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在等我!苏立宣的心里,现在有无数个感叹号可以画。原来原来!……说不够的原来。此话一出,苏立宣立马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钟濡沫就在眼前。转身就是你。这个场景是钟濡沫无次数期待过的,也是苏立宣无数次期待过的。他们两人之间,很少有的相同的期待,这算一个。有的时候,相对无言是一种很美很美的情境。比如此刻的苏立宣和钟濡沫,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时间就那样静止了好多好多秒,钟濡沫的刘海轻快地落在额前,似是要超出眉毛的长度,刚刚好可以看到秀气的眼眉。苏立宣深邃的眼睛藏着秘密,忧伤的气息能让整个余生都变得忧伤。他看着她,还是眼角那颗痣,耀眼而又美好。笑了,很淡很淡,很是忧伤;她看着他,还是那样的忧伤气息,神秘而又引人。笑了,很浅很浅,特立独行。时间静止了好久,他们面对着面笑了好久。苏立宣想伸手拂过她眼角那颗痣,像清风过境一般。但又怕破坏了此时此刻的美好,手想要抬起来却又在抬到衣襟处时作罢。于是,几根手指在衣襟处欲言又止。钟濡沫笑着,慢慢地抬起了右手。在苏立宣的眼前把握着的右手展开——是一张叠成心形的卡纸,淡黄色,很温馨,很漂亮,很美好。她嘴角动了一下,眼睛里满是羞涩,看着苏立宣。苏立宣顿了顿,伸出手接过在她手心的心形状卡纸。接过的那一秒左手食指正好触到了她的掌心,立马把左手抽回。抽回后却又很留恋,指尖碰到掌心时的感觉。那一瞬间,像是一条静静的小溪,轻轻流过心间,舒心曼妙;像是漫天的星辰,忽然之间放出光彩,耀眼奇特。苏立宣的不自信,终于是找到了地方安放。钟濡沫耸了耸眉毛,小声说道:“别人叫我给你的。”
声音很小,只能被离她最近的苏立宣听到。苏立宣听到了。钟濡沫撒了一个谎,谎称是别人给的,但是苏立宣依然觉得万分美好。“谢谢!”
他简单的一句,也足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