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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初酒(二)(1 / 1)

曼珠回到孟府,一思追在她身后,把黎夙事情告诉她。曼珠到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陈子衿送来的酒都快堆满屋了,每一款味道都不一样。看来又想让她说出什么来着,才肯罢休。出去人间采药回来,府里也没事情就去杜康楼里看看。“你们家主子,没在吗?”

曼珠迟疑问着。“主子,最近都不见身影”楼上楼下都没见他们俩的身影,这……难不成逛鬼市去了。坐了坐,也闲来无事还是回去睡觉休养生息吧!路过桥边,一位女魂在桥下。望穿秋水愁肠寸断地看着忘川河,还以为她要跳河。曼珠走了过去“姑娘,这河水会可比雷火般伤身,你可想清楚了”那女魂见她以为都是同道中人,“我没有要跳,就是等等,你难道不等了吗?”

对啊,曼珠你真的不等了吗?或许,那姑娘记忆里的身影在于初见时心跳悦的微妙感觉,那是独一无二的,专属味道。很享受,但每天都有这样的感觉,她怕会厌倦了。因为想要保留这一份真挚圣洁的喜悦,只有把它放在回忆里密封起来。像是蜜饯一样,在吃药很苦涩之时,去尝一口,就会甘甜无穷。但那感觉自那以后再无出现过了,听她说完自己的故事。曼珠没有说什么,那女魂自己走上桥就走了。“不好了,不好了,小主,不好了”一思从孟府冲了出来。“何事?”

曼珠拉住一思,看她刹不住车的模样。“黎…黎夙,他们,他们偷我们的药材”一思气急了,又怕曼珠责骂,怎么一到她打理就出事了。曼珠到不慌不忙的安抚她“你回去吧,我去看看”酒楼里。“你想好要喝吗?”

陈子衿颤微的眉梢扶起,惊惶看着黎夙自己平静地给自己倒上一盅喝下如初。他微眼而闭,坐在屏风后。如初酒好像释放出它的威力,黎夙沉睡依靠在桌上在他梦境回忆着以往历历在目。陈子衿痴痴呆呆的看着。那是千百年前,黎夙在玉溪山修练得过往,但是他还没有幻化成形。玉溪山的灵泉,功效最大,才让黎夙修为这么快就见长。黎夙的回忆里,出现曼珠的身影。这才让陈子衿更想一看究竟,可是就一个片段就没了。看着黎夙胸口绞痛,噗呲一口心血吐出。这如初酒用的是人间悔恨之泪,加上流过三生石忘川水、孟婆府山的药引,但这反噬的作用就是伤魂。曼珠赶到的时候,看见黎夙口吐血沫。眼斜酒壶里冒出的阴气,就知道怎么会事了。“胡闹!”

给黎夙喂了颗回魂丸。怒视着陈子衿“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忘川河的水,你难道不知道要害吗?”

“不…不怪他,是我自己要试一试的”黎夙无气地解释。曼珠没有等他再说下去,给他点了睡穴在给他注入灵力。她自己的灵力修为这几千年都在慢慢地消散,加上黎夙身上的忘川水反噬到曼珠体内,在注入灵力给他,怕也不能保自己。才一刻钟,曼珠就晕了过去。水晶兰坐在曼珠的位置上说着她知道的。当初曼珠自己来到冥界,最初阎王殿里争议颇大,这里不适合她生长,这样会使得曼珠千万年的灵体受损,因此花界的地位名声也一时低落谷底。由于当时在黄泉一带空旷寂寥,那些被带回来的鬼魂总在这里游荡找不到路,差使又不够多。曼珠在路的两旁开满火红花海,如同鲜红的血中间露出一条道路,指引魂灵通往忘川。秦广王听说了,下令不再驱赶曼珠。孟婆刚好缺少能帮她打理药材的助手,亲自来请曼珠。“姑娘,为何选择冥界。这里也不适合你的灵体生长,会耗尽你的修为你会抿灭”“烟灭了又何妨,至少来过,就和婆婆不在仙界而选着冥界一样,想做点不一样的事。”

“但愿你能做到”这一呆,便是千万年。她的的感情里,闪现一段,白衣飘飘男子的身影,沙华。他和曼珠很像,又不喜人间雅俗,清幽寡淡,温文尔雅的模样。这简直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啊。他们只是在花界修灵会之时。在万植间,莫名其妙的感觉对上了眼。曼珠看上去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和同伴有说有笑的,她也明睿的察觉沙华,时不时在偷瞄她。他笑起来的模样就像太阳在她心里发光又发慌,令她的心闯闯难安。他们对视笑颜,怕是陈子衿从来没见过曼珠还有这样地笑。那是花修时在一起数月,他们不曾说过一句话,远远看着便生欢喜。有一日,在人间踩点佳地时。荼蘼喜欢季夏,和曼珠说着以后她要选着夏季里开放生长,因为荼蘼说人间女子和男子最美好的年华,就在四季一般盛夏就是最美时刻。来到一处慌山看见若榴木和金罂已经踩好点了同修的果树为石榴,她们上去打招呼,刚好沙华和她们也在这里。俩物,心声喜悦相视一笑。便看着其他三物闲聊。沙华悄悄拉着曼珠远离他们,从袖中取出晶红的石榴籽在他手里硕硕夺目。从他手里接这是石榴给自己修出的硕果,甘甜可口确没有尝试过。“谢谢”轻声道谢,颔首低眉的吃了起来,他也在旁边自己默默的笑了。那时候,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天崩剧烈,确欢喜自若这是无可替代的心悦。“曼珠,你在哪里,我们要走了”我在后面喊到,他们像是被抓包的害羞连忙分道扬镳。避开所有的目光,好想他们不曾认识一样。在花界灵修还没完成,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双休,这会遭到反噬。曼珠总像个孩子,静静趴着听沙华给她说古书。说天地的来历,人类的由来。沙华哪里有很多古籍,曼珠和我经常去他那里看书,一看就是数月。由于沙华灵力修为高,被花界派去天界从差。从那以后,她们各自在天地间修灵。一别便是千年。至于为什么回来到冥界,就像看过世间情爱生死,看破红尘的她。也想想过如果她和沙华双修,也避免不了人间那样的平凡的爱。她说这样不是就很好了,哪怕沙华以后会与别物同栖修果。陈子衿感觉凄凉无比,如果仅仅因为这样,曼珠不会这么无情。等待曼珠醒来,看着身边的一思送来婆婆熬制的补药,这千年要不是这些汤药,只怕自己熬不了多久了。对于黎夙,曼珠可能是自责悔恨交加。因为他们都清楚即便现在她和沙华在一起,也错过了最美的年华,没有那些年的悸动之情了。错过的,都是回忆里的刀疤,再去剪开流出的血,是白色的。故事开始以后,永远也没有结局。水晶兰知道并不多,说的也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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