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后的陆生再也不能淡定,他满心满意都在想着父母亲当年的事。他的爹娘还年轻就被大火烧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村长的私心,因为他的邪念害死了父母亲,如果不是村长他没有对你要动手的话,他爹娘一定还在世。他也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他的心里也不会整日记挂着仇恨,甚至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要去准备复仇,表面上跟牛大交好,私下里他恨毒了牛大。她每日每夜都能梦到爹娘,让他去报仇去,把牛大给杀了。甚至说报仇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他一直以来以为的仇人,竟然不是仇人,是他认错,这个事实,陆生一时间无法接受。“村长。”
双眸染上了嗜血的颜色。双手攥紧,陆生再也无法按捺住,他必须要找到村长,只有找到村长问清楚一件事情的真相,他才能放心。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离开程春兰的家,他就是奔着村长家的方向跑去。村长刚刚起床吃完早餐,刚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呢,就看见陆生气冲冲地跑过,他喊住了陆生,就问:“陆郎中是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
“村长,我问你件事。”
陆笙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大概是因为太过气愤,情绪还控制不太住。村长很淡定,他指着屋里,“你这孩子,平时性子不紧不慢的,今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来快到屋里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有时候想着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所以他就乖乖跟村长回屋里。刚坐下,陆生就忍不住开口,“村长,我问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陆生表情凝重,村长心底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他给陆生倒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你要问什么,问吧。”
“村长我问你,当年我爹娘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村长脸色大变,茶水也不小心流出来一些,“你爹娘去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怎么现在这么问呢?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的。”
他越是这样陆生越是好奇,看村长的样子,这件事情分明就跟他有关系,“村长,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吧,我爹娘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村长面露难色,忽然有些后悔,把陆生给请进来,“陆生你不要再问了,当你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这么一直纠结过去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逝者已矣,放下是最好的选择。”
陆生攥紧了拳头,他看着村长就说,“此时果真与你有关?村长,你为什么这样做?”
“村长自从爹娘去世后,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你知道什么,还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此时此刻的陆生,抱着一些希望,他希望村长只知道真相,只是不愿意把这张告诉他,他不敢想,如果村长是杀害爹娘的凶手,他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村长却是不情不愿的。此刻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当年的事情明明都已经过去了,直到那件事情的人已都已经被她给处理了,那么陆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很快村长就想到了,当年不是还留下了一个人吗。“你这孩子何苦纠结这些呢?”
等了半天,村长只能这样说。他越是隐瞒,陆生就越是怀疑,这件事情绝对跟村长有关。“村长,我求求你,你快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知情人,还是说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呢?”
而村长的反应无疑是帮陆生肯定了这一猜测。“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父母的死跟我怎么会有关系?我是村长,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陆生冷笑着,忽然站了起来,抬手揪起了村长的领口,就说:“所以说我爹娘的死真的跟你有关系,对不对?”
“没有关系,路生你疯了吧,你快放开我!”
村长怎么可能承认。陆生更是气愤,直接一拳头打过去,“我真没想到这件事情真跟你有关系,亏我一直以来那么信任你,敬重你!”
村长也不遑多让。别让村长这一把年纪,身体却还很好,陆生这拳头打过来,也彻底激怒了他,他直接打了回去,“鲁生你个混账,你敢打我,这些年我是怎么照顾你的,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现在就这么回报我。”
“你这个混账!”
陆生正在气头上,哪里受得了被人这样骂,他也不让村长,然后又一拳头打了回去,正好打在了村长的脸上,“我一直以为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现在我才明白,您不是对我好。你只是愧疚而已,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
“你害死我爹娘,这只拳头对我是讨要一些利息而已,你快点跟我说,你为什么杀我爹娘,他们哪里得罪你了?”
陆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可是村长一直不肯说,陆生难免有些暴躁,一边打着一边逼问村长。“我记得爹娘跟你的关系一直不错,当年你还不是村长,可是我爹娘去世之后,陆家财产不翼而飞,而你成了村长。”
现在陆生越想越不对劲,这件事情分明跟村长有关系。从前她没有怀疑过,是他太天真了点,谁都没想到村长的钱财是哪里来的?“我成为村长,乃是村民们共同的意见,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村里的人从来没有意见,倒是你陆生你想做什么?”
“你快点给我住手,你要是再不出手,等下村里的人来了,我叫你在村里待不下去。”
陆生毕竟是个年轻人,而村长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这两拳打到脸上,村长已经气喘吁吁的有些受不住了。正在气头上的陆生,怎么可能停手。如果不能问出真相来,那么他要发泄发泄,爹娘的死,他记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