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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1(1 / 1)

第一眼见到宋枫起,就知道,自己这一世,再也无法爱上别的男人。他好像温暖了所有寒冬的春天,又好像漆黑夜空里逐渐升起的黎明,他穿越寒冬冰雨,穿越人潮拥挤,坐在那儿,微微一笑,人世间的所有疾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甜蜜。看不到终点的人生,在这一刻,有了意义。他,就是锦娘人生的意义。她很幸运,第一天成为人们口中的“妓女”时,遇上了他。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而她眼中,只有宋枫。枫叶坠落,着锦之身。四周昏暗的灯光,与拥挤的人群,瞬间消失无物。当他对着众人道:“我要她。”

他指向她时的那瞬间,星空都绚烂起来。是他的话,她愿意。那夜,他并未在她房中久留。只是对她说:“不好意思姑娘,无心冒犯你,我家有深爱的妻子,但我需要一个在风月场做戏的朋友,你可愿意委屈自己?”

她什么也没说,点点头,那时的她想,如果是这个男人,索她的命,她也是愿意递上刀子的。她被他彻底保护下来,他从未有过半点越距的行为。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不过就是她挽着他的手,面对一群沉迷酒肉的浊物看客。他好像与这世间的一切浑浊毫无关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他们之间并未有过多的交流。他是很安静的,当一群朋友在她房里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时,她坐在他的身旁,默默地陪伴他。他手中总是握着一杯永远都不会喝完的红酒,轻轻抿着。他用过的杯子,她都会小心收藏起来。他从来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正因如此,只要是他来,她便会小心翼翼的奉上她珍藏好的,他的酒杯。一开始,他只是有礼的微笑,从不触碰她留给他的杯子。这样温柔的拒绝,大概只有他了。后来,她有丝急切,对他道:“这酒杯只有您一个人用过,我小心擦干净,洗干净了,真的,是干净的,我没让任何人碰过,我也洗了手,我……不脏的。”

他听了她的话,二话没说,用她洗干净的玻璃高脚杯,默默地抿起了酒。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拒绝过她的好意。那晚他回去前,对她道:“锦娘,我从未有过你以为的那些混账想法。我只是不习惯用公众场合的东西,以后你把这酒杯好些存着,这样也省得我次次浪费。”

那是认识许久以来,他第一次和她说那么多的话。她开心的直点头:“嗯,我一定替您收好了。”

他从不曾让自己有任何失去理智的时刻。她印象里的他,总是微笑着,很有礼,不论对象是谁,有多么粗鄙无礼,他待人都是极温柔的。他很大方,每回来寻她,总是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那些钱,足够她远离烟花之地。但她还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久而久之,她终于知道,那个她深爱着的谪仙一般的男人,原来是万世的大股东。当年的万世,正在起步阶段,应酬颇多,需要打交道的人,数不胜数,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是他无奈的退步。她在想,这样谪仙的男人,本该出现在画里,怎么能沾染这俗世的烟火呢?她亲眼见证了万世如何在他与他好友们的努力下,变成天城第一企业的。渐渐地,他不再需要靠这些逢场作戏的把戏做生意了。来找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她总是很挂念他的。只要他需要,只要她还有陪伴的机会,她就一直愿意留在这泥沼中,仰视那朵清澈的芙蓉。她空台的时间太久了,妈咪看不过眼了。暗中许多觊觎她的男人都在蠢蠢欲动。迫于权贵的压力,妈咪背着她,让一个叫王仕贵的男人进了她的房门。久处风月场,她知道用什么手段拒绝男人。她使得那些小手段,成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王仕贵怒了,说什么也要毁掉她。那段日子,她如困兽般绝望。他给她的钱,已经不再足够搪塞尖酸刻薄的妈咪了。妈咪的胃口越来越大……即使绝望,她也没有一次想过要拨通那人的电话,她不想打扰那人的生活。她知道,他是深爱着他妻子的。她不能做让他为难的事。既然已经决定下海,就没有必要留着所谓的贞操,其实在下海之前她就明白,出卖自己的那一天,迟早是会到来的。不是他,是谁都一样。只是她……越发觉得配不上他了。从一开始她就明白的,她一界风尘女子,又岂能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个人如高山明月,是她一辈子都够不到光束。她有她的一生,人各有命,她得认。其实她一开始就可以离开的,只是她总是贪恋着,想着,他要是还会来,她就见不到了。只要他有可能会来,她就要这儿等着。除了在这儿,她再也没有任何途径能够见他一面了。那夜她对着王仕贵弹着琵琶,唱着师父教她的《终身误》。她不识字来着,也不懂唱词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到底意难平,唱尽了她终身误的人生。她没有看过《红楼》,后来夫人教会她认字,才知道,原来,终身误,是那么凄惨的故事。曲调也算平和,心也还算沉静,只是一想到那人笑着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掉了眼泪。自小家里穷,母亲想着,送她去村里的喜丧戏班子里,学点手艺,跟着师父跑场,在乡里唱唱曲儿,也许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奈何师父,把她骗到了城里,她甚至没有认全百个汉字。从小受尽冷眼,她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本想着,若是一生飘零,攒下一笔钱,回去建个房子,随便找个人,依傍着过完这一生,也就罢了。偏偏他出现了,他说,他要她……到底意难平……不等她唱完,王仕贵就把她的琵琶夺了去,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服。她认命的闭上眼,多么惨的人间。“谁你动我的人了?”

