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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曾祈盼都是秘密(1 / 1)

第一个鼓掌的人。可是苏立宣知道他不能——不能第一个鼓掌,那样钟濡沫一定会看到场下的观众里有一个是他。苏立宣不愿让钟濡沫觉察他的依依不舍,他深知他们之间曾经努力追寻的最终都变成了阻碍。最佳辩手宣布完毕之后,苏立宣在众人的掌声中也抬起了手拍打在一起。在观众离开阶梯教室最多的时候,他从座位上起身,要赶在大家都出去的时候离开阶梯教室。只有这样,他的身影才能淹没在拥挤的人潮中,场上的钟濡沫才能注意不到他,他也就是个普通的观众而已。不是苏立宣。俞凡坐在与苏立宣相距最远的位置,但却一直在关注着苏立宣的一举一动,苏立宣每一次的鼓掌,每一次由心而发的笑,都能被俞凡看到。有时候俞凡的直觉很准,钟濡沫和她说起苏立宣的时候她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苏立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装作不认识钟濡沫的。辩论比赛开始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俞凡去苏立宣的班级找苏立宣了。她和以前一样,在教室外面的走道上没有看见苏立宣,就很礼貌的请外面的人进去教室叫苏立宣出来。这次帮俞凡进教室叫苏立宣的是一个体型微胖的女生,戴着黑框眼镜,从她说话的状态中俞凡明显可以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很热心的姑娘。因为她进去教室转了一圈之后再出来时,和俞凡说的是:“苏立宣没在,我刚才问其他男生了,他们说苏立宣今天没有来学校。”

听女生这么说,俞凡有点犯难,辩论比赛明天就开始了,要是苏立宣一直都不来,那该怎么办呢?这样想着,俞凡脱口而出:“那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只见女生挠了挠头发,语气也比之前慢了很多:“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苏立宣和班上的同学都不经常在一起的。”

“好吧!”

俞凡叹了一口气,“还是谢谢你!”

既然苏立宣没来教室,那就只能去找顾子谦了,俞凡想着他们关系那么好,顾子谦一定知道苏立宣什么时候会来学校。结果当俞凡从教学楼北楼跑到教学楼南楼,再到顾子谦他们班级所在的楼层,终于见到了顾子谦的时候。顾子谦却说自己也不知道苏立宣什么时候会来,并且对俞凡的行为表示了一定的无奈,在顾子谦看来俞凡现在的行为比初中时等傅泽宇放学还要恐怖得多。但俞凡又不肯说出原因,这让顾子谦也是一头雾水。放学后,顾子谦就去了苏立宣家里,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苏立宣俞凡最近总是找他问关于他的事情。顾子谦真的越来越搞不懂俞凡是怎么想的了,俞凡应该不可能那么快就对傅泽宇失去了兴趣,而取代傅泽宇的人还是苏立宣——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能也是顾子谦到底八卦心理在作怪,他想和苏立宣一起讨论讨论俞凡这么做的原因。一个人的疑问,当和另一个人说出来之后,可能就会产生另外的效果。顾子谦去到苏立宣家的时候,苏立宣就在房间里面。顾子谦很疑惑苏立宣没有生病为什么不去上学,苏立宣却说自己只是单纯的不想上课。也是,苏立宣留级了,现在学校里面老师讲的都是他学过的,他更愿意在家里面做一下练习题,而不是去学校再听老师讲一次已经学过的知识。同样的,苏立宣也很奇怪——没到周末为什么顾子谦会来家里找他。顾子谦把俞凡几次来找他问关于苏立宣的事情告诉了苏立宣,一瞬间苏立宣的心像是被不知名的某种物体狠狠刺了一下。本以为那阵刺痛会是一瞬间的,很快就消失,身上遍布的各种感受器再也无法感知到那股阵痛。却没想到,剧烈的痛过后并不是痛感全无,而是缓缓的痛缓缓袭来,苏立宣甚至觉得要窒息。如果不是钟濡沫和俞凡说了什么,俞凡又怎么会去问顾子谦呢?如果不是去问了顾子谦,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留级了,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他的班级。苏立宣忽然想起,有一次放学的时候顾子谦问他在高一的哪个班级,现在想来,估计俞凡就是那个时候去问顾子谦的。苏立宣虽然心里已经这样想,但是却没提起那过去好几天的事情。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苏立宣自己也不知道。他和钟濡沫不敢去面对,不敢说出来的,俞凡竟然替他们说了出来。而苏立宣甚至比钟濡沫还要懦弱的多,钟濡沫好歹把这些都告诉了俞凡。当顾子谦猜测俞凡这么做是因为对傅泽宇已经失去了兴趣,而新的目标是苏立宣时,苏立宣很肯定的说了不是这样的。是的,苏立宣很肯定。顾子谦走后,苏立宣又在想今天下午要不要去学校。去了的话那无疑是要面对俞凡的,俞凡肯定是会来找他的。俞凡的固执,俞凡的不顾一切,苏立宣从俞凡对待傅泽宇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出来。苏立宣最终决定下午去学校,这个事情不是一个下午不去学校就能解决的,那只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方式罢了。俞凡今天见不到苏立宣,那么明天又会接着来找他。这,真的没法逃避。况且,苏立宣也想知道俞凡会和他说什么。他相信,说的一定是和钟濡沫相关的。他想知道。一切的一切。只要和钟濡沫相关。现在,此时此刻,苏立宣从阶梯教室里面出来,走在快要离开教学楼的路上。不久前的他,看了钟濡沫的辩论比赛,看到钟濡沫得了最佳辩手。苏立宣忽然很庆幸,庆幸昨天的自己决定下午就去学校。如果他昨天没有来学校,甚至到了今天都没有来学校,那么一定是会错过钟濡沫的辩论比赛。苏立宣不敢面对钟濡沫,但却很想看到钟濡沫。钟濡沫在辩论场上的每一个神态苏立宣都清楚记在心里,如果那个时候他有相机,那么一定会拍下来,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会忘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主观形态下,忘了主观意识里最想去记住的东西。适得其反,人人都知道。但我们依然会想要用尽全力去抓住,只是想成全那一刻的不放手。苏立宣刚走到教学楼大厅靠近门口的位置时,忽然被俞凡叫住。“苏立宣!”

