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绵承出来的时候,穿的很整齐,虽然有些水珠从他那发梢滴落到了脸颊,显得他有种出水芙蓉般的美丽,那流经锁骨的水滴浸湿了现许衣服,让他那睡衣下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耏年年好容易冷静下来的脸色又迅速地泛上了红晕,一时间觉得自己脸热地已经可以去蒸鸡蛋了。她想要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可身体像是定住了,完全不受控制了。李绵承清冷的声线响起,他说:“该你洗了。”
他边说边擦着头发像耏年年这边走近。也就是这句话打破了耏年年原本的僵硬,她忙站起身说:“好好的。”
说着站起来径直向浴室冲去。李绵承赶紧拉住耏年年的手说:“你换洗衣物忘记了。”
耏年年被李绵承拉住,心跳漏了一拍,迷迷糊糊听到他说的话,转头看去发现自己先前上来前就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还放在沙发的一边!“对,对不起,我忘了!!”
耏年年说着赶紧去拿了换洗衣物向着浴室跑去。“小心些,浴室地还很滑。”
“好,好的。”
……耏年年洗完澡换上睡衣之后,在浴室里面强制镇定了好一会儿,做好了种种心里建设才出了浴室。她一出来就正对上正坐在沙发上李绵承的视线,那视线略微有些空洞,有着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但是就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秒,李绵承的眼神有了焦距对着她显露出了一丝柔和。耏年年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忐忑再次羞赧的不安全都消失了,好像一下子被抚平了所有焦躁不安。她向着李绵承走了过去,越来越近,她站在他的面前,即便只是这么安静的站着也能感觉到一股特别的平静感在她的心中升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耏年年说着手伸过去搂住了李绵承的头,“我真的一定见过你,我好喜欢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吗?”
这么说着的时候吗,耏年年能够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这些好像是一直以来她就想要对他说的话,好像他们就该这在一起。李绵承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头正好靠在年年的腹部,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带着一股令他很是熟悉的味道,他说:“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耏年年听到他说的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很是漂亮。李绵承抬起头看着耏年年的泪珠,抬手把她的头压到了他的面前,那晶莹的泪水正在他的面前。耏年年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李绵承则没有去注意她的表情,伸出舌头舔去了她的一滴泪,那极其细微的一个动作虽然并没有碰到耏年年的脸上,她却觉得心中一暖,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李绵承。还没有确切的言语,可耏年年就是觉得李绵承是应承了她的告白。李绵承看着她,托住她后脑勺的手,转而抚上了她的脸颊,替她擦去眼泪,他说:“有点咸,又有点甜呢,眼泪是这样的吗?”
耏年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原本半弯着的姿势也在他的动作下成了坐在他腿上,两人以一个相当近的距离对视着。“那眼泪让我很熟悉,我是不是真的也与你一般在哪里见过你?”
“……我不知道。”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断断续续,无法连接成片,我断言不了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是不是真的应该在一起。你能等我想起一切吗?”
“……你这话怎么看起来像个渣男?”
耏年年觉得他都这么说了,自己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感觉也不好,而且这话听着真的很渣男啊!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她并没有从李绵承的腿上下来。李绵承想了想自己那话的全部,忍不住无奈笑了:“好吧,那么等我一晚上,我仔细想想我之前有没有女朋友?”
“嗯?一个晚上就能想明白了?你不是记忆丢了大半吗?”
“我的直觉跟我说的,我可以的。”
“好吧,那我们聊聊我在地下室的发现吧。”
说完这些耏年年推开了李绵承环着她的手,从他腿上下来。“晚上我睡床?”
她问。“嗯,我待在沙发这边不是说明了嘛。”
“好吧,算你识相。”
耏年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忽然就熟络了起来,她躺到大床上,忍不住在那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李绵承在一边看着忍不住露出笑容来,真是有趣的女生啊。“对哦,差点忘了要跟你说的事情了。”
耏年年爬起来正好看到对方露出的戏谑笑容,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做了很那什么的事情,脸上又泛起了热意。李绵承心里感慨耏年年这么容易脸红,却也见好就收,开口解围道:“年年,你发现了什么呢?”
耏年年松了口气,说:“我在地下室发现了你的棺材的材质很特别,是那种可以冷冻身体的。而照片前的桌子有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族谱一样的东西,而里面最后一个名字看起来就是你,但是被划掉了。”
李绵承根据耏年年说的认真仔细地回忆脑海中可以记起来的一切,似乎有几个片段都有提到“少主”这个词。感觉有点不简单啊,他在的这个家族。耏年年还在继续说:“这本族谱里面最后一页还写着你的卒年是今年3月10日,可是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李绵承笑了,说:“大概是被写上的谣传吧。”
耏年年见他不想说,便也没追问,说:“我另外在一个墙壁那边发现了一个空着的暗格,打开来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在里面有一些痕迹感觉曾经放了一个盒子,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放在地下室的暗格里面的,大概真的很重要吧,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有了,你明天自己也去看看吧,也许你会发现些不同之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