是他,他的声音。几乎是立马,她推开了王仕贵,眼中挂着泪,转头看向门外的他。他一脸愠怒,一脚踹开王仕贵,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我赤裸大片的身上。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不等王仕贵还手,他身后的人,已经将那个人渣揍得体无完肤了。那是他第一次搂着她,将她藏在怀里。她永远忘不掉那日,第一眼见,她就愿意给他命的男人,经此之后,莫说是命,她愿意生世做牛马,换他世代平安。……印象里,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生气。“如果不是钱娇告诉我,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他沉声问道。“对不起先生,真是抱歉,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您。”

她毕恭毕敬地俯身朝他鞠了一躬。钱娇,是和她同期下海的姐妹。钱娇没有她这么好的命,遇上了他这样的贵人。被人糟践的不像样子,钱娇遭过罪,见不得她,也走了她的老路去。“我说过,我会护你周全。”

他严肃道。“我知道。”

“我不会,让今日的事还有下次。若万一有下次,你定要向我求助。可明白?”

“我宋枫护得住你!我们虽是合作伙伴,但我打从心底,把锦娘当成自己的朋友,我这人见不得好友落难。”

他就坐在那儿,一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酷酷地说着这世上最动人的话。她就傻傻地,任着眼泪干流。原来,他从不嫌弃她风尘出身,原来,在他眼里,卑微低贱的她,竟然也可称之为朋友?他的眼中满是赤子真诚,没有半丝男女间的暧昧。即使是说这样动人的话,他也是隔着她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在私底下,他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越轨的举动。“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了。”

他道。“嗯?”

那一晚,他和她说了很多的话。他在为她打算。从没有人为她打算过,只有他……他的话,她记了一世。他说,她这么好的女子,不可在这风尘之地继续逗留下去,不可再留机会被人欺负。他问她人生可有想做却未做之事,他要帮她达成心愿。可殊不知,她的心愿,只有他。她思考了良久,想到风度翩翩不苟言笑的他,在与一群浊物言谈间,不经意引经据典。她弹琵琶唱评弹时,歌词中她不明白意境的那些格外美的部分,他会和她讲些有关的诗词歌赋以及曲中故事的出处,那时她便想,如果能像他一样,认字,读诗,引经据典,能陪他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我想念书。”

这是那时的她,唯一能想到的愿望。“好,我送你念书。”

“先生的保护,锦娘感激不尽。锦娘没文化,离了这是非之地,在社会上,无法生存。若是先生可怜我,便让我留下来,等有朝一日,锦娘有了本事,一定离了这脏地方。”

她朝着他跪下,她有自己的坚持。他护得了她一时,护不得她一世。他有心爱的妻子,她不愿给他惹来任何麻烦。若是他将她带离此处,人言可畏,那些终日在这寻欢作乐的纨绔浊物们的口舌,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好,在你找到出路之前,我一定护着你。不会让那些人渣再欺负你!”

……终究还是给他带来了麻烦。宋枫“冲发一怒为红颜”的事迹传遍了整个风月场,那些看热闹不嫌事达,口舌脏如恒河水的三八们,将这事儿传遍了之后整个寻欢作乐的权贵圈。最后毫无意外的,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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