三个字,声音很大,大得苏立宣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毕竟,当时大厅里面已经接近没有人的状态。苏立宣转过身,看着俞凡,一动不动。“你等一下!”

俞凡接着说道,然后走到了苏立宣的面前。苏立宣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改变,像是他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一切会发生似的。事实上,这一切的发生是苏立宣始料未及的。他现在只不过是在努力的不让俞凡看出自己脸上的慌乱罢了,只不过是想掩饰心里的波澜壮阔罢了。苏立宣的心跳加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走开。苏立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俞凡出现他都会觉得俞凡异常的强势,或许这是因为对钟濡沫的愧疚吧。但是俞凡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着,看着苏立宣。俞凡看向苏立宣的眼神,就像个黑洞,似乎能把苏立宣整个人都吞噬。这样的感觉,苏立宣从来没有过,一定是愧疚太多,或者是犹豫太多。苏立宣是一个喜欢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的人,所有不能如意不得圆满的原因,他都会归结到自己身上。过了许久,俞凡终于出声了:“最终还是来了吗?”

俞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一定是在嘲讽昨天的苏立宣。当俞凡和他说今天下午放学后钟濡沫会在北楼阶梯教室打辩论赛,希望他可以去看一看时,苏立宣是毫无考虑就说的“不会去”。其实啊,苏立宣毫无考虑说的否定是最大的肯定。面对俞凡嘲讽的话语,苏立宣没有出声——如果俞凡要嘲讽,那就尽兴一点儿好了。苏立宣自己也想要嘲讽自己。“你怎么不说话啦?”

俞凡的问句里也满是嘲讽的意味,俞凡想要用这种方式刺激苏立宣。苏立宣越是不出声,俞凡心里火就越大。“不是说不认识钟濡沫吗?不是说不会来的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俞凡停顿了,她想听听苏立宣会怎么说,她不信苏立宣真的会一句话都不说。结果,苏立宣真的还是什么都不说,也不看俞凡的眼睛,眼神有意避开了俞凡。俞凡很生气,同时也很想要讽刺苏立宣。“你别以为你看着钟濡沫笑我没看见,你鼓掌我也看见了,不认识你笑什么,不认识你来看她比赛干什么?”

俞凡接着说,苏立宣接着沉默。沉默是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苏立宣愿意接受俞凡类似拷打的盘问,准确说是不需要回答的反问。俞凡说了很多,无论说的是什么,苏立宣都只是沉默。像个罪犯一样的默认俞凡说的一切,其实——他不是罪犯。他的付出一点儿也不比钟濡沫少。俞凡受不了苏立宣的沉默,说了句:“你走吧!”

苏立宣提起步子正要往外走,还没来得及走出去,钟濡沫就从阶梯教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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