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唇瓣的贝齿松开,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若霜怎么她了呢。林若霜见状,赶紧让她打住,“你这样,可会让左右邻居误会的!”
知道林若霜在赶人了,白薇红着眼眶,对林若霜鞠躬道:“打扰了,吴小姐!”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林若霜瞧她的背影,说话又好听,动不动就流眼泪,这才是小白花的最高段位。姜雪柔也就在开始装一下,后来装不下去,她连小白花门槛都迈进去。林若霜回到宅子,陪思凌和思思一起吃早餐,用餐结束后,帮孩子们安排好今天的课程,准备去公司上班了。到达公司后,下属给她打电话,说宋熙然的航班路线改道了。原本这个时间到达美国,却在落地机场没有等到。他去查了宋熙然的航线,发现宋熙然改航线了,居然去了欧洲。林若霜当场折断手中的钢笔!是她大意了,昨天应该把人看牢,不给跑掉的机会。这时,一楼大厅的助理小妹,打电话上来,说宋氏集团总裁宋轩易先生来拜访。宋熙然刚跑路,宋轩易就上门安抚,宋家倒是会玩!林若霜让人放他上来。宋轩易进入林若霜办公室时,林若霜正在看微博热搜。昨天晚上满屏的热搜,已经消失不见,关于宋熙然话题全部下架了。互联网上找不到蛛丝马迹。看来,宋家也挺要脸面,晚上全处理了。宋轩易站在林若霜的面前,他声音清浅说道:“若霜~”林若霜抬头看他,他穿着单薄的风衣,眼眸深情的望着她。还在扮演深情人设呢?林若霜唇角嘲讽的笑了笑,“昨晚上连夜把人送走,还不敢往美国送,送去欧洲,你们宋家的人真会跑路!”
宋轩易坐下,桃花眼眸深情望着林若霜,“是我爷爷的意思,其实,我并不喜欢宋熙然,谁想再多一个竞争对手呢!”
“只是,我不能违背爷爷的命令,所以把外贸公司送给你。”
林若霜得了这么多好处,并不亏!可眼下林若霜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今天来做什么?”
他眼眸微微下敛,长长的眼睫毛遮盖他的瞳孔,他伤感的说道:“对不起若霜,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林若霜蓦地抬头看他,寻思着,他又想演什么戏?“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如何都无法让你释怀,所以拼了命的想要拟补你!”
接着,他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把信放在林若霜的桌上。林若霜孤凝的看着白色信封,在想,这个人又在演什么?“你不妨看看!”
她半信半疑的拿到信,把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张孩子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只有一个侧面,但是从五官林若霜一眼就看出,和她去世孩子十分相似。若说傅思凌长得和小熠有六分相似,那这个孩子却有七分相似!看见孩子一瞬间,林若霜紧紧捏着照片,手不自觉的颤抖,眼泪水一下浮出来。她哽咽道:“在哪里找到的?孩子现在在哪儿?”
宋轩易看见林若霜动容伤心的模样,唇角微微翘起,但很快压下去。他伤感的说道:“其实我不知道!”
林若霜蓦地抬头,眼珠子睁圆,“你能拿到照片,却不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他伤心既无奈道:“若霜,你不妨在仔细看照片,照片是动态下捕捉的,虽然只有一个侧面,但是在车内,隔着车窗玻璃一晃而过才抓拍到的。”
“车子是流动的,并没有拍到车牌和型号,国内十几亿人口,找一个孩子无异大海里捞针!”
林若霜再看向照片,孩子坐在车内,隔着车窗一晃而过,从截到他这张略带模糊的侧面。所以,宋轩易也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不过好消息是,孩子还活着,他还活的好好的。林若霜又问他,“照片在哪里拍的,什么时候拍下的?”
只要缩小地图圈,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孩子。宋轩易却没有马上说出地址,在扯其他的话题。“昨天的事很抱歉,爷爷原本应该亲自来道歉的,可是他年纪很大了,我不想他太操劳……”林若霜眼眸锐利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宋熙然虽我不喜欢她,但爷爷出言要保下她。”
林若霜问道:“你让我停止追截宋熙然?”
“不,照杀不误,让你的人制造出她死于非命的假象,尸体拉回来!”
他说完后,生怕林若霜对他印象变坏,连忙解释道:“若霜,她死了,对我,对你都好不是吗?”
林若霜看着面前道貌岸然的宋家继承人!是了,这才是真实的宋轩易,他怎会容忍竞争对手在身边蹦跶。借林若霜的手除掉宋熙然,是最好不过的。宋家真要追究起来,也只会怨恨林若霜,谁会联想到他身上。看来,他早就想除掉对手,只是没好的机会和借口。林若霜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孩子的下落!”
“我告诉你!”
宋轩易拿起林若霜办公桌上的一支笔,在空白纸上写下南方某个大城市,一条街区的地址。“孩子是我的下属在魔都出差,开手机视频录制街景时,拍下来的。”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但觉得这孩子有些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他面熟,怕是私下见过傅思凌!不管如何,林若霜很感激他,给她带来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聊完后,林若霜把宋轩易送出办公室,宋轩易还想请林若霜吃饭,被她一口回绝了。宋轩易走后,林若霜连忙联系律师,要去见林若欣。林若欣绑架傅思凌和傅思思的案件,还没有正式开庭,顾芸作为帮凶,也被关起来了。林家公司已经倒闭,林父失踪,林家唯一的儿子因为欠债,四处躲避。林家已经完了。两人坐牢快半年了,只有林家一个远亲大伯来看过两回,大伯本想帮忙请律师,但她们得罪的人是傅寒司,帝都没有律师敢接这个案件。大伯是乡下来的,本身没什么积蓄,只能无奈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