，如何堕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