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闻归途?千人寻,万人踌。证道无须出处?观自在,无所求。一念无妄,一念无常,自在随吾。闲云野鹤步翩跹,仙岚怡翠道悠闲。这般天性,可谓道心盈粹也。春风十里桃香夭,浮生若梦花影姣。令君欣羡不已,道亦无常也。闻听此言,芸浱酆禅倒是觉得趣味了!剑者无妄,轻声而叹道:“观自在,不若行自在!这天生地养的性情,倒还真是一个趣味的说辞啊!大哥,这些年你讲话是越来越风趣了!愚弟佩服的很啊!”
红尘荏苒走一遭,见过太多风中客了!若无所念,必无所恋,道心若山巅,不威而自严也。闻听此言,一梦煌宸倒也笑了!空然一念,非是空话,若是非善恶皆是如此与世无争,那么这个人世也就太平了!心思于此,一梦煌宸眉头舒展的不少,谆谆耳语,从未流于其言,而是溢于其心也。剑者有感而叹道:“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六师弟那与世无争的性情还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啊!有时我也会想,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老实呢!一身子然,两袖清风,比我还要穷,还要照顾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可真是难为死他了!”
这算是抱怨吗?剑者此言倒是透露出了一个颇具趣味的事实来,堂堂九天仙督竟然也是一个穷人啊!一身子然,两袖清风,此番做派,无愧于这仙督之职啊!果真公正、言明,就连自己都过的这么凄惨,从这一点来说,一梦煌宸真是个好官啊!话甫落,只观芸浱酆禅露出了会心一笑,自道安然。心思万千,唯有一言相赠,且闻剑者目视星河,沉声而叹道:“人生在世,各有其乐,何必拘泥于这功名利禄,因果纠缠呢!你这位六师弟,活的通透,不争不抢,自有其乐乎,兀自逍遥,何其快哉啊!”
剑者之言,谆谆入耳,倥偬之言,似在叙说一段真理。一梦煌宸闻之亦有所感,此言抒怀,只闻剑者有感而发,轻声而叹道:“你这样讲倒也没错,六师弟乃是那超凡脱俗之人,自是不能以世俗之理度之!方才所言,倒是吾孟浪了!有失公允啊。”
兄长之言,若有所思、若有所悟,芸浱酆禅闻之,唯有一笑道安然,且闻剑者轻声而言道:“大哥此言倒也趣味了!还是接着讲正事儿吧!”
一腔思绪,转瞬之间,便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久远的岁月,斑驳的记忆似有凌乱之感。星辰日落,孤舟长歌,一曲清扬不知归处,剑者道心无妄,不茫然,有念于常,自知也!剑者面露愁容,剑眉威凛,以目观之,不觉明历啊!星火焚霜天,天意不假手。且闻天剑尊者拂袖而叹道:“正是因为这个与世无争的性情,使得阿念不得不承担起光耀门楣的重任。平日里,六师弟从不过问门下弟子修行之事,万事皆由我这个师侄道非常照看。那日,适逢六师弟带领门下弟子前往仙山研习药理,碰巧遇到了同来此地操练的仙门禁军卫。仙门禁军卫隶属于母后近身侍卫直接管辖,平日里依仗仙尊之威严,嚣张惯了!老子早就瞧他们这群丘八不上眼了!”
剑者口出轻蔑之言,缘是谓何?只因心有不悦,不够畅然而已,一心孤傲,可叹岁月无常,却是难以掩藏杀心迷茫,是剑者认真了!真是认真了啊!眼观君之言状,芸浱酆禅之感,乃是透骨之微凉,剑意冷然,唯有心中不悦,一叹岁月无常,犹忆当时年少,剑、就是杀人利器,无罪、无妄也!剑心卓然,不容置疑。心思于此,芸浱酆禅自觉应当及时化消兄长口中的这份恶念。只闻剑者轻声而笑道:“哦······,此事好似听你曾经提过那么一嘴。大哥啊!素质,咱们要有素质啊!别忘了,汝可是堂堂九天仙督啊!”
此般劝说,好似是在哄一位年过六载的顽童,素质啊!素质,身为仙者要有素质啊!又怎么能口吐芬芳呢!这样不好!不好啊!有损剑者之威仪,如是而已。诉声一叹莫张狂,不似当初少年郎。倚剑长歌诗酒偿,再续风华曲未央。话甫落,只观一梦煌宸的脸上更似怒上三分,斩魍魉,铸剑心。且闻剑者沉声而言道:“莫要劝我,若非这群眼高手低的家伙,哪来的后面那些破事儿啊!本来此事已过千年,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今夜忆起此事,仍是气的老子牙痛啊!”
转身拂袖,嗤之一叹,袂袖翻舞之间,只观剑者怒气升腾,不克制、只因心有桎梏,不得不言,若有所感,千山弥平,不足道其恨也!眼观兄长作此恶相,怒自胆中升,何妨伤秋之哀鸿,芸浱酆禅适时发声道:“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啊!大哥,你执着了!”
话甫落,只观一梦煌宸目视星辰,却观月光耀世而行,若有所感,沉声而言道:“执着了!呵呵,何谓执着,吾心向善,不向魔。即是如此,何来执着二字,这柄道剑名曰羲烨。乃是太古三皇之羲氏,执掌历法,日光耀世,不惧邪妄。这柄道剑既然由吾继承,那么吾便要对的起这三尺青锋所赋予的职责。”
剑者一腔豪情,唯有清风霁月与之相伴,这柄道剑名曰羲烨,正是剑者最后的一份坚持,如是而已。眼观兄长作此不平之态,剑者心有所感,只觉此事非同小可,身为兄弟,芸浱酆禅认为自己有必要开导兄长,放下这无妄的恶念,如是方才无悔于这兄弟之情啊!心系于此,只闻芸浱酆禅轻声而言道:“此事究竟谓何?怎的如此火大,少见啊!少见!大哥不妨同吾闲谈一番,如此也可排解一番心愁,怎样,讲吧!”
剑眉威凛,面生恶相,这幅面庞可是严肃的很啊!却是不常见啊!不常见。霎雨微澜,远山雾霭层叠掠过,月星闪耀,秋雨之温润,随风飘至剑者身旁,只觉温润而已。且望仙山独高万丈天峰,只观剑者剑眸一闪,睽生一叹。且闻远山雁鸣,倥偬入耳,此音倒是令君更加无妄了!且观剑者面露凝色,语气更是凝重,个中往事,愤慨的很,且闻剑者沉声而叹道:“那帮吃皇粮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自古以来,为将者便是瞧不上那读书人,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六师弟平日里性情温顺的很,教导出来的弟子,一个个的也都是那翩翩君子,窈窕淑女,言谈举止,多少都带有那么七分书卷气。此事的诱因乃是一处营地,阿念带领师兄弟几人,辛辛苦苦的建好了一处营地。还没入驻,便被那群不要脸的给讨去了!呸、呸、呸,不要脸的,打着练兵的幌子,强占人家的营地,真是无耻。我那个六师弟啊!心太善了!谁都敢惹他,此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给他三个胆子,他敢吗?气死我了!阿念那个性子自然气不过啊!此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六师弟为人忠厚,想来也就忍了!可是我那个师侄那可不是个吃素的角色啊!为了不让六师弟操心,这小子当时忍下了这口恶气。然后的事情嘛!就趣味的很了!哈哈哈,这件事儿可是仙界绝密之事,我都快要忘得差不多了!此事你知晓就好了,切莫外传啊!”